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輕易就將證據從徐家翻找了出來,徐遊之若真是主犯,他可真夠傻的,擺好了證據等著你去抓不成?”顧韞擰著眉頭道,“此案存疑之處尚多,被貪墨的官銀也要儘數找回,彆銀子還沒找到,就急著動刑讓人認罪,把人給折騰個半死。”
顧韞說著話是擔心大理寺的人會對徐遊之屈打成招。
魏民忠微微一笑,“小侯爺多慮了,犯人嘴硬是常有的事,上刑問供在所難免,不過我們大理寺的人手裡都有準頭。”
“我去見見徐遊之。”顧韞說著,就要朝關押徐遊之的牢房走。
魏民忠將他攔下,“徐遊之是此案重犯,小侯爺這個時候見他怕是不妥,等日後結了案,小侯爺想見,再過來也不遲。”
顧韞不悅的道,“有什麼不妥?耽擱不了你審案,我不過就是想問問徐遊之為何想不開要貪下這麼多官銀?”
顧韞眉眼生的張揚,細長的眼皮微微揚起,冷臉看人眸中全是乖戾之氣,魏民忠也不敢真惹惱了他,不然這位主今晚怕是要在大理寺大鬨上一通。
“那小侯爺您可要快些,今晚我們還要提審徐遊之。”魏民忠想著便是徐遊之見了顧韞喊冤也是無妨的,罪證皆已到手,左右徐遊之貪汙的罪名背定了。
顧韞沒理會魏民忠,徑直走到徐遊之的牢房門口,徐遊之發絲淩亂,坐在牢房裡的草席子上,麵容倒瞧著倒還算冷靜。
見顧韞過來,他抬起眼,仍席坐在地上,沒有動。
“徐大人,你就沒什麼想說的?”顧韞喊了他一聲,心裡有些納悶,若徐遊之是被冤枉的,為何也不喊冤。
徐遊之瞧了瞧顧韞,“沒什麼可說的。”
大理寺的人突然闖進門,從宅子裡翻出書信和一匣子官銀,徐遊之就明白自己入了甕,他雖性情固執,在朝中不會左右逢源,但為官這麼多年也不是傻子,有人布局要害他,自是萬事周全。
他喊冤又能如何,不過是徒勞,浪費氣力。
隻是他剛出事,顧韞就出現在大理寺牢中,到底是巧合,還是說顧家也參與其中?
安南侯府掌管西南兵權,除了親近皇上,平日在朝堂上並不摻和黨派之爭,徐遊之實在想不透顧家有什麼緣由要謀害他。
顧韞正一門心思想還徐遊之一個清白,哪裡想的到徐遊之竟是誤將他當成了算計之人。
“徐大人,你是不是被冤枉的?”顧韞低頭看著徐遊之問道,“永樂鑄錢局的官銀怎麼會出現在你的府上?”
徐遊之眼皮微動,顧韞這話的意思是相信他是清白的?
他動了動身子,麵朝顧韞道,“我也不知,院中屋舍多,興許是野貓叼進去的。”
“與李俢來往的書信可是你親筆所寫?”顧韞又問道。
徐遊之輕嗤一聲,“我連信見都未曾見過,哪裡知道是不是我的筆跡。”
顧韞見也問不出什麼來,不免有些不耐煩,“你自己家的院子,出了這麼大的紕漏,你竟一點也不知曉?”
徐遊之臉上的表情發生了些變化,一時被顧韞懟得有些無語。
他一個男人,心哪裡有這麼細,宅子裡的事向來是家中婦人管著,他的書房平日裡甚少有人進出,隻是小廝常進去收拾,偶有些變動,一時也難察覺出來。
書房也就罷了,徐遊之最在意的是那匣子官銀,沫姐兒從哪裡弄來的那包銀子,一想到被親生女兒給坑害了,徐遊之胸口就梗的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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