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遊聽後便看到書桌上有筆和紙,於是走了過去,坐下後快速寫好了三張藥方,將其中兩張放在一起對折了一下拿在左手,又把一張單獨的放在右手,走到麥曉東的妻子麵前說道:“嫂子,這兩張是您的,一定按照方子上的按時吃,這一張是老夫人的,一會就抓回來,等老夫人睡醒後給她喝下。”
麥妻趕忙小心翼翼收好,這時麥曉東噓了一聲,臉上露出了一個開心的笑容:“媽睡了。”
麥妻見狀也鬆了口氣,然後淩遊也笑著小聲說道:“麥大哥,咱們出去說吧,讓老夫人好好睡一會。”
剛剛麥曉東都把稱呼從“淩大夫”改叫了“淩老弟”,淩遊自然也不能再見外的稱呼麥主任了,於是也叫了一聲麥大哥,麥曉東聽後很是開心,將手放在淩遊的後背上與他並肩向外走去。
見到兩人出來,大家紛紛站起了身,齊愛民率先說道:“這位,小淩大夫是吧,你有什麼高見啊,我剛才聽小薛說你是中西醫兼備,是打算用西醫的手法治,還是中醫的手法治呢?”
可還沒等淩遊說話,麥曉東就開口道:“齊院長,我母親已經睡下了。”
“什麼?”大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幾名專家研究了六七天都沒治好老太太的失眠症,這個年輕人進去這麼一會功夫,竟然治好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麥曉東也沒解釋什麼,也沒讓淩遊說話,而是轉移了話題說道:“過兩日維曼克國際飯店,各位專家給個麵子,到時我一定要多敬大家幾杯酒。”
眾人見麥曉東這樣說,雖然有些掛不住臉麵,但還是客氣了幾句,約定了晚上一起吃飯。畢竟能和省委大秘在一起吃個飯的機會,誰又想錯過呢。
又簡單寒暄了幾句,大家也就說著讓老夫人好好睡一覺,就不叨擾了,然後就離開了,走的時候麥曉東給了淩遊一個眼神,意思讓他留步,而薛亞言看了出來,朝著淩遊挑眉笑了笑後跟著齊愛民一起走了。
待屋子裡安靜了下來,麥曉東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說道:“淩老弟啊,時候也不早了,我請你吃個飯。”然後怕淩遊拒絕隨後又補充道:“你不會不給哥哥這個麵子吧。”
淩遊有些為難,因為原本是打算今晚和薛亞言約好一起吃飯的,可麥曉東都這樣說了,也不好拒絕,笑道:“那就讓麥大哥破費了。”
麥曉東之所以能做上省裡的第一秘書,察言觀色的本事自然是一流的,他就隻憑著淩遊剛剛臉上一閃而過的為難表情便又問道:“淩老弟有安排?”
淩遊擺了擺手:“那倒沒有,隻不過之前和我的老同學薛亞言,也就是齊院長的助理,剛剛你們見過的,約了今晚一起吃飯的。”
麥曉東一聽,心說這算什麼事嘛,他還以為淩遊來餘陽是被哪位大領導請來的呢,於是說道:“原來是約了薛助理啊,那正好一起,畢竟還多虧了薛老弟的引路搭橋,我肯定也要好好謝謝他的。”
兩人又喝了會茶,見天色也不早了,就一道從家裡走了出來,麥曉東邊走邊說:“對了淩老弟啊,你給薛助理打個電話,告訴他,餘陽飯店。”
淩遊掏出手機給薛亞言打了過去,對方接起來便笑道:“淩大神醫忙完了?我正好剛下班出來,回家換身衣服,說吧,想吃什麼,你挑地方。”
淩遊笑道:“你來餘陽飯店吧,麥主任做東。”簡單的兩句話,讓薛亞言剛要上公交車的腳都停了下來公交車司機喊道:“你還上不上了。”
薛亞言這才回過神來,轉身便急步朝路邊走去:“老淩,你確定是麥主任要請吃飯嗎?”
“我騙你乾嘛?快來吧,我們兩個也剛要過去。”說罷掛斷了電話,麥曉東走到自己的車前打開車門:“上車吧淩老弟。”
兩人隨後便朝餘陽飯店開去,而薛亞言也趕忙攔下一個出租車,上車後對司機說道:“師傅,餘陽飯店,麻煩快些。”
餘陽飯店,也叫餘陽市賓館,是餘陽最高檔的酒店之一,但這裡除了消費高以外,大多時候都是用於領導宴請,所以一般人根本訂不到包廂,,一般家庭的也根本來不到這裡吃飯,這也是為什麼麥曉東到這裡宴請淩遊的原因,就連省醫院的齊副院長,麥曉東也隻不過是約他們到比較豪華高端的維曼克國際酒店,這裡的差彆對待,一看便知。
當淩遊和麥曉東的車剛到飯店院裡,隻見薛亞言已經等在了門口,隨著停車下,薛亞言和保安幾乎同時來到車前,保安還納悶呢,怎麼著,新來的嗎?
麥曉東下車後將鑰匙給到了保安,讓他幫忙去停車,而淩遊也笑著說道:“正式介紹一下,麥主任,老薛你認識的。”薛亞言隨後便伸出雙手:“在這江寧省誰能不認識麥主任呢。”
兩人手剛握上,淩遊又說道:“這位薛亞言,是我大學時期最好的死黨,用京城話來說,鐵磁。”
麥曉東哈哈笑道:“京城首都醫學院的學生,自然都是各中翹楚,今日相識兩位老弟,我也很高興,來,我們裡麵邊吃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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