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謙對陳愁是非常了解的。
隻要不是1成的可能，那就是100可以成功。
道理很簡單，他為了達到目標，會不要命。
唯有他拚著必死也完不成任務，才會說沒有把握。
當初刺殺拉赫曼時候就是這樣，起初他並沒有把這個當成個簡單的暗殺任務。
他樂在其中，原本可以第一時間就乾掉拉赫曼，也有這個能力。偏偏因為看到那幾個特種隊長欺負小姑娘，就把人家全豆沙了，然後將自己暴露。
哪怕暴露，他拚著必死也是能乾掉拉赫曼的。
實在是因為目睹陳德勝出賣自己而寒心。
還是那句話，愁兄對自己的生命看的實在是太輕了，鄭謙之前思考笛卡爾之夢這個哲學問題，也是因為陳愁。他是個典型的虛無主義者，渾身充斥著空虛。
精神世界極度匱乏，對什麼都沒有興趣。
哪怕鄭謙想辦法給他介紹春申會館的小家碧玉，正經人家的那種，模樣身材都很不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可陳愁都一點興趣沒有，對那些女孩敬而遠之。
“那個……鄭總，我能不能申請個事情？”
段祺然忽然扭捏地說道。
他兩隻手局促不安地揉搓著衣袂，微微垂首，臉頰緋紅。
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看的鄭謙好一陣惡寒，如果不是現在還需要段祺然他們幫忙做事，他敢發誓，自己絕對要將他送到泰國去。特麼的……你說你個糙漢子，擱這扭捏乾什麼？
“什麼事？”
鄭謙安耐住內心想yue的衝動，趕緊喝口茶壓壓驚。
“嗯……那個……我知道最近公司在做活動，打賞女主播，嗯……我有個非常喜歡的小妹妹，每天我隻有看她的直播才能入睡，是我的精神食糧，我……我能不能也打賞她？”
“想看彆的女美好孩的作品，都要入門檻，她是真的女菩薩！！”
“完全是無償給大家欣賞！”
“之前發了幾張美好的照片，因為總有人盜圖所以她打上了水印。然後評論區裡有人把去水印後的照片發上來了，還說這樣看才舒服，妹妹就生氣了！她不發作品了！”
“隻是偶爾進行直播，我……嗯……想要讓她感受到，正道的光！”
“很多人都還在等待著她的作品，我們都在想念她！”
鄭謙本來是想要拒絕的。
小段是男人，給他錢自己沒法拿返現。
可看到他熱忱的眼神，鄭謙動容了，他知道一個sp看待美好事物的急切心情是怎樣的。念及此處，鄭謙猶豫片刻，遲疑地看著段祺然，“典獄長？”
“典獄長！！！”
“沒問題！”聽聞此言，鄭謙立刻拍板，“一會我讓財務給你安排個小目標過過癮吧，人間自有真情在，人間正道是滄桑！千萬不能讓女菩薩們寒心，猛猛打賞，知道嗎？”
“得令！”段祺然神情一震，聲音都開始顫抖，對著鄭謙鄭重敬禮。
“愁兄，你……”
“我沒興趣。”
他們的對話，就這樣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