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到了晚上,郭偉雄又下了一道命令,說另一件新的證物已經找到了,讓打撈隊收工,並且給參與打撈的人員,每人放了兩天休假。
當天乘車回去的路上,那女警員小何坐在那名四十幾歲的老民警身邊,趁著其他人都休息的時候,他推了推男警員低聲問道:“程哥,我還是不明白,那日記本上,明明寫著...”
不等小何說完,程姓民警便噓了一聲。
小何接著不依不饒的低聲問道:“為啥說找錯了呀?”
程姓民警想了想便低聲道:“這個問題,你以後就明白了,我告訴你小丫頭,你要想早點轉正,就把你翻開過日記本的事,爛死在肚子裡。”
小何不斷的點頭,雖然她還是參不透這到底為什麼。
轉個話題,小何便又推了推民警問道:“大哥,你叫啥名啊?”
程姓民警一笑:“我的年紀,都快比你父親大了吧,叫啥大哥呢。”
小何嘿嘿一笑:“這不是怕把您給叫老了嘛。”
程姓民警笑著搖搖頭:“我叫程進步。”
小何哦了一聲,然後伸出手說道:“我叫何辰辰,幸會幸會。”
程進步笑著與小何輕輕握了握手,然後便說道:“累了,我睡會兒,你不許再打擾我了。”
何辰辰點點頭:“知道了,保證不出聲了。”說著,她還將手指放在嘴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而這一晚,白萬江坐在辦公室裡始終沒有回家,翻看著手裡的日記本,層出不窮的有他聽過或者知道的名字出現在這日記本之上。
某某人,何年何月何日收受過卓躍民的賄賂,又在受賄之後,為卓躍民做過什麼事情,這上麵記錄的非常詳儘。
當把這本日記本看完之後,白萬江突然感覺到卓躍民在做的事情,是一場巨大的陰謀。
他並非是為了讓他拉攏的公職為他做事,而是他想要把這些人牢牢控製在他的手中,讓這些毫不相乾的乾部,無形之中的凝聚在一起,受他的腐蝕和控製。
想到這裡,白萬江的後背都出了一層冷汗。
“難道,這就是雲海幫的雛形嗎?”白萬江呢喃道。
一夜未睡,第二天一早,白萬江就聯係了夏宗孚。
當夏宗孚得知了這件事之後,便對白萬江說道:“我現在就需要這個日記本。”
白萬江想了想說道:“得找個信得過的人來取,你安排一下吧。”
夏宗孚稍加思索,他想不到另一個比淩遊還能讓人信得過的人了,於是便說道:“我讓小遊去吉山親自取回來。”
白萬江想了一下,也表示認可。
但夏宗孚緊接著又急忙問道:“這事,除了你沒彆人知道吧?”
白萬江表示道:“就隻有我看過。”
“好,那就好,千萬彆走了風聲。”夏宗孚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