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瀛望著遞到他麵前的兩個玻璃罐,寬大的衣袖一卷,露出左手腕,左手腕的傷痕未好。
煙柳眼睛一眯,就見她麵前的小龍崽子在他的左手腕傷痕之上,劃出一道口子,手腕流出血,移到她麵前的玻璃罐上。
猩紅肩斜順著他的手腕流進玻璃罐裡,紅的耀眼,紅的刺目,因為口子夠深,鮮血流得夠順暢,不大一會兒,一個玻璃罐裝滿了。
滄瀛用寬大的衣袖一繞手腕,遮住了傷口,把手負於背後,伸出右手,凝聚龍氣,放在另外一個玻璃罐裡。
兩個1000的玻璃罐片刻之間全部裝滿,煙柳蓋上玻璃罐子,揚起唇角燦爛一笑:“謝謝,傷口需要我給你治療嗎?”
滄瀛婉拒:“小傷不必在意!”
煙柳把兩個玻璃罐往自己空間裡一扔,反手折出一根帶著嫩芽翠綠的柳枝條,遞給滄瀛:“送給你。”
她折下的柳枝條像一根筷子一樣長短,頭粗腳細,帶著嫩牙苞,像一根翠綠色的簪子。
滄瀛後退一步:“血和龍氣是我心甘情願給的,無需謝禮!”
“不是謝禮!”煙柳豎起她的枝條,晃了晃:“這根柳枝是阿貝爾莊園後麵原始森林裡一棵柳樹上的柳枝。”
“薑薑說那顆柳樹有靈性,她昨天晚飯的時候去看了一眼,發現那棵柳樹身上有點龍氣兒,然後我手上的這根柳枝兒就從那棵樹上掉下來了。”
“她知道我來找你,就說整個阿貝爾星係乃至銀河係就你這麼一條龍,想著你大概跟那棵柳樹有緣,見過那顆柳樹,那顆柳樹身上掉下來這麼一個柳枝,應該是給你的,她就讓我把這個帶來給你。”
“你要是不要,說明你們無緣,回頭我就給它折了扔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
撒謊臉不紅,氣不喘,眸光流轉的煙柳說完把手中的柳枝條再一次往滄瀛麵前遞了遞。
開玩笑,蛇他不收,柳條枝他也不收,她還如何掌握他的行蹤,如何等到他要死不活,自己這個美人大展拳腳,讓他欠她一個人情。
必須想辦法讓他把她的枝條給收起來,最好帶在頭上。
隻要戴在頭上不說他的一舉一動她能儘掌,好歹他要死的時候,這根柳條可以讓他撐個兩三小時,讓她有足夠的時間趕過來,救他這個小龍命!
滄瀛視線落在了那翠綠的枝條上,片刻過後,伸出手拿過那如簪子般的枝條,枝條到手,他就感覺到那顆柳樹的精神力。
精神力雖然很微弱,但是是它的沒錯,柳樹枝斷枝條給他,這也是緣分,他與它的緣分。
滄瀛握著柳枝條,向煙柳道:“我要,謝謝!”
“不用客氣!”煙柳燦爛一笑,還不忘提醒,“你手上拿的這根柳條子,它從柳樹上下來就是這個形狀,大概率是看你長發,墜子珍珠太重,給你挽發用的。”
滄瀛額首:“我知道了,謝謝!”
“行,那我就不耽誤你忙活了,有什麼事情電聯,再見!”煙柳說完,把她手中的靈溪往自己肩頭上一甩,乾脆利落,轉身就走。
滄瀛目送她遠去,上了升降梯,升降梯門關上,阻隔了他和她,他才收回視線,把視線落在手上的枝條簪上。
負在背後的手鮮血順著寬大的衣袖往下流,地上已經有了好幾滴鮮血,許久之後,滄瀛一轉身看見牆上的全息投屏,放著特羅亞帝國星網上的熱搜。
熱搜上顯示著獵殺和薑蛋蛋兩天演繹著,他在鬨,他在寵,他看她的眼神眼中隻有她,她看向他的眼睛永遠宛如月。
他們彼此眼中隻有彼此,容不下任何人,最後一張圖片,有人拍到獵殺的脖子上出現了黑色的紋身,黑色的花紋中還閃爍著有鱗片的質感。
磕cp的星友大膽揣測著,評論著:“帝國從未公布獵殺殺殿下什麼種族,他的脖子上又有鱗片的質感,你們說他會不會是傳說中的龍?”
“會的會的,龍在阿貝爾星係不是傳說,第四文明大巫九鳳伴侶就是一條青龍,雖然這條龍跑了,到現在消失的無影無蹤,但我們的殺殿下是一條黑龍,好像也說得過去。”
“對對對,如果殺殿下是一條黑龍,那麼就解釋得清楚,他為什麼這麼聰明,為什麼這麼強悍,為什麼這麼能打了。”
“黑龍!”滄瀛微微長長一歎,走到投影視頻前,伸手想去觸碰定格照片,獵殺的脖子,眼瞅著手就要到了,他停了下來,手指慢慢收攏握緊,緊緊的握著柳枝,聲音滴滴昵喃:“黑龍,黑色的巨龍,脖子上的鱗片,長出了新鱗……咳咳咳……”
他說著話沒說完,劇烈的咳了起來,蒼白的麵容因為咳嗽染上了幾分紅潤血絲,血腥味翻湧,隨著他的咳嗽,溢出嘴角,劃過他的下巴,滴落在地上。
哐當一聲,滄瀛站不住,單膝跪在了地上,握著柳條枝的手抵在了胸口,胸口的傷口撕裂,溫熱的鮮血浸透了衣裳,染紅了手中的柳條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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