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葒心中一顫,脫口而出:“不配!”
薑絲聽到他的話,嘴角諷刺越來越濃,彎下腰把裝滿血的瓶子一撈,放進了自己的空間裡,對靈溪道:“就用他的人形磨你的鱗片!”
靈溪吐著蛇信子舔了一下薑絲的手。
薑絲轉身離開。
靈溪蠕動的巨大的身體向靈葒而去。
靈葒瞪大雙眼,聲音尖銳:“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啊!”
“就要過去就要過去,靈溪,過去盤死他。”有其他的伴生靈在薑絲打靈葒的時候已經醒來,但是一直都沒有說話,偷偷摸摸的觀望,等她走後,才張口:“靈溪,用你堅硬鋒利的大鱗片使勁的磨他,磨死他。”
“對對對,靈溪,你想想他以前是怎麼對我們的,我們給你找一點吃的都被他攔住了,他可壞可壞了。”
“靈溪,他以前還削了我一小截翅膀,你趕緊的,給他刮肉,讓他知道,得罪我們,早晚是要還回來的。”
靈葒:“!!!!”
瑪的,他得罪誰,惹誰了。
這些長得跟醜八怪似的伴生靈們他記住了。
君子報仇10年不晚,更何況他是一個可以活到萬歲的樹。
他不信他熬不過這些伴生靈們,回頭等他得到自由,等他取代靈眼擁有阿熒的時候,他就一個一個收拾他們。
靈溪不顧眾伴生靈們所望,從靈葒腳下盤旋至上,它故意把身子縮小,細條條密不透風裹住靈葒,隻讓他露出倆眼。
靈葒:“!!!!”
瑪的,這條臭蛇,早晚會扒了它的皮,抽了它的筋,挖掉它的蛇膽給自己補眼睛。
薑絲離開植物艙,挺著5個多月的肚子,把煙柳放在地上,自己坐下,把10鮮血的瓶子拿出來,分成了兩瓶。
她倒出一杯子血,放在嘴邊,輕輕抿了一口,一棵樹的血液沒有濃鬱的植物係精神力,有的隻是血腥戾氣。
靈葒這個狗東西,喝掉的血,吃掉的肉,乾掉的生命,2000年來,不會少於10萬。
因為生命夠多,他的血才會如此難喝,難喝地薑絲把手中一杯水一飲而儘,割破自己手腕,放了自己的血去中和靈葒的血。
阿熒貼著自己的樹,就算閉眼,也睡不著,他怕一覺醒來,自己的樹不見了,自己的樹親口告訴他,把他讓給靈葒。
阿熒睜開了眼睛,借著外麵星辰大海的光亮,望著幻化成本體的靈眼,他的樹乾已經綠的玉質化,
阿熒手摸著樹乾上,像是描繪著他的五官,口中喃喃自語帶著委屈:“靈眼,我是你的伴生靈,我是你的伴生靈,我不要其他的樹,我隻要你這棵樹。”
“我說願意跟你死,不留戀在人世間,沒有跟你開玩笑,我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是認真的!”
“你不要把我給彆的樹,沒有樹比你更懂我,沒有樹比你更好了,好不好,好不好,你不說話,我覺得你答應我了。”
阿熒越發的貼近靈眼,眼中流出來的眼淚落在了他的樹乾上,難受委屈的樣子像一隻被人拋棄的小獸。
“薑薑,吃點東西。”阿伽雷斯無聲的蹲在了薑絲的身旁,端著一盒飯菜,小心遞到她手邊:“靈眼,不想看見你喂他不吃不喝的樣子。”
薑絲一點都沒有感覺到餓,可能全部的心思都在靈眼身上,一心一意的隻想著如何救活他,救活他。
薑絲把一杯她的血倒進了瓶裡和靈葒鮮血混合,她的視線落在了麵前的飯盒上,飯盒裡有蝦,有魚,牛肉,雞肉,綠色的青菜。
她望著這些擺的精致的飯菜,眼睛發紅濕潤,緩緩張口道:“阿伽雷斯,我不知道他在等我,等了我3000多年。”
“3000多年,是人都3000多個輪回了,我想不到辦法救他,嫁接,不行,我培育出來的白果樹,終究不是他,靈葒也不是他。”
“他是我的靈眼,他是我的樹,他是我在被眾多人抽血,切片,實驗,疼的無法抑製時候唯一可以躲藏的地方。”
阿伽雷斯心被揪了起來,連忙放下手中飯盒,身體一直,伸出手臂要去擁抱強大又脆弱的小妻子:“我知道,我知道他對你很重要,我答應你,一定會想儘辦法,不讓他死,好不好?”
薑絲錯開了他的擁抱,紅著眼苦笑一聲:“阿伽雷斯,到目前為止我都想不到辦法,你更想不到辦法。”
“答應容易,相信容易,做到就難了,就像…我留你在我身邊,不是因為我心軟,不是因為我心裡還有你,是因為孩子,是因為我自己,我不想讓我自己死。”
阿伽雷斯伸出去的手一頓,停在半空,懊惱悔恨猶如兩把利刃,使勁的捅著他,使勁的削著他,讓他恨不得時光能回溯,打醒以前混蛋的自己。
他的小妻子,他早就知道他的小妻子缺乏安全感,卻因為自己小妻子的強大,強悍以為她不會受傷。
他該站在她身邊,而不是應該與她為敵,更不應該說送她去實驗室,送他們的孩子去實驗室。
薑絲紅著眼望著阿伽雷斯:“阿伽雷斯,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凝聚100個精神力球給我,或者說你要是覺得過意不去,就凝聚1000個給我!”
她不想讓靈眼死,現在用靈葒的血,如果不行。到第四文明找舒敘白用用他的心頭肉,如果再不行的話……
阿伽雷斯知道他的小妻子為什麼要他的精神力球,手指慢慢的圈攏成拳,望著她帶了哀求:“薑薑,我不要孩子,我不跟你爭孩子,你讓我待在你身邊,等孩子出生,見你在銀河係地球安頓下來,我走,行嗎?”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