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她買的是加快加急的。
煙柳似笑非笑的再次瞥了一眼赫言:“不是急用的東西,不用搬到我房間,去搬給阿伽雷斯元帥!”
希爾特恭敬的應了一聲是,一回房裡,去把裝有巨型殺蟲劑的大箱子搬過來,送給了在廚房卷起袖子,係起了圍裙,不需要任何廚子幫忙,自己親自下廚的阿伽雷斯元帥。
都說下廚的男人最帥,特彆是打完架,連一滴汗都沒流,身上的衣服連個褶皺都沒有,寬肩窄腰大長腿有權有勢的男人下廚就更帥了。
薑一禾直播間裡再次湧現了人,蟲族的1,000億多口子,差不多都來了,一來是看她,小姑娘可可愛愛,漂漂亮亮,眼睛金黃金黃,美的不要不要。
二來看它們的偶像,它們的女神薑絲,她還是10年如一日的美麗,長相,一點都不帶變的。
三來是看煙柳大美人,它們就想,身為阿貝爾星係第一美女第一治療師的煙柳,什麼時候到他們蟲族巡回治療,給它們梳理梳理精神力,它們就不需要依賴雄性那點精神力了。
四來看自家打不贏,說不贏沒出息的陛下,恨鐵不成鋼,十幾年前打不過十幾年後還打不過,這麼多年了沒一點長進。
薑蛋蛋薑一諾直播間裡也重新湧入了人,他們各自的直播背景圖變了,薑一諾變成拆完機甲操縱機甲,融合度100,羨慕死,喜提一直播間的紅眼病。
薑蛋蛋直播間裡,獵殺已經處理完公務,穿著一本正經的玄黑寬袖衣袍跟帶孩子似的帶著破殼18年,身高還在1米23的薑蛋蛋乘坐在飛行器上,去阿貝爾莊園吃晚飯。
薑蛋蛋像個沒骨頭似的,躺在飛行器的後座椅上,頭枕在獵殺的腿上,睡得呼天暗地,毫無形象。
獵殺垂著眼眸望她,若是眼中的寵溺和愛意能實質化,那麼薑蛋蛋將被獵殺的寵溺和愛裹得堅不可摧無人破開。
在薑蛋蛋直播間觀看的星友,看得又恨又妒又酸,“特羅亞帝國皇室不但出情種,他們還招情種,你們看看,你們看看,曾經的先皇沒跟他的皇後同年同月同日生,跟他的皇後同年同月同日死的。”
“再到退位的雷洛斯陛下,以一人之力,跨越種族,娶了一條青色巨龍,跟它共掌特羅亞帝國幾十年,退位之後,帶他遊曆阿貝爾星係,探索星辰大海。”
“在看阿伽雷斯元帥親王,天天像個黏人精,無論薑薑小殿下出席什麼活動,不會看到他的身影,眼中的情誼愛和獵殺有過之而不及。”
“在看特羅亞帝國的女王陛下,哪怕她是人龍混血,哪怕他現在長得很幼稚,18歲了還這麼矮的跟冬瓜似的,但是獵殺陛下是真愛她。”
“你們想想你們看看,薄曦和女王陛下自從繼位,這些年做了些什麼,她是麼都沒做,她就知道玩,知道嗨,知道在獵殺陛下身邊拍馬屁。”
“獵殺陛下的好,屁顛屁顛的去考取了最高院執行官職位,兼職軍部副元帥之職,據小道消息,阿伽雷斯元帥有意要放下元帥之職,想效仿他哥哥雷洛斯陛下帶著薑薑小殿下出去玩兒。”
“薄寂塵那隻青龍狗,沒答應,說等孩子們學校畢業之後,孩子們能頂天立地,阿伽雷斯還能卸下元帥之職。”
“我一直都不明白,彆人家為了權利為了錢為了這個,為了那個真的頭破血流,怎麼到特羅亞帝國一個二個的懶得跟蛋似的啥都不想乾?”
