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武尋勝問。
“簡柔的想法,我剛聽到時真是覺得莫名其妙,也許你聽了也不一定能立刻理解她,但仔細想來,當愛一個人愛得太深的時候,有些聽起來奇怪甚至完全沒必要出現的想法其實倒也不是完全無法理解的。她告訴我,早上跟你見麵的時候,她又差點忍不住從輪椅上猛然站起來,當時你在他麵前,她知道那樣會向你身上跌去,她就有機會再次跟你抱在一起,就像你們上次抱在一起那樣。她說她喜歡跟你抱在一起時你帶給她的那種溫暖,但是她又為有那樣的想法而自責。她自己覺得她的腿那樣了,便不該想著體會跟你抱在一起時你帶給她的溫暖了。她跟我說了這樣的話:‘有了一時的溫暖又能怎樣?如果以後再也體會不到這樣的溫暖,那麼一時的溫暖隻會讓人更加傷心。明知道會讓自己更傷心,就不該這樣做。’她又說,雖然她明白這個道理,但是每次你在她前方的時候,她常常有一種衝動,想像上次那樣從輪椅上猛然站起來,向你身上跌去,跟你抱在一起,再次體會那種溫暖。她跟你在一起時為了控製那種衝動很辛苦,她會擔心自己什麼時候又忍不住猛然站起來然後向你跌去,於是她在還沒有再次做出什麼行動的時候趕緊讓你提前離開了。”田溫一邊說著,一邊偷偷觀察鐵紅焰的反應。
武尋勝聽田溫當著鐵紅焰說什麼“抱在一起”之類的話,感到非常尷尬,但他覺得畢竟田溫是簡柔的哥哥,簡柔已經為了給他擋兵器傷成了那樣,再加上田溫是月央,他也不好當麵挑剔他說話的方式,便隻好帶著一絲自我安慰的心態暗暗慶幸田溫說出了上次是簡柔猛然站起來跌向他的。
鐵紅焰聽的時候用餘光發現了田溫在觀察她,便想起了上次田溫派人告訴她“我看到他們兩人緊緊抱在了一起”的那件事。當時那個人沒按田溫教的原話告訴鐵紅焰,而是按事實說成了“看到簡月央正緊緊抱著武弼殿”。後來鐵紅焰從那個人口中得知派他跟她說這件事的人就是田溫,她為了那個人的安全,還答應了那個人,如果田溫以後跟她提起這件事,她就表現出她知道的樣子。
鐵紅焰覺得田溫雖然沒直接或間接問她上次那件事,但此刻觀察她說不定就是在試探上次那個人到底有沒有告訴她。她想到了那個人的安全,便覺得肯定要讓田溫知道她已經知道此事,於是她表現出了一副早就知道了的樣子。田溫說完話後,她不確定之前自己的表現是否已經讓田溫理解成她已知道,便覺得有必要說出來強調一遍。再加上她發覺了武尋勝聽到田溫說那些話時顯得不自在,便覺得她可以讓武尋勝也知道她早就知道,並用武尋勝能懂的溝通方式暗示他不必因田溫的話而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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