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陳泰艱難的說道,“我隻求....”
“你沒資格求.....說!”何廣義沒有看他,而是俯身摸著胡子的下巴,一臉愜意。
“我是貴州來的,我是奉.....”
“好!打住!”何廣義忽然站起身,“你隻要承認我說得對就好,至於誰讓你來的,現在還不能說!”
的確是不能說!
因為在紗窗後麵的皇帝的身邊,全都是人!
除了皇帝,這個秘密誰都不能輕易的知道。
“現在告訴我,你們是怎麼一路從貴州到京城的?走的水路還是陸路?”何廣義看看自己的手指甲,似乎對裡麵的血漬很不滿,“還有,誰在京師接應的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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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房外,眾人抓耳撓腮。
一場好戲,何廣義卻讓他停了。
朱允熥看看眾人,轉身就走。
他這麼一走,這些人就沒有資格在這裡旁聽。
他皺著眉,一步步朝何廣義的公事房走。
身後,常升等人亦步亦趨的跟著。
“在外邊候著吧!朕想靜靜!”話語之中,朱允熥帶著幾分唏噓。
“皇.....”常升剛想說話,忽被徐輝祖在後麵拽了一把袖子。
然後所有人停步,隻有朱允熥帶著樸無用邁步進去。
房外,常升等人度日如年。
而徐輝祖則是憂心忡忡,滿腹心事。
因為他們這些最頂級的大明勳貴二代,都不約而同的聯想到一件事。
“貴州那邊的兵馬,要開始調動,那些土官不能在放任了!”許久之後,徐輝祖開口道,“朝廷對貴州的控製,還是太依賴當地土官了!”
接著又歎口氣,“朝廷對世襲的鎮將,還是要提防一些好!”
說著,他心中忽然明白了,為何沐春病故之後,皇上竟然出乎意外的開始削減沐家在雲南的影響力。
聞言,常升和藍春對視一眼,而後點頭。
而常升則是心中暗道,“爹,您老人家當年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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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過了半個時辰,換了一身新飛魚服的何廣義,擦著手大踏步而來。
“勞煩通報一聲,何廣義求見!”
守門的幾個侍衛,神色複雜的看了何廣義一眼,轉頭去通傳。
而何廣義就站在門外,仿佛沒事人一樣,好似剛才挖人家腸子的不是他。
“皇上傳你!”樸無用出現在門口。
何廣義點頭,整理下衣服,邁步而入。
他剛動,藍春和常升也下意識的跟著,想要進去。
“兩位公爺!”何廣義回身攔著,“隻有下官能進去!”
藍春頓時大怒,“我曹你.....”
“您曹誰都沒用!”何廣義道,“皇上隻傳了下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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