“不用想不明白,都是薄寂塵那隻狗帶的。”
“一語驚醒夢中人,我竟無言以對,甚至覺得,沒錯,就是那隻狗的原因,絕對是它的原因。”
薄寂塵因為名聲不好聽,因為太狗,因為不是個好東西,好鍋沒有它,壞鍋,背鍋絕對有它。
被無限甩鍋的薄寂塵跟著自家親親一邊膩歪,一邊賊兮兮:“親親,三個小崽子過生日,為期6天的生日宴,開播的第1天,你看看,你看看,我給你賺了多少錢。”
沒錯,三個小崽崽開直播是薄寂塵一手促成的,在家投資的春風星網麵向授權整個阿貝爾星係的各大官網。
三個小崽子跟星網打賞廣告收益五五分,薄寂塵這個牽線搭橋的跟春風星網三七分,而後它又是最大的春風星網的股東又能分一大筆。
也就是說三個小崽子打賞廣告收益100星幣,他們拿50星幣,星網拿50星幣,星網的這50星幣在跟薄寂塵這個中間商三七開。
薄寂塵拿七,星網拿三,星網拿三的情況下,年底報表總收入出來的時候,薄寂塵身為星網擁有80的股東,還得能拿80的分成。
換言之說,三個小崽子開直播賺的錢,還沒有薄寂塵這個中間商,黑心商,賺的多,它才是真正的大boss。
不對不對,真正的大boss是雷洛斯,它賺的錢都給他,一分不留,一個子兒不要,所以三個崽直播,最賺錢的是雷洛斯。
雷洛斯拍了拍它的腦袋,聲音放縱的哄著龍:“我家的大龍龍真厲害,就算不在其位,也能運籌帷幄,沒有人能比得上我家的大龍龍。”
“所以,大龍龍,能不能從我的身上起開,讓我衝個涼,換身衣裳,咱們去阿貝爾莊園吃晚飯?”
“親親,一起洗啊!”
薄寂塵一聽它家親親要去衝澡,一雙紫色的眼睛跟個燈泡似的,他手中的光腦一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扛起雷洛斯鑽進浴室。
阿貝爾莊園廚房的所有灶頭齊開,各種燉肉,各種鹵肉,各種海鮮,不是用小鍋蒸,也不是用小鍋燉,是大鍋。
一個大鍋燉二三百斤肉的那種,鹵一二百斤肉的那種,還有各種大蒸箱各種海鮮清蒸,生熗,紅燒。
還有各種涼拌菜,爆炒,青草的小菜,一鍋下去,至少出來三碟子,光是檸檬辣雞爪就是十斤。
赫言望著阿伽雷斯有條不紊,動作迅速,比大廚還大廚的掌勺,它這個端盤子,在一旁上菜的,開始深深的反思起自己了。
崽崽從小就是這樣規格吃飯,怪不得以前帶崽崽出去玩的時候,她的空間鈕裡就有各種好吃。
它真失敗,真失策,真是太不懂照顧崽崽了,吃的還需要崽崽準備,還讓她吃隔夜菜。
嗯,哪怕飯盒的保鮮程度一年如新,但是在赫言眼中不是現炒的飯菜,這不是隔夜飯,隔夜菜。
崽崽是尊貴的小公主,嬌氣的小公主,不應該吃隔夜飯,隔夜菜,它真是太失職,太沒用了,完全沒想過這一茬。
不行,為了崽崽能吃到新鮮可口喜歡的飯菜,它得立刻馬上開始學,堅決杜絕崽崽吃過夜飯,過夜菜的可能。
就這樣,本來被打一頓洗完澡,收拾完自己,不高興過來幫助阿伽雷斯打下手,琢磨著怎麼把碟子扣在他頭上的赫言,開始求知若渴嘰裡呱啦起來:“阿伽雷斯,你在做什麼,你手上拿的是魚翅還是粉絲,放多少克蒜末?”
“阿伽雷斯,油炸小酥肉,上麵裹的啥粉啊,一般炸多少分鐘啊,放多少鹽啊,又是啥油炸的?”
“阿伽雷斯,蒸的,煮的,煎的,生的,它們的味道區彆是什麼,用料區彆是什麼?”
“阿伽雷斯,是不是所有的東西都能煎炸煮燉紅燒?哎,你炒那個菜葉子,哐哐哐才翻幾下就能吃了?”
“怎麼這個菜要水煮,調調料倒上去,而不是直接調料放在鍋裡拌一下?”
