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相師!
我冷笑了聲,將紫雷插入了腰間,隨手從背包裡麵取出了來前準備的一把黃符綠咒,抬手朝空中撒了出去,轉身躍後,落地之時,一張茅煞符撚符起火,口中默念五鬼顯靈術“天清地靈,兵隨印轉,將逐令行,弟子奉茅山祖師敕令,拜請中方五鬼姚碧鬆,北方五鬼林敬忠,西方五鬼蔡子良,南方五鬼張子貴,東方五鬼陳貴先,急調陰兵陰將,火速來此做誅殺邪屍,速速領令,火速奉行,茅山祖師敕令。”
隨著術咒齊出,五鬼瞬間出現在了我跟她之間,讓我驚訝的是,這次我居然清楚的看到五鬼身上的每一個細節,這種發現讓我既驚訝又歡喜!
道行提升了!
鬼良見著我請出的五鬼之時,眼神中流露出了一抹不屑“你在逗我嗎?”
我並沒有理會她,事實上我也不會認為區區請來的五鬼分身就能夠對付的了她,而這麼做的目的,僅僅隻是為自己拖延哪怕一秒鐘的時間!
五鬼在我的結印中朝鬼良衝去,幾乎同時,我出現在了黃安慧的身邊,而另一邊張建東正獨自對付著幾十個活死人,明顯已經支撐不住了,黑曜則倒在地上生死不明,身上甚至已經開始露出了龍鱗,這並不是什麼好兆頭,龍鱗的出現其實是他體內的一種自我保護機製。
龍鱗的顯現則表示著他已經進入危險關頭了!
我當即將一個止血藥瓶丟給了黃安慧,沉聲道“快給他服下!”
我的話音剛落,另一邊的五鬼已然被鬼良給解決掉了。
“無謂的掙紮而已,今天你們都得為雲陽陪葬!”鬼良語氣中的憤怒並沒有掩飾,而我絲毫不會懷疑她絕對擁有這個能力,但即便真的不敵,即便真的會死,我也不可能讓她太過於輕鬆!
這一次,我並沒有選擇躲避,而是緊緊的盯著她,希望能夠看清楚她的動向。
果然,下一刻她動了,其絕妙的速度在身後拖出了一長串的殘影,我努力的緊縮著身體的每一個毛孔,以此來加速金銀錯的反應時間。
嘭!
隨著背後傳來了一股巨力,我整個人像倒栽蔥一樣栽在了地上,順著地麵滑行了我六米,腦袋撞在了一堵院牆上,金銀錯接連兩次反應成功,起身之時,院牆已然倒塌,我麵無表情的轉過身,卻是瞧見她單手抓著黃安慧的肩膀,朝我露出了森然冷笑!
望著眼前的一幕,我感覺腦袋都要炸了!
被鬼良抓住肩膀的黃安慧眼神之中並沒有流露出任何膽怯,也沒有掙紮,因為她很清楚,此時她做任何掙紮都是無用的。
“老大,替我報仇!”她聲音平靜的朝我說了這麼一番話後,化為了原形,張口朝身邊的鬼良手腕上咬了過去!
哢嚓!
望著單手將顯露原形的黃安慧擰斷了脖子,我努力的壓製自己的內心,讓自己平靜下來,可我最終還是沒有忍住,陷入了暴走!
紫雷幾乎貼著她的脖子劃了過去,落空!
背刺,落空!
橫斬,落空!
我大口喘息著,望著躺在地上尚在抽搐中的黃安慧,我丟掉了手中的紫雷,既然無用,我要你做甚!
曾經昝喜川交給我所有的殺人技我都用上了,可至始至終卻連她的皮毛都沒有觸碰到過,不得不說,這對於我心理上的打擊非常大。
丟掉了紫雷,我沒有再去看它哪怕一眼,就那麼舉著雙拳,朝她走了過去。
“這是要放棄了?”鬼良冷笑了一聲,身形再次拉出了修長的殘影,朝我左翼突襲而來!
我並沒有在原地逗留,而是朝遠處的張建東大喊道“快走!”
可當我喊出聲時,才發現張建東的腳下居然躺著一大片活死人!
他居然能夠徒手殺死活死人?
下一刻,我的左邊太陽穴遭受了一次重擊,金銀錯無懈可擊的防禦了下來,可強大的力量卻將我砸飛了出去。
落地前夕,我看到鬼良轉身朝張建東而去!
而就在他即將靠近張建東之時,一柄長劍落在了張建東麵前,恰時逼停了鬼良,接著一道身影出現在了張建東的身前,那是一個身著黑色製服,領口上繡著青龍的男人,男人生了一對青瞳,臉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鬼良在瞧見來人時,並沒有貿然進攻,而是上下打量了一下對方後,輕笑了聲道“又來了一個送死的!”
男人卻並沒有理會她,鬼良隨即出手,而在他出手的瞬間,那男人也動了,兩人絕倫的速度在空中留下了雜亂的殘影,以至於我甚至分不清誰是誰,僅僅隻能夠看到兩人在空中瞬間對了上百拳,每一次對拳都會留下巨響。
整個過程大約持續了不到三秒鐘,鬼良重新回到了原位,那男人同樣停留在了原位,冷漠的眼神似乎在告訴著鬼良,隻要他在,那就彆想再多跨出一步!
鬼良驚訝之餘,冷笑了聲道“青龍大隊果然不同凡響!”
青龍大隊?
就在我震驚之餘,鬼良轉過身,迅速出現在了我的麵前,我下意識的抬手去格擋,卻發現她居然直接從我麵前消失了,接著空中回蕩著鬼良的肅殺聲“總有一天,你們都會死在我的手裡!”
鬼良消失的瞬間,那男人也消失了,正所謂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不知道他是否去追鬼良了,但他起碼救下了我跟張建東倆的命。
望著躺在地上依舊在抽搐的黃安慧以及生死不知的黑曜,我的視線漸漸清晰,飛僵之血順著原有的軌跡返回,我頹廢的單膝跪在地上,緊緊的攥著拳頭。
我,還是太弱了!
太弱了!
內心陷入了深深的自責當中,陰間一行,讓我內心太過於膨脹了,實則自己不過是井中一蛙,坐井觀天罷了。
良久,直到張建東走到我身邊,將我扶起後,朝我說了一句話,我才清醒過來。
“老大,咱們得抓緊時間救他們啊!”
我渾身一震,從內疚中抽離出來,與張建東倆一個抱著一個,快速的離開了這個令我終生難忘的村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