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大清早，古暖暖有一天時間可以去訓練。
她周六是要去律所的，後來古小暖和包律坐下刻了包瓜子，“師傅，你說我要是從你這兒走了，你一個月是不是就沒有三千塊錢了？”
包律嗑著瓜子，最近他是真喜歡這靈動的丫頭，你說她在所裡吧，也沒做啥，就是覺得心裡熱鬨。每次下午他走了，屋裡空蕩蕩的都沒活物，他就很憂慮。
所以古暖暖給他嗑瓜子時，他也加入了。
以前他是十分不屑這種行為的。
現在資本家老婆的瓜子，他吃了。
資本家日子的小包子，他也吃了。
那是小山君給自己的忘年交包爺爺帶的，一個小兔子包子，小家夥小手捏著袋子，大老遠就跑去他處。
小家夥上台階，在家裡都沒怎麼上過，一口氣卻跑到了五樓，“包爺爺，開門兒，小虎來咯。”
包律最近也知道山君是小老虎了，他喊著喊著，“小虎子，小虎，過來吃飯了。”
小山君知道自己吃了包爺爺好多好吃的，偶爾學校有好吃的都會來找包爺爺分享。
孩子的心意在，包律的規矩就後移了。
“你說你這律所，一年不開張，開張吃一天。左右也沒啥生意，我周六過來是不是浪費時間？”
包律搖頭：“不浪費，你在家也是玩手機，在這兒也是玩手機，好歹在這裡，你是坐著玩手機，累了還會活動活動，回家就躺著了，也不活動。”
古小暖現在每日最多的就是“活動”。
“雖然但是，我還是想周六躺在家裡玩手機，你要是讓我周六不來所裡呢，你每個月還可以輕輕鬆鬆到手三千塊，你要是非要讓我來所裡呢，我覺得你這個三千塊錢可能也飛了。”
包律磕著瓜子，“飛了就飛了。”
古暖暖嗑著瓜子，“那你餓死了咋辦？”
包律：“……”
後來他說出緣由，“那你不來，小虎子也不來了。”
古暖暖：“那我要是走了，三千塊錢飛了不說，小虎子可以後就再也不會來了。”
包律以為古小暖剛才會妥協，給他想辦法，讓小山君過來玩。沒想到，她一點都不解決自己這個問題，還用了個更大的問題來威脅自己。
包律嗑著瓜子，吐著皮，然後看著古暖暖想。
古小暖把瓜子皮仍在桌子上鋪的紙巾上，看著咋算都咋不劃算的包律。
“你爸和塵禦知道你周六不過來嗎？”
“知道啊，他倆什麼都知道。”古小暖吐著瓜子皮，不眨眼。
包律後來和江老打電話，“喂，包子啊，那個啥，我家閨女在你那兒學的咋樣？左邊，老陳，右，慢點，等我，”
包律：“……”好的，又被那丫頭騙了。
但是古暖暖周六不過去了。
周六，她大清早起床，還去姐妹的臥室把她也拽了起來，後來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小龍寶都從被窩坐起來了，看著還沒醒的媽媽，又看著在費儘的舅媽媽，以及躺在床上，還在睡夢中，然後閉著眼睛說，“一會兒，嗯，起，嗯”然後又睡了過去。
小龍寶看不下去了，然後小爪子順了一把媽媽的頭發。
在古暖暖以為小龍寶是要揪醒好姐妹時，小龍寶手已經從江茉茉的頭發上離開了。
在古暖暖以為小龍寶是無意間碰到好姐妹頭發時，小龍寶攤開小手，發現手心有一根媽媽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