“阿伽雷斯……”
偌大的廚房裡全都是赫言的聲音,阿伽雷斯瞧它不順眼,對它說話,就是一個惜字如金,要多冷有多冷。
要不是為了不讓自己小妻子和姑娘來端盤子洗盤子,他才不會用這個小蟲子,忍受它的嘰裡呱啦。
薑絲煙柳薑一禾坐在廚房的小桌子旁,盯著他們的嘰裡呱啦,在切水果,擺果盤,這一頓飯,不光飯太多,水果也多。
大約一個多小時之後,陸續的來人了,魚飛飛白少清帶著他們的崽和迦羅玄青一前一後到的。
到了之後,該自覺的卷起袖子就卷起袖子,拿起圍裙就拿起圍裙,去廚房乾活去了。
他們這活剛沒乾上,原一滾帶著他的熊貓崽來了,小熊貓崽還沒有幻化成人,圓滾滾的身體,體重高達500斤,要不是莊園門夠高,空間夠大,這麼一個圓滾滾的小貓崽子還擠不下。
小貓崽子一來,坐在小板凳上,就變成了薑絲她們投喂的對象,什麼剝了皮的小竹筍,削了皮的小南瓜,紅彤彤的蘋果,水靈靈的大梨子,酸溜溜的葡萄。
說是做水果盤,一個蘋果小貓崽要吃半個,一串葡萄小貓崽要吃一大半,能吃是福,他們願意寵著它,投喂它,慣著它。
等到晚上8點,偌大的圓形大餐桌,擺滿了各種食物,各種肉類全用盆裝,這種海鮮直接在大托盤上上來,各種青色小炒,至少三盤起,多則五六盤七八盤。
米飯蒸了200斤,果汁打了十幾桶,可落座100多人的超級旋轉大圓桌,光是泉澗一家子就來了20多口。
紅眉毛艦隊的二十幾個人,還有厚著臉皮過來混飯吃的風涼城,左謹右鬱上將和副將。
薑絲他們這一行人,還有阿之和她的樹,100多個座位的位置,坐得滿滿當當之外,還多加了倆凳子擠了擠。
泉澗家的十幾個小魚崽,忽略他們麵前裝飯的大盆,個個俏皮粉嫩可愛了,每個魚仔的眼睛都是藍的,完完全全遺傳他魚爹符歡大海般深藍色的眼睛。
薑一禾薑一諾薑蛋蛋三個人的直播畫麵,掃了一眼超級大桌子,就把直播球放在了廳裡,對準了廳裡的花,他們在餐廳裡吃飯。
三大直播間的星友,那叫一個怨氣衝天:“我的個乖乖,剛剛直播間一掃,我看見的不光是菜,還有一些超級超級隱藏款大佬。”
“何止是隱藏款大佬,簡直是隨便抓一個就能實現財務自由躺平的大佬,咱就說,有沒有人一起去圍攻阿貝爾莊園,把那些懸賞榜上的行走的大星幣給抓起來送官啊。”
“不能吧,不能吧,紅眉毛艦隊的那些大佬們不是已經養老了,不出來混了,要抓他們,不好抓吧?”
“你們都是在做夢,想屁吃,你們也不看看他們跟誰吃飯,還想抓他們飯前實現財務躺平,他們能把你們抓去扔到宇宙深處。”
“行了行了,飯菜我們看不到,人我們看不到,我們現在隻能賞花,過分,我們的陛下也是過分,自己出去吃好吃,害得我們蟲族除了首都星沒有一顆星有綠植果蔬的。”
“它這個不爭氣的東西,要想當年它要是能挖得了阿伽雷斯牆角,把薑薑小殿下帶到我們蟲族來,我們蟲族不就繁榮昌盛了嗎?”
薑絲他們聽不到直播間的嗷嗷直叫聲,換盞舉杯,有說有笑,在偌大的飯桌上,像極了一個大型家庭和朋友聚會。
阿伽雷斯的廚藝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但凡吃過他燒菜燒飯的人,都得對他豎起一個大拇指。
覺得人家不單智商高,有能耐,學習也快,既能保家衛國,又能寵妻,在場的,未婚的,已婚的,都向他學習。
一頓飯從8點吃到12點,阿貝爾莊園夠大,所有的客房,都收拾出來,除了薑蛋蛋獵殺回皇宮之外,所有人都入住了阿貝爾莊園。
薑絲睡一下的時候已經快一點,剛睡下還沒睡著,阿伽雷斯就躡手躡腳的起來了。
她眼睛一睜,張口問:“老公乾嘛去?”
阿伽雷斯回身彎腰吻了吻她:“我突然想到煙柳給我買個殺蟲劑我還沒用,家裡客人這麼多,不能讓蟲子咬了。”
薑絲覺得自己是困,因為困的所以腦子不夠用,有點懵懵的:“咱們家前幾天不才前前後後裡裡外外打掃一遍,消過毒嗎?怎麼可能有蟲子?”
