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熒把手中的刀插在了靈葒樹根上,冷冷道:“靈葒,下回你再挨我近,再敢躺進靈眼在樹坑裡,我就把你劈了給主人烤肉吃。”
靈葒:“!!!!”
都想拿他烤肉吃,也不怕吃了硌牙齒。
阿熒彎腰把他削下來的一節樹乾拎了起來,對著圍繞過來的眾伴生靈道:“各位,勞煩各位給靈葒放放血,修修樹皮,讓他嘗嘗什麼叫生不如死!”
眾伴生靈們一聽,同仇敵愾,掏刀子的掏刀子,掏剪刀的掏剪刀,掏劍的掏劍,每個人手上都有武器。
阿熒提著靈葒身上的一節讓出了位。
眾多伴生靈們把靈葒圍起來,給他劃刀的劃刀,剝皮的剝皮,紮身的紮身。
靈葒好好的一大截著紅色的樹乾,頃刻之間,讓人無法直視,血淋淋的就跟從血水裡撈出來一樣,鮮血直往外冒。
更有伴生靈拿了個鋸子,撲通著大翅膀,來到了樹的頂端,對著樹開始往下鋸,鋸……
一點一點的鋸,不要他的命,卻讓他疼,卻讓他流血,卻讓他精神力和體能受損無法一時之間幻化成人。
薑絲從鳥窩裡坐起身來。
阿伽雷斯麵前的全息投影瞬間全部消散,看向她:“薑薑……”
薑絲嗯了一聲,把手中橄欖綠的鳥蛋塞在小鵬鳥肚子上,從鳥窩裡站起身來。瞧著把鳥窩和她圈在自己身下的靈溪,張口道:“靈溪,去植物艙,盤著靈葒!”
靈溪用蛇性子舔了一下薑絲的手,巨大的身體變成了蟒蛇大小身體遊動向植物艙而去。
靈溪離開,阿伽雷斯張口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薑絲手托著肚子,昂頭望著阿伽雷斯。
她本來想說,阿伽雷斯憑你現在的體能和精神力你最多最多活500歲,五百歲的你垂垂老矣,不複現在英俊好看。
而她,與他不能比,也無法比,到時他會怎樣,會像靈眼那樣故作大方,給她找一個年輕的,配得上她,對她好的人嗎?
阿伽雷斯垂眸望著自己的小妻子,將她的神色儘收眼底,心頭卻慌亂,猶如一把大手,攪亂了他的心房。
他低著聲音,極其緩慢,小心地問道:“薑薑,發生什麼事情了,告訴我好不好?”
薑絲所有的話都隱秘於口中,出口的聲音冷邦邦:“沒發生什麼事情,就是肚子餓了,想找點東西吃。”
“我這裡有……”
“我去找東西吃了!”薑絲故意不聽他說話,故意蓋過他的聲音,故意說完,抬腳就走,不理他,不要吃他的東西。
阿伽雷斯轉身望去,卻發現他的小妻子不見了,利用隱身異能消失不見了。
阿熒提著一節靈葒紅色的樹乾,打開了靈眼人形住的房間走了進去,看見擺在偌大窗子前的床上躺著幻化成本體的靈眼。
阿熒望了他片刻,提著靈葒一節紅色樹乾去了洗手間,來到了馬桶邊,用手把這一截的樹乾,一節一節的掰開,掰成細小的斷子,放進馬桶裡,按一下衝水鍵,直接衝了下去。
一大節樹乾全部衝完,阿熒洗了澡,仿佛要把身上靈葒沾染的氣息氣味,沾染的一切一切洗乾淨。
10分鐘,20分鐘,半個小時,一個小時之後,阿熒穿著一身靈眼給他買的襯衣,襯褲,走了出來。
渾身乾乾的,略帶著水氣味,他悄然無聲走到床邊,緩緩的坐下,一點一點的躺在了靈眼樹乾旁,頭抵著樹乾,手摟著樹乾,像一個受傷的獸,找到了他的窩,找到了他的洞穴,躲在洞穴裡,發出委屈地啊嗚!
靈溪去了植物艙,盤旋在靈葒紅色的樹乾上。
其他眾多伴生靈見狀驚訝:“靈溪,是不是靈眼讓你來的,你好好的盤著他,千萬不要讓他再有變成人的機會。”
“靈溪,這一棵是一棵壞樹,成天不乾好事兒,剛剛還惹了阿熒生氣,你盤緊一點,吸他的精神力,彆讓他長大,彆讓他幻化成人!”
靈溪對著眾伴生靈吐蛇信子,仿佛在告訴他們,有他在,盤在樹上,這一棵樹就彆想幻化成人。
眾伴生靈們看懂他的意思了,紛紛離開,各自回到各自的樹下,被自己的樹用枝條綠葉籠罩,躺在自己的樹上進入夢鄉。
薑絲出現在植物艙裡,到了靈葒身邊才現身,對著盤旋在靈葒身體上的靈溪擺了擺手。
靈溪從靈葒的身體上落下,盤旋在薑絲腳邊。
薑絲用手拍了拍靈葒:“變成人!”
她的話音落下了,麵前出現了一個赤身裸體,渾身是傷,鼻青臉腫,看不到本來麵目的靈葒。
靈葒見到薑絲吹鼻子瞪眼,凶巴巴道:“乾什麼啊?”
薑絲眼睛一斜用煙柳纏住靈葒,順著他的手腕鑽了進去。
靈葒條件反射欲甩。
薑絲強大的精神力壓住他,讓他動彈不了半分:“小寶貝兒,老祖宗有一句話說的好,毒蛇出沒之地7步之內必有解藥。”
“所以我在想,靈眼2000年前好端端的根係卻長出你,絕非湊巧,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就是他內在腐朽,滋養他的解藥?”
靈葒出口成臟:“你這個僵屍是不是有病,我是我,他是他,我們是同根溯源,但我們完全是不同的兩棵樹。”
“他要死跟我有什麼關係,憑什麼拿我的命去給他解藥,而且,我要是他的解藥,他早就把我弄死了,還等到你,顯得你多能耐!”
薑絲被他懟了,被他罵了,不氣也不惱,從空間裡掏出一個10的大瓶子,把煙柳的那一頭塞進瓶裡,張口聲音中儘是冷淡無情:“你是不是他的解藥,能不能來挽救他的生命,我試過才知道。”
“所以,今天咱們血就放少一點,10就行,回頭有效果,咱們再接著放,反正距離到第四文明,還有10來天的時間,咱們不著急,慢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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