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孩的身後,則是艾瑞貝斯生育雙胞胎中的男孩——翰賽爾。
眼下,他正在賣力揉捏肩膀討好自己的姐姐,絲毫看不出是一個喜歡吞噬靈魂的恐怖類神力。
自從上次在攻打獸人國度時吞噬了大量的祈並者,翰賽爾已經不再是小孩子的模樣,而是成長為相當於十二三歲的英俊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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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隻有七八歲大的小安妮相比,他反而更像是哥哥而非弟弟。
除了左思的兩個子嗣之外,還有一名身穿白色長裙、留著一頭銀色長發的少女,正是在聖杯戰爭中被小安妮召喚出來的caster,沙皇俄國末代公主——阿納斯塔西婭。
從阿納斯塔西婭身上洋溢的龐大魔力不難看出,在抵達根源獲得神秘加持之後,小安妮就把這個英靈再次召喚出來製作成隨從卡牌並進行了大幅度的強化。
另外還有一名身披重甲、手持大劍、留著一頭金色長發、長相與阿爾托莉雅有著八九分相似的年輕少女,隻不過從頭到腳都在散發著名為“叛逆”的氣息。
如果左思在這裡,肯定能一眼認出這就是他在《孝子傳》中第三十二章十二節中專門提到的莫德雷德,阿爾托莉雅的“好大兒”、“不列顛著名孝子”。
隻不過這位莫德雷德也跟阿納斯塔西婭一樣被製作成隨從卡牌,並獲得了史詩級的超級強化。
鎧甲上那密密麻麻的魔法紋路,還有劍身紅色部分所釋放出來的恐怖氣息,都是最好的證明。
很顯然,小安妮已經通過某種手段獲得了型月世界的英靈座,並且將一些自己感興趣的英靈召喚出來製作成生物卡牌。
或者說現在的她甚至能召喚出一支恐怖的英靈大軍供自己驅使。
手背上遺留下來的令咒也變化成如同月亮般的圖案,不斷散發著神秘的幽光,任何人隻要注視超過一秒鐘就會被深深地吸引進而精神失常陷入呆滯狀態。
“親愛的姐姐,您確定那個有趣的家夥會再一次出現在我們的麵前嗎?要知道上一次您可是快要把他嚇得尿了褲子呢。”
翰賽爾終於率先到沉默語氣中帶著赤裸裸毫不掩飾的鄙夷。
他永遠不會忘記,對方在變身之後被自家大姐恐怖的魔法大手直接按在地上,差點被活生生擠壓成肉餅拚命求饒的場景。
“正因為恐懼,所以對方才不乾輕易逃走。因為無論他逃到什麼地方,我都能通過預言係魔法找到他的位置。”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小安妮穿著皮靴的雙腳繼續在懸崖邊緣蕩來蕩去,看上去十分的輕鬆愜意。
儘管對於這個世界的人來說使徒往往意味著危險、嗜血和殘暴,但對於她而言僅僅隻是一種有趣的生物而已,根本沒什麼大不了的。
即便是那些淩駕於使徒之上的神之手,在女孩的眼中也不過是類似選民、半神一樣的存在。
真正讓她產生興趣的是神之手和使徒背後的那位深淵之神、邪惡的意念、掌控這個時空一切因果的終極存在。
就在翰賽爾張開嘴還想要說點什麼的時候,一道身影突然以極快的速度從遠處狂奔而來。
僅僅十幾秒鐘之後,這個足有四米多高外形如同猛獸的龐然大物便一躍而起跳上懸崖,渾身上下散發著野性跟暴虐的氣息,時不時還會從嘴裡噴出耀眼的電火花。
但下一秒……
他的身體就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小,最終隻剩下一個大概一米八左右、身材略顯消瘦的中年男人。
毫無疑問,從變身的過程就不難看出,他的身份就是一名通過獻祭獲得超自然力量的使徒。
隻見他單膝跪地先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然後從懷中掏出幾個普通的貝黑萊特雙手奉上。
“偉大的魔女,依照約定我帶來了您要的東西,現在是不是可以放我自由了呢?”
“咦?居然有六個!不是說這玩意很稀有、很罕見嗎?”
