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大概十幾分鐘,淩遊的車停在了北春飯店樓下,淩遊拿出錢包給小陳拿了五百元錢,讓他自己吃些東西,小陳本是拒絕的,可淩遊還是把錢放到了駕駛位旁的扶手上。
帶著秦艽邁步進了酒店,電梯一直上到七樓,朝鄭廣平訂好的包房而去,北春飯店的包房,七樓一般都是領導的首選,遵循的是“七上八下”這個諧音詞,認為七樓是有著向上走的好寓意。
敲了敲門,淩遊推門走了進去,鄭廣平夫婦和其子鄭謹川便站了起來,淩遊一邊朝裡麵走,一邊賠禮道:“鄭叔叔,韓阿姨,實在不好意思,太抱歉了,來晚了,還讓你們等我們。”
韓小霞聞言趕忙上前來到淩遊和秦艽的身邊說道:“都是自家人,說什麼抱歉不抱歉的話啊,太見外了。”韓小霞對著淩遊一擺手,然後就伸手拉住了秦艽:“這就是秦小姐吧?”
秦艽雖說沒有見過韓小霞,可自然也知道了這是鄭廣平的愛人,於是非常禮貌的麵向韓小霞笑道:“韓阿姨您好,我是秦艽,您叫我名字就好。”
韓小霞倒也不再客氣,拉著秦艽的手便說道:“那我就叫你艽艽了。”
“好啊,平日裡我家裡人也是這麼叫我的,淩遊平時就和我說,他自己在吉山,您和鄭叔叔對他特彆關照,尤其是您,隻要您知道他到北春來,就會讓他去家裡吃飯的,所以啊,咱們可不就是家人嘛。”秦艽含笑說道。
韓小霞聽著秦艽的話,心裡十分受意,拉著秦艽的手都不願放開,鄭廣平和淩遊簡單寒暄了兩句,便邀請淩遊與秦艽二人落座,淩遊這才在剛要坐下時,注意到了一旁的鄭謹川,於是看了一眼鄭廣平問道:“鄭叔叔?這是謹川吧?我在您家裡的照片裡看到過。”
淩遊有些不確定,所以試探著問了問。
鄭廣平聞言便介紹道:“是謹川,一直在國外讀書了,前幾天剛回國。”說著,鄭廣平便看向鄭謹川說道:“過來見過你淩遊哥和艽艽姐。”
鄭謹川聽了父親的話之後便走了過來,先是向淩遊說道:“淩遊哥,總聽我父親在電話裡提起您,說您特彆優秀,始終拿您當例子讓我當榜樣的,今天終於是見到您本人了。”
鄭謹川高中畢業之後,沒有選擇在國內上大學,而是去了國外,學習金融管理,鄭廣平知道自己的兒子是那種比較有自己的想法,頗為叛逆的性格,不是走仕途這條路的料,所以就打算讓他日後從商,自己之前是分管過招商和國際貿易,也能在原則內儘可能的給他鋪鋪路,但至於以後怎麼走,就要看他自己了。
而這鄭謹川與大部分成長在父母光環下長大的孩子無二,都是想證明自己的,可內心卻還是好的,畢竟鄭廣平對他也真的是做到循循善誘,認真教導過的,三觀也很正,隻不過就是剛剛走出社會,還略顯稚嫩。
淩遊看著鄭謹川和鄭廣平長得還是很像的,眼神裡透露的都是一種正氣,長得也很乾淨帥氣,再因為是鄭廣平兒子這一次濾鏡的原因,所以也是打心底覺得這孩子很親切,伸手在鄭謹川的胳膊上拍了一下笑道:“我看家裡的照片,還很青春呢,沒想到竟長的比我都高了,和鄭叔叔您一樣,帥氣。”
鄭廣平聞言一擺手笑道:“你就打趣我,一把年紀的人了,哪還談得上帥不帥了。”
說著,鄭廣平看向了正被妻子韓小霞拉著手聊的火熱的秦艽,給鄭謹川介紹道:“這位是你艽艽姐。”
秦艽剛剛也聽到了這邊他們的對話,於是也轉頭對鄭謹川點了下頭笑道:“你好啊。”
而鄭謹川並沒有像他父親介紹的那般叫上一聲艽艽姐,而是直接喊道:“嫂子。”
此話一出,秦艽的耳朵都有些紅了,但心裡卻歡喜的緊,鄭廣平聞言便板起臉教訓道:“你淩遊哥和艽艽姐還沒結婚呢。”
鄭謹川則是無所謂的說道:“早晚的事嘛,我看我哥和嫂子一副夫妻相,現在就叫嫂子,免得以後還要改口了。”
淩遊聞言也是嗬嗬笑了笑:“都好,都好,稱呼而已嘛,而且川弟叫的也對。”
鄭廣平看了看淩遊,又沒好臉的看了一眼鄭謹川,可隨即看向秦艽那羞答答的表情之後,反而覺得自己這不爭氣的兒子,好像這一句嫂子,反倒叫進秦艽的心裡去了。
幾人客套一番落座之後,服務員就上了菜,鄭廣平看了一眼鄭謹川,鄭謹川便起身去不遠處的沙發前的茶幾上,將鄭廣平自己帶來的酒取了過來。
淩遊看到之後,便對鄭廣平說道:“這次我來的匆忙了,下次過來,我給您帶箱落霞酒的新品。”
鄭廣平笑著說了兩聲好,鄭謹川則是起身給淩遊等人倒酒,待鄭謹川也落座後,韓小霞就招呼著淩遊和秦艽吃菜。
幾人吃了有一會之後,鄭廣平才問道:“艽艽好容易能有時間到吉山來,小淩要是忙的話,就讓你韓阿姨帶你多玩幾天。”
鄭廣平雖然隻是說著最尋常的客套話,但話中之意,就是問詢秦艽到吉山來是不是有其他事,但因為交情沒到一定程度,鄭廣平是不好直接開口問的。
秦艽又怎麼會聽不出來,而且自己來談合作又不是什麼秘密,所以也就如實說了。
鄭廣平聞言放下筷子哦了一聲,淩遊和秦艽見狀也放下了筷子,等著聽鄭廣平的話,韓小霞看到鄭謹川還在埋頭吃飯,便對他用了一個眼神,鄭謹川這才不情願的放下了手裡的筷子,抬頭看著幾人。
就聽鄭廣平說道:“北春也是有h國的外企的,我對他們國家企業倒是也有些許了解,對於我國的員工,他們開出的工資普遍很低,因為核心業務他們很少交給我國員工,對於職務的上下尊卑製度很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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