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相師!
沒人?
事實上,在我安排黑曜過去查看的時候就已經預料到可能會有這種情況發生了,隻是心裡麵還是抱著一絲僥幸心理,希望不會這樣。
黑曜說完以後我們一眾人迅速趕了過去,瞧見黑曜正撩著茅廁的簾子給我們看,裡麵果然沒人!
這?
小張傻眼了,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茅廁裡,瞠目結舌的朝我們道“不對啊,剛才我明明看到他走進去的,這才對點功夫啊,怎麼可能沒人呢?”
楊隊朝他撇了一眼,沒吭聲。
我則沉思了片刻,回憶剛才來時的情景,猛然一拍大腿,當即朝楊隊道“事情有點複雜了,這樣,楊隊,你趕緊組織一下隊裡的兄弟四處尋找一下,皮三錘可能會有危險!”
我之所以這麼說,並不是一點根據都沒有的,之前我就在好奇,如果是有同道中人利用方術害人的話,會用什麼方法來讓現場不露任何痕跡的呢?
當時我左思右想都想不明白,而剛才進院子的時候,瞧見皮三錘一直蹲在地上,我還以為他是由於傷心過度造成的,現在看來,根本沒有我想象的那麼簡單,他很有可能是被人使用方術給控製了,那位同道中人或許是發現了我,也可能是發現了我身邊的黑曜以及黃安慧,這才讓他收斂的,等我們進屋後,便乘機離開,而他的離開對於整個案子來說,很有可能會擾亂我們的思緒,從而將所有的線索打亂,這還真是一箭雙雕啊。
可憐皮三錘做夢都想不到,自己唯一女兒的慘死,很有可能是有人借他的手完成的。
人確實不見了,而且是在這個時候,楊隊自然不會懷疑我說的話,當即叫上人去尋找皮三錘。
而我則在他們那些人離開後,叫上黑曜它倆朝皮三錘家裡走去,隨後在皮三錘的衣櫥裡找出了一件他平日裡應該經常穿的衣服。
黃安慧好奇的詢問我找這件破衣服乾啥?
我朝她微微一笑道“山人自有妙計。”
說完也沒多做解釋,便拿著皮三錘的衣服在留守的警察詫異的眼神中來到了門外,鋪開放在了院子中間,然後從口袋裡麵摸出了根煙,點燃後立在了衣服前方,這煙的作用自然是充當香燭的。
再取一張空白黃符,臨場畫了一帖天地無極符。
這符以前跟著老頭的時候,用過,當時他是利用這符追蹤飛僵臚君的,雖然最終還是跟丟了,可臚君可不是這種作奸犯科的人,跟丟了倒也正常。
將天地無極符念咒後,照著皮三錘的那件衣服前順時針走了一周圈,而後撕下一小嘬用符紙包裹,朝一旁的黑曜眨了眨眼,黑曜好奇的張了下嘴。
就是現在!
我猛然出手,將符紙塞進了黑曜的嘴裡,伸手在它的後背拍了一下,黑曜咕咚一聲將符紙給咽了下去,目瞪口呆的望著我,臉色那叫一個難看啊!
我朝它正色的一笑道“這張符對你沒有任何影響,你可彆裝純的跟我說什麼惡心之類的,你以前吃人的時候可都是整吞的。”
黑曜苦澀的朝我搖了搖頭道“老大,你可彆埋汰我了,你放心,你指東我絕對不會往西的,說罷,你讓我怎麼做?”
我滿意的點了點頭,朝它道“你要做的其實很簡單,那就是你指東,我們絕對不會往西。”
“啊?”
這下黑曜跟黃安慧倆都愣住了,壓根就沒聽明白我在說啥。
我朝它倆神秘一笑,又沒做解釋,而是雙手結獅子搏兔印,拇指壓在了黑曜的一雙太陽穴上,黑曜的眼睛頓時閉上了。
接著它驚呼了聲“我看到他了,躲在一個黑黢黢的地方,旁邊有滴水的聲音!”
這?
一旁的黃安慧都看傻眼了,我咳嗽了聲,朝黑曜指揮道“看清楚了,周圍的環境,還有什麼?”
黑曜深吸了口氣,身體不由的朝左右旋轉了起來,最終在東北方向停了下來,隨即開口道“有一泡豬屎!黑毛豬的!”
······
我與黃安慧倆都是一頭黑線,這黑曜以前是不是經常跟吃黑毛豬啊?否則怎麼會連黑毛豬的豬屎都能夠分的這麼清楚?
當然,這話可不能說出來,有些事情就算是事實也不能擺在明麵兒上說的。
位置很有可能是個豬圈,旁邊有滴水的聲音,很暗,幾乎看不到什麼光。
得到這幾條有用的訊息後,我當即返身朝看守屍體的那倆警察快步走去,讓他們給楊隊打電話,順便詢問一下村裡的村民,村裡是否有符合這幾個特點的地方?
將這些訊息告訴了楊隊那邊後,我們仨便在皮三錘家裡麵稍作休息。
因為整個院子都屬於案發現場,所以它們都沒敢到處走動,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後,楊隊那邊還未傳來消息,民調局的調查員卻已經趕到了,這次來的一共五個人,其中有兩個明顯屬於橫練高手,當然,這也隻是對於普通人來說的,在我們仨麵前,就有點不夠看了。
另外兩女一男則看起來普通很多,不過能夠進入民調局的,都不可能是普通人,必然是有一技之長的。
或許是因為上官輕的原因,這些人對我們都比較尊重,而我也將這邊的大致情況跟他們說了一遍,正說著呢,看守屍體的警察便告訴我們說,楊隊打電話過來說人找到了。
這對於現在的我們來說,無疑算是個好消息,於是我們一行人又坐在院子裡麵等了十多分鐘,便瞧見楊隊獨自一個人氣喘呼呼的跑了上來,瞧見民調局的人時,先是一愣,等他們亮出證件後,這才朝我們開口道“人是找到了,隻怕是凶多吉少,我已經讓人緊急將他送到山下醫院去搶救了,所以,這會兒想要從他身上了解情況,怕是不太可能了。”
這個對手還真是心狠手辣啊,不過想想也是,以他此前做事的風格,似乎就不會給我們機會找到什麼有用線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