翰賽爾走到近前拿起其中一個在手中把玩。
使徒小心翼翼的解釋道“貝黑萊特的確非常稀有罕見,但作為使徒我總有辦法能夠在人群之中把它們找出來。”
“有意思!
貝黑萊特究竟是什麼?
某種與深淵鏈接的鑰匙?
還是一顆顆蘊含著深淵力量的種子?
又或者是人類情感與扭曲陰暗麵的體現?”
伴隨著最後一個字脫口而出,翰賽爾突然將手中的貝黑萊特往嘴裡一扔,然後哢吧哢吧的將其攪碎吞咽下去。
這一幕不光把跪在地上的使徒嚇得夠嗆,就連小安妮都立刻掄起手中的武器狠狠敲了下弟弟的腦袋,沒好氣的訓斥道“吃吃吃!就知道吃!你是豬嗎?連這種來曆不明的東西也敢往下咽?就不怕被寄生或者遭到吞噬?”
翰賽爾一臉委屈的解釋道“貝黑萊特的本質就是一種靈魂造物。無論是誰創造了它,隻要進到我的肚子裡都會被消化成能量,所以您根本用不著擔心。”
不過小安妮顯然沒有理會弟弟的狡辯,站起身把剩下的貝黑萊特一股腦塞進自己隨身的口袋,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對使徒說道“既然你完成了約定,那現在可以走了。記住,以後永遠永遠不要在出現在我的視線範圍內,否則你應該知道會發生什麼。”
“當然!感謝您的仁慈與寬容,偉大的魔女。”
使徒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磕了個頭,隨後變化成之前的樣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逃離了這片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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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漸漸遠去的背影,莫德雷德立馬提議道“小主人,需要我去替你砍了他嗎?”
小安妮輕輕搖了搖頭“不,不用了。
這個世界的使徒那麼多。
殺一兩個解決不了什麼問題的。
我現在需要搞清楚創造了這一切的深淵之神究竟是什麼東西。
為此,我需要離開一段時間前往另外一個時空去尋找靈感。”
“您要離開?那我們怎麼辦?”
阿納斯塔西婭下意識瞥了一眼翰賽爾,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畢竟如果小安妮離開這個時空,光靠她和莫德雷德可控製不住這位任性的少爺。
搞不好等回來的時候整個世界都跟著亂套了。
“你們先隨便找個人跡罕至的地方住一段時間。記得小心點,千萬不要被父親的手下發現,否則一旦像上次那樣暴露麻煩可就大了。”小安妮一臉緊張的叮囑道。
身為一名熊孩子,她可是太清楚之前的那些所作所為肯定或多或少觸怒了左思。
隻要左思倒出功夫來肯定會收拾自己。
所以自從發現並進入這個世界之後,小安妮就一直低調行動,從來沒有搞出什麼大動靜,冥想是吸取了之前的教訓。
畢竟新非瑞克西亞那無孔不入的探索者實在是令人防不勝防。
阿納斯塔西婭顯然也清楚這一點,無奈的點了下頭“好吧,我明白您的意思了。不過翰賽爾少爺怎麼辦?他可不會老老實實聽我們的。”
“喂!女人!你彆在這裡血口噴人!我什麼時候違抗過姐姐下達的命令?”
翰賽爾咬牙切齒的大聲抗議,看向這位沙俄皇室末代公主的眼神也充滿了憤怒。
但是很可惜,他的憤怒在已經變成隨從永生不死的阿納斯塔西婭眼中毫無威懾力,直接被華麗的無視了。
可轉瞬之間,小安妮就跳起來伸手拽住弟弟的耳朵,將其強行拖拽到自己身邊,冷笑著諷刺道“呦!長本事了!居然還敢在我的麵前大喊大叫?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除非點燃火花成為旅法師,否則你根本逃不出我的手心。”
“冤枉啊!親愛的姐姐!我對您可是忠心耿耿!”
