顧韞聽了她這話臉上浮現一絲羞惱,這女人的嘴巴可真討人厭。
“爺要你扶貧濟困?傳出去簡直叫人笑掉大牙!”顧韞氣道,“不就是二百兩診金,給你就是。”
他將剛塞進袖中的診金,又掏出遞給了餘嬌。
餘嬌快速接過,直接塞進了袖中,動作流暢,無一絲拖泥帶水,仿佛剛才大公無私說要扶貧濟困的那些話根本就不是從她嘴裡說出來的一般。
“你……”顧韞才知自己中了她的激將法,這麼輕易的便將診金給了她,咬牙氣呼呼道,“你還真是見錢眼開!”
餘嬌也沒想到顧韞竟這般直腦筋,隨口一激,就將錢給她了。
她朝顧韞桀然一笑,露出皓齒,燦爛程度不下於方才顧韞咧嘴朝她笑的弧度,“我雖愛財,但取之有道,我不過是取走我應得的。”
她眉眼本就靈動,一雙杏眸圓潤明媚,此刻盛滿了笑意,剪瞳暗藏狡黠,灼灼勾人。
顧韞看的心頭一滯,腦中不期然浮現兩個詞來,明眸善睞,唇紅齒白。
一時竟連氣都消了幾分,他抿唇哼道,“小財迷!”
湖心亭中,餘啟蟄見餘嬌笑得明豔動人,且是對著旁的男子,他臉色微沉,攥緊了矮桌上的酒杯。
若不是亭中仍在擊鼓傳花,他早就坐不住了。
餘啟蟄捏著酒杯,眸光仍舊緊緊落在畫舫處兩人的身上。
與餘嬌說話的男子先前是坐在楊知府身旁的,餘嬌定是先前去楊府看診時與他相識的。
餘啟蟄的桃花眸中帶了三分冷意,盯著餘嬌的身影,腦中萌生了想要將她關起來,再也不見外人的念頭。
一旁的餘謹書瞧出他的心不在焉,眸光微閃,隨著鼓聲,繡球傳至他手中,他抱著繡球,遲遲沒有傳給餘謹言,緊盯向背對著眾人在擊鼓的楊遠塵。
就在楊遠塵落下最後一擊,鼓聲響起的時候,餘謹書越過餘謹言,動作奇快的將繡球拋進了餘啟蟄的懷中。
鼓聲停下,楊遠塵回過身來,見繡球在餘啟蟄手中,笑著道,“餘五郎不如做首藏頭詩?就以蘭亭扶風藏頭如何?”
這湖心亭正叫蘭亭,他有心考教餘啟蟄,便隨意找了四字藏頭,好試一試燕姐兒的眼光如何。
餘啟蟄淡淡看了餘謹書一眼,餘謹書一臉無辜的衝他笑了笑,輕聲道,“五弟可莫要怪我,戰場無父子。”
餘啟蟄拿起繡球放在了桌上,看了一眼餘嬌的方向,才提筆蘸墨,在紙上書寫起來。
“咦,這次是你兄長在作詩。”顧韞注意到湖心亭的動靜,與餘嬌說道。
餘嬌也朝湖心亭望去,見餘啟蟄正垂首伏他麵前的矮桌上,提筆靜靜書寫,她道,“好端端的怎麼做起藏頭詩來了?”
先前幾位學子都是隨意指個主題,到了餘啟蟄這裡,楊遠塵怎忽提高了難度。
“怕你兄長作不出?”顧韞輕嗤道,“他若連這麼簡單的藏頭詩都作不出,還考什麼科舉?”
餘嬌懶得理他,隻盯著餘啟蟄看。
作詩隻有一炷香的時間,一炷香內寫不完,算沒作出來。
好在香還剩下半寸的時候,餘啟蟄停了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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