醬醬的身體還在抖動。
舒敘白的手一鬆，被懟在牆上的醬醬從牆上滑落，等落到地上，他變小了，又變成了四五歲的模樣，身上穿的兔耳朵衣服，就跟唱大戲似的。
醬醬看著自己的手，翻來覆去的看自己的手，不敢相信，他又變小了，又變成四五歲的模樣了。
舒敘白袍子一撩，蹲了下來，把醬醬的下巴一抬，直視著醬醬的眼睛：“醬醬寶貝兒，你四五歲的模樣最好看了，長大，就變醜了。”
醬醬淚水瞬間決堤，無聲的流滿麵，嘴唇蒼白，顫抖，幾欲說話，沒有說出來。
淚水流到舒敘白手上，他嫌棄的甩了甩：“本來長得就醜，哭了就更醜了，收拾一下，咱們回第四文明。”
醬醬淚眼婆娑：“回第四文明，你不是愛媽媽嗎？你不是要得到媽媽嗎？媽媽還沒走，你為什麼要走？”
舒敘白伸出舌頭把嘴唇上的血一舔，又邪又魅又高貴：“因為我已經有了小鳥啊！”
醬醬死死的看著他，嘴唇緊抿，不再言語。
舒敘白站起身來，看了他一眼，輕蔑地嘖了一聲，抬腳離開了這一套房，去了隔壁那一套房。
九鳳穿著舒敘白的花襯衫，大褲衩，晃著長腿，吃著小零嘴，坐在床沿邊，望著光屏，演的愛恨情仇，家長裡短，雞淋狗碎。
舒敘白回來，他連忙把小零嘴往被子裡一塞，站起來，燦爛一笑，張開手臂：“白白，你回來了，抱抱……”
舒敘白傲嬌勁上來：“不抱！”
九鳳也不生氣，也不惱，像個小鋼炮似的，跑撞向舒敘白，去摟他，去抱他。
然而，摟到他，抱到了他，又一把把他推開，手指著他，像看一個渣男一般看著他道：“白白，你喝彆人的血了？”
“白白，你為什麼要喝彆人的血，我的血給你喝，你為什麼要喝彆人的血，你有彆人啊，你有彆人嗎？”
舒敘白目光沉沉的望著他，剛欲張口，肚子裡翻江倒海，血腥味往上湧，瞬間，他一捂嘴，直奔洗手間，馬桶。
“嘔……嘔……”
舒敘白趴在馬桶上，撕心裂肺的吐了起來，一口一口鮮血從他的嘴裡吐出，吐進馬桶裡。
馬桶裡潔白的水，變成了血水，他的手按衝水，可無論他怎麼衝，那一口一口血水，總是能染了馬桶裡的水。
九鳳見他吐了，嘔了，手足無措，急急忙忙道：“白白，你怎麼了，你怎麼了，怎麼會吐血，吐這麼多的血？”
舒敘白隨手一推，把九鳳推跌坐在地，張口就是噗嗤一口血吐出，說話更是滿嘴血沫子四濺：“滾，滾出去！”
“白白…”
“滾啊！”舒敘白把頭一扭，嘴唇上，下巴上，脖子上，都是血，豎起來的瞳孔，猶如一頭野獸，惡狠狠的盯著九鳳：“滾，滾出去！”
九鳳觸及到他的眼神，渾身打了個冷顫，壓著害怕，撲過去從他的背後抱出來，臉緊緊的貼在他的背後，聲音凝噎哀求：“白白，你彆讓我滾，我不怕，我不怕，我要和你在一起，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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