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起初鐵萬刀並沒打算強迫讓厲憑閏作法,然而他聽了他的話後,感覺如果此刻不逼他給銅方板作法,似乎自己就有點沒麵子。儘管這裡隻有他自己和厲憑閏兩個人,但他仍想要那種有麵子的感覺。他知道風險是厲憑閏承擔,而且就算真出了錯,後果也僅僅是損耗厲憑閏的功力,使厲憑閏再也不能使用那種法術了而已,他認為實在沒什麼大不了的。
厲憑閏看著鐵萬刀的眼睛,覺得如果不冒這個風險應該比冒風險對自己來說更危險,因為他不知道鐵萬刀會做出什麼事來。
於是他對鐵萬刀說道:“少族長讓我做的事,就是重要的事,我現在就做。”
厲憑閏擔心做了這一件事後,到時候鐵萬刀會再次隨意要求自己在地下空間作法,他便又跟鐵萬刀說:“族長,這件事我在地下空間作法,風險沒大到不得了的程度,但有些事我在這地下空間作法如果出了錯那就是會要了這裡的人命的,相信族長到時候不會讓我在地下空間做那種事吧?”
鐵萬刀道:“我是族長,我做事自有分寸,你覺得那種事,需要你來告訴我不能讓你做嗎?”
鐵萬刀之所以這麼說,倒不是因為他把人命看得多重要,而是因為這地下空間中,目前隻有兩個人。厲憑閏說會要了這裡的人命,他自然知道有生命危險的要麼是他自己,要麼是厲憑閏,要麼兩人都危險。他雖然對彆人的人命並沒那麼在意,但他當然不會讓自己在此喪命。至於厲憑閏,他很清楚,如果厲憑閏在此丟了命,那就沒人作法了,沒人作法的話,他自己就不知道該如何離開這地下空間了。
厲憑閏聽了這話,稍微放心些了,但又不知道到時候鐵萬刀會不會改變注意,於是趕緊說道:“族長做事一向有分寸,那種事自然不需要我來說,我剛才僅僅是隨便提了一下而已。我這就按照族長的意思給銅方板作法。”
“有什麼要求嗎?”鐵萬刀問,“你作法時,我用不用離你遠些,我是不是不能出聲?”
身處這地下空間,鐵萬刀自然知道要是出問題會很不好辦,他便主動問了。
厲憑閏道:“族長不需要特意遠離我,也不需要特意保持安靜,隻要不跟我說話就行了。”
鐵萬刀說:“作法時間不長吧?”
“不算太長。”厲憑閏回答。
“開始吧。”鐵萬刀說道。
“是,族長。”厲憑閏道。
說完,厲憑閏便在原地盤膝而坐,雙手朝著那銅方板的方向推了出去,念起了咒語。
鐵萬刀想著之前自己在銅方板中看到的鐵今奇的那張死人臉,心中甚是不舒服,他不想繼續看,便轉過身,背對著銅方板。
他看了看發著白光的地麵,又看了看周圍,覺得地上的那些土就像被人推到那邊去的一樣。
他走向堆著土的地方,先是用腳踩了幾下那裡的土,沒覺得有什麼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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