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端人馬重奪西門,明軍士氣大振。
侯端派一撥人馬前去定南橋支援高希,另一撥人馬往北門支援。
自己則帶著一隊人馬開始在城牆上清理倭寇,由西門向南門衝殺。
高希見援軍到了,大喜,改變保守策略,開始發動反攻。
倭寇戰損越來越嚴重,這麼拚下去,彆說搶劫了,性命能不能保住都是一回事了。
“頭兒,明軍向定南橋猛攻了!”
“讓火槍手頂住,一個明軍也不能放過來!”
“頭兒,明軍火力猛,西門沒守住,侯端帶著兵衝進城了,死了好多兄弟”
“我知道!”永山英大聲咆哮著,從來沒有一次搶劫這麼狼狽。
“頭兒,再不走,明軍就要圍上來了”
“頭兒,火槍子彈快沒了。”
“頭兒,投降吧!”
噌,永山英拔同武士刀,閃電般地掃過小嘍囉的脖子,小嘍囉再沒有機會向他的“頭兒”進忠言了。
“馬鹿混蛋)!武士隻有剖腹一條路,沒有投降這個詞!”
他惡狠狠地看了看身邊幾個倭寇兄弟,沒人再敢出言相勸。
“頭兒,深田深田他”一個小嘍囉來報。
永山英一緊張,焦急地問道:“深田怎麼了?快說!”
“深田回來了,還帶著高希大人的兩位夫人。”
“哈哈哈,”永山英一聽,大喜過望,不由放聲大笑,這下戰事有轉機了。
有了高希的兩位夫人在手,還怕明軍進攻嗎?
“讓他們進來!”
深田在前,兩位美貌的婦人被反綁著雙手跟在後麵,進了倭寇的“前線臨時指揮部”。
“少主人,這是高希大人的兩位夫人,我帶來了。”深田恭敬地說道,但眼神中有一絲閃爍。
永山英得意至極,他隻在乎有沒有抓到高希的家人,深田眼神中的閃爍似乎被他忽略了。
“深田,你又立大功了!”
“你就是他們的頭領永山英吧?”袁紈發問,從容不迫。
永山英第一次碰到女子在他麵前如此鎮定,而且還是在交戰之時,心中又佩服又好奇。
“她在說什麼?”永山英問深田,深田趕緊在一邊做翻譯。
“少主人,她問你是不是我們的頭領?”
“對,我就是他們的頭領,永山英。”
“這裡是大明的國土,你帶著人馬闖到小官鎮,燒殺搶掠,犯下滔天之罪。我勸你現在趕快收手,或許還有機會逃走。否則被大明將士抓住,奴家恐怕你有命來,卻無命回扶桑國。”
“夫人說的有幾分道理,隻是我做的就是海上的生意,不弄些財貨回去,我們就回不了。你們大明國富甲天下,可惜你們的皇帝不夠開明,做生意還有那麼多條條框框。扶桑國的百姓太窮,搶他們也搶不到什麼東西,所以才不遠萬裡來此借點值錢的東西。我們這一行,命都是在腰帶上的,死在大明我也怕。不過現在嘛,你是我手中的棋子,你的男人就在橋的對麵與我對乾。你這麼聰明美貌,你說說看,我將你推上橋頭,高希會不會開槍?哈哈哈!”gonboΓg
“嗬嗬,”一旁的金琬琰也笑了,“我勸你還是趕快罷手走人,彆說大明沒給過你活命的機會!”
“哦?那好吧,我不會罷手,你們想怎麼樣,能怎麼樣”
永山英狂妄地說著,隻是他話未說完,袁紈大叫一聲:“動手!”
那些押著袁紈和金琬琰進來的武士,突然都拔刀向著永山英,隻有深田拔刀站到了永山英身邊,與袁紈等人對峙。
“哈哈哈”,永山英一點也不慌張,反而更加得意地笑了起來,“你們以為這麼粗糙的假冒武士的做法,能瞞過我的眼睛嗎?想搞突然襲擊,你們不行!不過也不錯了,大明男人要在這麼短的時間裡穿上我們扶桑國男人的和服和木屐,還要弄出這種發式,倒也難得!”
金琬琰說道:“你果然厲害,這麼快就識破了!”
“這有何難?深田從小與我一起長大,他對我沒有秘密,可是進門時說話居然眼神閃爍,不敢直視我。還有,他既然要抓高希的家人,為什麼隻抓了你們兩個?高希的嶽父嶽母呢,高希的孩子呢?”
袁紈雖然不會武功,此時計謀被識破,身處險地,她仍舊豪氣不減,毫無怯意。
她對著深田說道:“深田,給你吃的藥一個時辰後就會發作。你能勸降你家主人,你和你主人的命或許都能保,否則隻有死路一條。”
“我深田家世受永山家大恩,怎麼可能賣主偷生?死就死,沒什麼了不起!”
“好樣的,深田。來人,將他們給我們抓起來!”永山英一聲令下,衝進來一幫武士將袁紈、金琬琰等人捆綁了起來。
外麵的戰事,其實勝負已定。
侯端已經控製了四門,高希已經將橫浦河北部的倭寇肅清。
不僅如此,高希所領的四五百號火槍手已經攻克了定南橋,倭寇已經被消滅了大半,永山英身邊的倭寇現在不足二百人。
南門已經在侯端掌握下,永山英已經被包圍,他沒有退路了,現在正盤踞在小官港碼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