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送了飯菜上來,邵忠舉杯同桌上幾個男子飲酒,好奇的打聽劉子期和顧韞的身份。
顧韞根本不願搭理邵忠,劉子期性情溫文爾雅,同席用飯,不想太過難堪,接話道,“我和顧韞是從京城來的,想四處遊曆轉轉,剛巧來了青州。”
聽說兩人是從京城來的,邵忠更熱情了些,絲毫不在意顧韞的輕狂冷淡,相反,隻覺得顧韞這副做派,定是出身不俗的世家子弟。
劉子期看似與邵忠相談甚歡,實則說話滴水不漏,半點身份都未透露出來,四兩撥千斤的將話題引到了彆處。
顧韞垂眸瞧見餘嬌小口小口的咬著糍粑,安靜乖恬,臉頰微微鼓起,帶著幾分肉嘟嘟的可愛,就像他幼年養過的兔子正在齧草一般,叫人看著心裡便軟軟的,想要伸手去揉一揉。
他克製著手癢,出聲與她道,“好吃嗎?”
餘嬌停下動作,抬起圓潤的杏眼看向顧韞。
她兩頰仍有些鼓鼓的,像是嬰兒肥,有種稚氣未脫的嬌氣,清媚的杏眼漆黑靈動。
她將嘴中的糍粑咽下,才道,“甜甜的,糯糯的,挺好吃的。”
顧韞笑了笑,盯著餘嬌仿佛染了口脂般紅潤的朱唇,隻覺得心間愈發癢了起來,他道,“是嗎?”
抬手從桌上也夾了一塊糍粑送進了嘴裡,隻覺甜糯的有些發膩,顧韞並不太喜歡吃甜食,可他還是將整塊糍粑都吃完了。
其實他更想吃餘嬌碟中的那塊,若此刻是在京都,他能沒規矩到直接夾走餘嬌碟中吃剩的那塊,他一向行事放浪狂縱,京城裡人人都知,他若這般做了,眾人頂多會在背後議論他不著邊際。
可此刻是在青州,這裡的人不識得他,更不知他素日的行徑。
他怕這樣做了,會嚇到餘嬌。
“我的荷包你是在哪裡找到的?”餘嬌根本不知顧韞在想什麼,她喝了一口老鴨湯,朝顧韞問道。
顧韞一臉渾不在意的道,“不就是個荷包,爺想找還不是手到擒來。”
一旁劉子期聽了,無奈的笑了笑,顧韞這人一慣如此,背地裡做了什麼,從都不說,麵上總是毫不在乎,擺出一副不值一提的樣子,當年亦是如此。
為了找回荷包,這一連許多日顧韞都早出晚歸,守在青州大街小巷,揪出好些竊賊,但有些隻是小毛賊,與那日偷錢的婦人並無瓜葛。
前日才機緣巧合抓到了與婦人認得的賊人,經那賊人雖找到了作案的婦人。
可婦人早就將餘嬌的荷包給丟了,銀錢幾個賊人均分了,裡頭的玉器則被婦人的同夥拿去當鋪換成銀子了。
顧韞押著婦人去了當鋪,想要贖回餘嬌父親的遺物,但那玉器是被死當出去的,當鋪早就已經轉手賣掉了。
顧韞在婦人扔掉荷包的街巷裡翻找了一夜,才從許多臟物中找到了餘嬌的荷包。
臟的幾乎不成樣子,顧韞這樣養尊處優的人,竟捧著那臟兮兮的荷包回到院子,親盯著下人們將荷包洗乾淨,收了起來。
“謝謝。”餘嬌真心實意的道。
顧韞眼角染了笑意,唇角控製不住的揚了起來,一時倒不覺得自己堂堂小侯爺,在一堆醃臢物中翻找東西傻氣了。
他麵上故作雲淡風輕的道,“爺不過是舉手之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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