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四代都是王爵,大明曹國大長公主,是我親祖母!”
李芳英趴在牢房的柵欄後,聲嘶力竭的對幽暗,且空無一人的長廊怒吼,“我是功臣之後,不能如此輕辱!”
“行了!你歇口氣吧!”
和他同一牢房的傅忠,蜷縮在牆角裡大喊,“這時候了,你喊誰都沒用!”說著,怒道,“他娘的,怎麼就漏出去了?誰賣了咱們?”
李芳英眼珠一轉,看向對麵,“王寧!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管著駙馬王寧的牢房就在對麵,李芳英的罵聲清晰可聞,可那邊卻半點聲響都沒有。
“王寧,定是你賣了大夥,你個殺千刀的!”李芳英繼續大罵。
“王寧!”湯景在隔壁站起來,雙眼噴火,“是你嗎?”
傅忠也大喊道,“王寧,大家夥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
吱嘎一聲,眾人全部閉嘴。
幽暗的長廊有了光亮,還有腳步。
眾人的眼神,都死死的盯著,有人已怕得渾身發抖,有人跪地求饒,還有人蜷縮在牢房的牆角。
“殿下,殿下救我!”王寧忽然從牢房中撲出來,瘋狂的掰著牢房的柵欄大喊道,“您不是說臣.....不是說臣沒事嗎?殿下,救救臣......”
話音未落,他還有話沒喊出口。
一個朱高熾身邊的親兵,猛的衝過來,直接堵住了王寧的嘴。
順帶著,砰的一聲。
刀鞘直接砸在了王寧的肚子上,讓他蝦米一樣痛苦的滿地打滾。
朱高熾臉色蒼白,渾身無力,在兩個人的攙扶下,才能緩緩行走。
他直接走到李芳英的牢房前,看都沒看其他人,直接對李芳英說道,“孤,奉旨查案,你們的生死都在孤的手裡。孤沒耐煩和你們多說,現在孤問你,願不願意老實交代,跟孤一一說明!”
“下官自然願意!”李芳英恨不得現在就說,趕緊從這說出去。
“李老三,你小子....”湯景在旁邊牢房大罵。
“老三,你不仗義!”傅忠也怒道。
“這時候了,保命吧!”李芳英催促獄卒開牢房大門,嘴裡說道,“你們也彆假惺惺的,以前你們對我什麼時候真仗義過?嗬,給我那三瓜倆棗,哈!真當我不知好歹?”
說著,他一腳出了牢房,“你們也彆裝,嗬!若殿下剛下問的是你們,你們答應的比我還快!”
旁邊,湯景已是火冒三丈,“李芳英,我操你奶奶!”
“我奶奶是大明曹國長公主!”李芳英冷笑,“你敢?”
“我....”湯景一愣,“我操你祖姥姥!”
“嗬!”李芳英更是冷笑,“我祖姥姥是大明淳皇後,如今埋在大明祖陵裡的!”
“我.....”湯景愣住,咬牙切齒,“李芳英,你大爺!”
“嗨,我沒大爺!”李芳英笑道。
“你....”湯景氣得渾身打擺子,此刻大家也都想清楚了,估計賣他們的就是這個李芳英,不然朱高熾怎麼誰都不問,就問他呢?
他想了半天,“我日你小娘!”
忽然,李芳英愣了,然後回頭看看朱高熾,“他罵你!”
“跟孤有什麼關係?”朱高熾愣道。
“您看啊!”李芳英掰手指算,“我小娘就是我爹的側夫人,我爹的側夫人姓謝,是謝再興最小的閨女!”
“謝再興的大閨女,是您姥爺的媳婦,也就是你外婆呀,他這不是罵你嗎?”
朱高熾愣了,湯景也愣了,周圍人都愣了。
“你....”朱高熾問道,“這輩分....”
“我跟您說!”李芳英道,“從小,我爹死了沒幾天,我跟我大哥在家,就開始背家譜!誰家和誰家有親戚,誰的閨女嫁給誰,比咱們大明光祿寺宗人府記得都真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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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件牢房,胡觀翹著二郎腿,躺著睡覺。
門被打開,何廣義從外邊進來。
“不用勞駕,我都招!”胡觀睜眼道,“給我紙和筆,一五一十我全部到來!”說著,忽然動動鼻子,嘶嘶的聞著,“何指揮,你身上怎麼有股茅房的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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