翰賽爾一臉委屈的替自己辯解。
由於是類神力的關係,即便耳朵被擰成麻花也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聽好!如果你敢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搞事情,等回來之後我保證你半年之內再也吃不到任何一個靈魂。”
小安妮板著臉奶凶奶凶的發出威脅。
雖然在外人眼中她這幅模樣非常的可愛,但在翰賽爾的眼中卻如同動物遇到天敵一樣感到十分恐懼和絕望,隻能心不甘情不願的點了點頭,同時暗自祈禱父親或者兄長快點來解救自己脫離苦海。
因為通過上一次與格莉特見麵的時候,翰賽爾已經知曉雙胞胎妹妹過的是什麼日子,與對方一比自己簡直就是生活在地獄之中。
但凡稍微有點反抗情緒,立馬就會遭到長姐毫不留情的教訓。
眼見弟弟已經被自己鎮住,小安妮頓時浮現出滿意的表情,隨後啟動旅法師火花消失在原地。
她前腳剛走,後腳阿納斯塔西婭就提議道“為了避免行蹤暴露,我們現在就立刻動身放過前邊按座山,去靠海的一側建立據點吧。反正這裡是人跡罕至的森林,根本不會有什麼人來。”
“我倒是無所謂。”
莫德雷德滿不在乎的聳了聳肩膀。
翰賽爾則沒好氣的翻了白眼“你做決定就好,反正我也沒什麼發言權。”
“那就這麼愉快的決定啦!”
阿納斯塔西婭浮現出甜美的笑容,隨後施展魔法帶著另外兩人直接飛到半空,越過終年積雪的山頂降落在一處懸崖峭壁上,釋放寶具召喚出一座堅固的要塞。
不過她不知道的是,就在自己召喚出要塞的瞬間,小安妮最畏懼的“老父親”左思已經悄無聲息降臨在這個世界。
不僅如此!
與他一起進入的還有來自新非瑞克西亞的洞境樹枝乾。
隻不過為了不暴露自身,這顆洞境樹的枝乾並未成長為動輒數千米的龐然大物,而是與周圍其他的樹差不多一樣高。
感受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瓦什托爾立刻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詢問道“偉大的新非瑞克西亞之父,請問需要我們釋放出海量的探索者來搜集這個時空的情報,順便找到安妮殿下嗎?”
“不用多此一舉了。
那個小機靈鬼估計已經找到對付新非瑞克西亞造物的方法。
所以普通的地毯式搜索隻會打草驚蛇。
要是再讓她跑掉,找起來可就不容易了。”
左思非常乾脆的拒絕了手下的建議。
他曾經跟自己的女兒短暫交過手,明白這個小東西現在變得有多麼難纏。
再加上旅法師舉世無雙的逃跑能力,必須要格外謹慎才行。
“好吧,那我就先回去了。如果您有需要請隨時吩咐,我會隨時待命。最後再問一句,這個女人您打算怎麼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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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什托爾瞥了一眼被牢牢束縛動彈不得的驚奇隊長,眼睛裡閃爍著令人不寒而栗的火光。
“她現在是你的了,隨便你怎麼處置都行。”
左思大手一揮直接給驚奇隊長判了死刑。
他很清楚落在瓦什托爾這種科技顛佬的手裡是什麼下場。
哪怕是最好的結果,卡羅爾·丹弗斯也將徹底改頭換麵變成另外一個截然不同的人。
尤其是那些喪心病狂的研究和改造,根本沒有凡人能夠撐得下來。
不過無所謂,反正左思從來都不喜歡驚奇大媽。
“嗬嗬嗬嗬,那我就不客氣了。”
伴隨著瘮人的笑聲,瓦什托爾直接拽著卡羅爾·丹弗斯的頭發鑽進由洞境樹開啟的傳送門,整個人消失在一片蔚藍色的光幕中。
當一切重歸於平靜,左思這才抬起手打了個響指,瞬間把自己變成一名身披重甲、背著兩把比這個世界主角之一格斯那柄斬龍劍還要誇張、沉重大劍的戰士。
不僅如此!