希爾特雖然年齡有點大,但是他做事是一絲不苟,莊園裡的衛生無論是有人還是沒人,都是一塵不染,連根毛都找不到。
阿伽雷斯聲音低低輕哄她:“有的,很小的蟲子,不容易讓人看見,你先睡,馬上就來。”
薑絲信了他的話,調整了一下枕頭,縮在了被子裡,閉上了眼睛,開始重新進入睡眠。
阿伽雷斯壓了壓她的被子,穿著睡袍,拎著兩瓶殺蟲劑出門,巨型蟲的殺蟲劑,瓶身跟它的名字一樣,很巨型,很高大。
薑一禾薑一諾房間的門就在這個樓層,阿伽雷斯打開門出去就看見赫言那個小王八蛋糕站在薑一禾房間門口像是剛出來,就像出來了好久。
阿伽雷斯阿貝爾星係鋼鐵第一直男,要麼動手弄彆人,要麼直接用言語懟彆人,出手非死即傷,懟彆人是直指心窩。
他已經好多年好多年沒生過氣了,現在看見赫言這個小王八蛋糕站在自己女兒門口,像個變態,他的火氣猶如燎原之火,滔滔江水,直接拉滿。
加之現在是淩晨過後,算得上三更半夜,他火大的同時還帶著克製,拎著巨型蟲殺蟲劑直接過去,對著赫言一陣猛噴。
針對巨型蟲研發的殺蟲劑,可撂倒幾十斤重上百斤的變異蟲子,但是赫言原形的體重不是上百斤也不是幾十斤,估計能有好幾百斤,就它那一對巨型大翅膀都有一二百斤,更彆說身體了。
但它到底是蟲子,就算進化成人,就算變異成人,就算混血成人,它的血液裡,它的傳承裡,它就是一個蟲子。
噴一點點殺蟲劑可以撂下上百斤的變異蟲子,噴一瓶子殺蟲劑,直接就把赫言給撂倒,彆說它沒有反擊,三更半夜它不好意思反擊。
不好意思反擊的它,在殺蟲劑的殺傷力之下,它撲通一聲摔倒在地,變成了一個迷你型黑色大撲棱蛾子。
它有大撲棱蛾子的血統,雖然一直沒覺醒,但是這一次殺蟲劑一打,陰差陽錯讓它覺醒了大撲棱蛾子的血統。
麵對這樣的變故,阿伽雷斯也沒有想到,他把殺蟲劑往空間鈕,裡一丟,蹲下身,伸出手,捏住了赫言這隻黑色大撲棱蛾子的翅膀,把它提了起來。
還沒來得及仔細看,那麼大個蟲子,怎麼就變成這麼迷你型的時候,薑一禾穿著一身到腳踝的睡衣,抱著一個大撲淩蛾子的玩偶枕頭,黑色的頭發散落,拉開門出現在門口:“爸爸,你在乾什麼?”
阿伽雷斯捏著赫言的翅膀,站起身來,手一舉,一本正經像個沒事人說道:“爸爸剛睡下來,聽見蟲子叫,出來就看見這麼大一隻大撲棱蛾子,不過沒事兒了,爸爸已經抓住它了。”
薑一禾看向自己爸爸手中捏的大撲棱蛾子,全黑的,小巧的,還挺可愛,不過好像死了:“爸爸,它已經死了嗎?”
阿伽雷斯捏著赫言的翅膀,甩著它:“應該死了,你快睡覺,我下樓刨一個坑,把它給埋了。”
薑一禾提議道:“我跟爸爸一起去。”
阿伽雷斯溫柔的拒絕:“埋一隻小蟲子,不用你跟爸爸去,天太晚了,早點睡覺,明天早點。”
“好的,爸爸,爸爸晚安!”薑一禾說完臨走之前,再次看了一眼那隻黑色的大撲棱蛾子,還是覺得那黑黑小小的大撲棱蛾子瞧著怪可愛的。
“寶貝晚安!”阿伽雷斯回了她一句晚安,目送她退回房間,關上門,才拎著大撲棱蛾子赫言下樓去。
月光皎潔如銀,落在地上,微風徐徐,偌大的莊園裡,散發著果香,草木香,以及泥土的芬芳。
大撲棱蛾子還有氣,胸口還在起伏,就是殺蟲劑把它殺糊塗了,讓它現在陷入昏迷,無法醒來。
阿伽雷斯拿了個大鐵鍬,一鐵鍬下去,兩鐵鍬下去,挖了十幾鐵鍬,挖了一個近5米的坑,隨手把黑色大撲棱蛾子丟進去。
上土,壓實,用腳再踩兩腳。
大鐵鍬往空間鈕中一放,阿伽雷斯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翹起嘴角,直接向前跑了兩步,縱身一躍。
他從下麵直接跳到2樓陽台,從陽台裡回到了自己房間,洗了洗手,脫掉睡衣,上床摟著自己的小妻子美美的睡覺。
沒有人知道他剛剛埋了一隻大撲棱蛾子,更沒有人知道那個大撲棱蛾子就是千億+蟲的王。
第2天清晨,天剛微微亮,阿伽雷斯把懷中的大寶貝輕輕的放在床上,掀開了溫暖的床,放輕腳步去了洗手間,刷牙洗臉,穿了一身跑步服。
哎,剛到5點,他就出了房子,就去跑步了。
跑就跑吧,阿伽雷斯專跑埋赫言的地方,確定它沒有從地裡爬出來,就來回的在埋它的地方跑。
嗯,主打一個把地壓實了,踩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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