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相師!
幻覺?
當龍濤情緒有些激動的說到這裡時,我自然也會想到是幻覺,否則根本沒辦法解釋他剛才說的那些。
“那真的是幻覺嗎?”我輕咳了聲,朝龍濤問道。
恰時遇到了紅燈,龍濤將車子緩緩停了下來,扭過頭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道“我獨自往回走了兩天,才找到有信號的地方給楊明打了電話,他親自帶人進山接的我,我當時跟他說了關於天坑的事情,他震驚之下,給金縣的一位林業局的朋友打了電話,可人家卻說雙河老山裡根本不可能有這麼大的天坑,而他那位林業局的朋友絕對不會騙他,而他也清楚我也不可能跟他開這樣的玩笑,於是便先領著我下山,我們在山下休整了三天後,重新進山,卻並沒有再找到,我本來還想堅持的,但楊明卻告訴我,這事兒交給他,讓我先回京城。上次你爸走的時候,我跟楊明聯係過一回,他卻告訴我,前兩天他的一個朋友從國外帶回來一個無人機,航拍了整個雙河老山也沒發現我說的天坑,所以,他認為我之前看到的絕對是幻覺,而徐印象跟楊三爺他們估計早就沒了。”
龍濤鬆開刹車,車子緩緩前行。
而我的內心卻已經驚濤駭浪了。
這事兒聽起來太詭異了,除了幻覺,我根本想不到有什麼情況會導致這樣的結果。
龍濤後麵沒再說了,我卻陷入了他給我網織的這個疑局中不可自拔。
以至於車子開進了一條古玩街前我都沒察覺,直到龍濤解開安全帶,我才回過神來下了車。
我抬頭望著眼前古色古香的牌坊,琉璃廠文化古街。
琉璃廠?
這地方我之前倒是聽野狐觀裡的一個官二代提到過,這地方是專門經營古玩的啊?龍濤的古玩店居然就開再這裡?
龍濤扭頭朝我道“走吧,我給你看點東西。”
說完,他先我一步朝前麵走去,這古玩街上的人挺多,街也很大,走了好一會兒,才來到一間名為‘龍升齋’的古玩店前,店門是關著的,龍濤上前打開門後,我倆一前一後進的屋,屋裡麵積不大,總共也就二十來平米,不過這也隻是相對而言,畢竟這裡可是寸土寸金的京城,能在琉璃廠裡開個古玩店,也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望著架子上擺放著的那些瓷瓶瓦罐青銅器皿什麼的,我好奇的朝走到櫃台後麵倒水的龍濤道“濤子,這些都是古董?”
不知道是否是因為之前提及雙河老山的事情,龍濤的情緒還沒有完全收回來,朝我道“有些東西是朋友寄放在這邊的代售的,我的東西並不多。”
我恍悟的點了點頭道“原來是這樣,我說你父母既然不同意你做這一行你哪來這麼多的資本呢。”
龍濤伸手遞給我一杯茶,道“我說這開店的錢是我爸給的,你信嗎?”
我詫異的望著他道“真的假的?你之前不是說你父母並不喜歡你弄這些嗎?”
龍濤籲了口氣,坐在一張紅木椅子上,望著我道“從雙河老山回來後,我將那邊的事情跟我爸說了,他聽了以後,就跟我簽了一個口頭協議,可以幫我在琉璃廠這邊開個古玩店玩玩,但我一定要保證以後不要在去雙河老山了。”
我皺了皺眉道“你爸會不會知道些什麼?”
他朝我搖了搖頭道“不清楚,不過我的感覺是跟你一樣的,我一直懷疑他知道些什麼,這才用這種方法拴住我,不要去冒那個險,其實我也想通了,如果你今天不問我,我已經打算將那件事情給忘掉的。”
我歎了口氣,走到他對麵的椅子上坐下,隨手將茶杯放在了麵前的茶桌上,頗為不解道“這雙河老山還真是詭異的很啊,以前我怎麼沒聽我師父說過呢,回頭我有空問問他。”
龍濤眼神有些複雜的望著我,輕輕搖了下頭道“九兒,我勸你最好彆在這件事情上好奇,徐印象一家可都折在裡麵了。”
聽到徐印象,我心裡不禁有些惆悵,我們這兄弟四個,現在也就隻剩下我跟龍濤倆了,唉。
說實話,我當時心裡其實挺亂的,可如果按照龍濤所說的情況,那地方確實詭異的很,所以我暫時倒也沒考慮去一探究竟,畢竟人隻有一條命,沒了,那可真的就沒了。
隨後龍濤讓我在店裡坐一會兒,如果有生意上門,先幫我把人留下來,他出去買點酒菜,很快就會回來。
我應承說好,本想著這古玩店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有什麼人進來的。
可沒成想,龍濤前腳剛走,後腳就進來了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那人鬼鬼祟祟的走進來,我可沒什麼做生意的經驗,當即從茶桌前站起身,疑惑的朝他問道“大叔,有事兒?”
望著中年人的麵相,我心裡一沉,命虛之相?
按道理說,如果這樣的麵相放在一個七八十歲的老者身上或許我一點都不意外,可對方明明隻有四十來歲啊!
雖然疑惑,我卻沒蠢到開口去問。
中年人猶豫了下,從隨身攜帶的包裡取出了一卷字畫,有些驚慌的朝我道“老板,給掌掌眼,這幅字畫值多少?”
我頓時慌神了,這麼快就有生意上門了?
可我壓根就不懂啊?
我輕咳了聲,朝中年人道“大叔,這店是我朋友開的,你要是不著急先坐一會兒,他很快就回來。”
中年人猶豫了下朝我點了點頭,我趕忙將他請到了茶桌前坐下,給他倒了杯茶。
這時候我發現這人接茶杯的手居然在顫抖?
我狐疑了下,坐在他對麵,好奇的望著他道“大叔,你這畫能讓我瞧瞧嗎?”
中年人說了聲好,隨即放下茶杯,解開字畫上的紅繩後,將那畫攤開。
畫上畫的是一隻渾身赤紅的狐狸,栩栩如生,姿態婀娜,頗有神韻,瞧著紙張應該有些年頭了,因為我不懂這些,所以上麵的題字與落款也沒看不明白,不過單從畫來說,相當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