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人,下至太監、宮女,上至皇親國戚、大小官員,都這麼叫。
今天洪熙皇帝卻敏感起來,令這些宮人、太監都很詫異。
不過,詫異歸詫異。傳話的太監隻能狠狠地抽了自己兩個嘴巴,帶著滿臉的委屈退了出去。
高希和朱瞻基進了殿,洪熙皇帝將麵前墨跡未乾的談話錄,向他二人的方向推了推。
“你們倆看看,是否滿意朕的處置?”
當然應該滿意,這份談話錄實際上是洪熙皇帝向民意妥協,收回了之前“還都南京”的旨意。
“陛下,臣弟想問,陛下是否已經完全放棄了還都南京的想法?”
談話錄實際上隻說了兩點,一高希學是太傅,近日便會病愈複出,二是朝廷準備救市、穩定股價。還都南京這件事,隻字不提。
高希這一問,是抓住了關鍵。
朱瞻基更直白:“父皇是不是還是想著要還都南京?現在隻是緩兵之計?”
“放肆!”
洪熙皇帝怒了。
他這個皇帝當得太窩囊了,要不要還都,本來就是他皇帝一人獨斷的事,現在他不僅要向民意妥協,還要向曾經最親密、最支持他的四弟高希,還有自己的親兒子、當今太子妥協。
他妥協了,可是這兩個人還不罷休。
“你們想乾什麼?造反嗎?”
兩個趕緊跪下。
“臣弟兒臣)不敢。”
洪熙皇帝又覺得胸口氣悶起來,猛吸了幾口氣才說話。
“好好好,朕也不與你們多囉嗦。既然你們總想著與朕對著乾,你們便離朕遠遠的,互相不見,倒也乾淨。”
楊士奇知道洪熙皇帝之前所說的“自有安排”就要說出口,便自管自己研了幾下墨,拿筆蘸了墨汁,準備擬旨。
“著太子朱瞻基往應天守太祖陵,靜下心來好好讀點書。”
“啊,父皇,為什麼要派兒臣去應天守陵?”
洪熙皇帝不理他,看向高希說道:“朱高燨仍舊是太子太傅,隻是近期不用管事了。既是太子的老師,也跟著去應天吧,好好教導太子讀書做人。”
“臣弟遵旨。”高希磕頭領旨。
“父皇獨斷專行,難道忘了要效法唐太宗虛心納諫嗎?”
“來人,將太子送回去。”
洪熙皇帝不想再說話,便叫人將朱瞻基強行拉出殿去了。
他見高希仍舊跪在那裡一動不動,不耐煩地問道:“朱高燨,你怎麼還不走?還等著領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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