他還使用強製手段讓自己的旅法師火花暫時休眠。
如此一來,就算是站在另外一個旅法師的麵前,對方也基本不可能察覺到。
但代價是所有跟旅法師相關的能力,包括地牌連接的時空和特殊環境,在火花再次被喚醒之前統統都不能用。
不用問也知道,左思這次是鐵了心要給自己的好女兒上一課,給她一個完整的童年。
至於來自這個世界的威脅,左思壓根就沒有當成一回事。
哪怕是那個有點像是世界意誌的深淵之神,估計也很難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威脅。
所以他本質上是抱著遊戲加收拾女兒的心態來到這個時空。
關於這個充斥著宿命、因果、黑暗的世界,他本身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興趣。
原因也很簡單,左思本人非常討厭那種神秘兮兮的宗教隱喻。
在他看來,身為主角的格斯一切憤怒、掙紮、沉淪,本質上都是不夠強大、眼界與知識受到時代限製導致的必然結果。
想要打破這種宿命和因果聯係的方法其實非常簡單,隻要製造一點不屬於這個世界的變量就可以了。
畢竟因果這種東西與大部分人想象中的無敵不同。
它其實是非常脆弱的,需要無數的因素交織在一起,但凡有一個出錯都會導致結果出現巨大的偏差。
除非能在一刹那產生作用、逆轉因果,否則這種能力完全就是雞肋。
更何況這個世界的深淵之神,以及它所存在的意念之海,其實跟戰錘宇宙的亞空間一樣,都是依賴物質世界凡人所的思想、意識來維係存在。
隻要殺光這個世界的人,亦或是給予他們另外一個真實存在的魔神去信仰、崇拜,那之前的一切因果、宿命都將徹底不複存在。
就這樣,將自己偽裝成傭兵的左思在茂密的原始森林中不斷朝西方前進。
因為他知道在方向有距離最近的城鎮,可以稍微打聽一下當下的時間和最近發生的事情。
據他所知,劍風傳奇的世界有點類似於歐洲中世紀,也就是那種國王和領主遍地且戰爭頻繁爆發的情況,地圖和國境線基本是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一塊土地也許今天還屬於某個男爵,明天就被另外一位伯爵擊敗、吞並。
格裡菲斯的鷹之團以前乾的就是這種替貴族賣命打仗的活,屬於典型由平民構成的雇傭兵。
所以他們後來被米特蘭王國收編成正規軍後遭到貴族階級的鄙視、排擠就不值得大驚小怪了。
左思非常好奇,這個世界眼下的時間線究竟是處在一個什麼位置。
格裡菲斯是否已經完成獻祭成為第五位神之手——暗之翼費蒙特,又是否化身成為光之鷹建立自己的王國。
憑借著凡人永遠也不可能企及的恐怖身體素質,左思僅用不到四十分鐘就走完了一般人可能需要大半個月才能走出的原始森林。
當他穿過城門走進街道的時候,瞬間吸引了包括衛兵在內所有人的注意力。
因為無論是那身一看就價值不菲的華貴重甲,還是固定在後背那對巨大的斬龍劍,都在向人們釋放一個信號,那就是這個人的來曆絕對不簡單。
甚至有懂得一點紋章學的人還試圖分辨鎧甲上那個屬於西海岸帝國皇室的標記究竟屬於哪個名聲顯赫的家族。
砰!砰!砰!砰!
伴隨著沉重的腳步聲,左思在一家酒館門前停下了腳步。
正當他打算踩著台階走進去的時候,一名侍者打扮的年輕姑娘突然從裡邊衝出來大喊道“等等!千萬彆踩到地板上!我們的地板可承受不起你這身裝備的重量!會斷的!”
“可我想進去吃點東西、喝一杯、順便休息一晚。”
左思的聲音透過全封閉頭盔傳了出來。
“那也請把盔甲和武器先卸下來再說。需要我幫忙嗎?”
年輕的姑娘顯然在這方麵很有經驗,立馬就從圍裙的袋子裡掏出了好幾件專門用來拆卸盔甲的工具。
畢竟一套全身重甲不管是穿上還是脫下來都需要花費相當的功夫,而這種事情通常都是由扈從和仆人負責的。
但左思身邊顯然並沒有扈從和仆人,甚至連一匹像樣的戰馬都沒有,因此才會讓所有看到的人感到十分奇怪,對他的身份也格外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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