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算了,您是奈何不了她的,她有戰尊的氣息護體,您動不了她……”身側的野獸抬著頭,那雙赤紅的眼睛,如同鬼火一樣,盯著那個身體。
顧婉舒這才稍稍停下了手來。
她後退一步,似乎在詢問身側的野獸。
“本宮到底哪裡不如她了?”
她為了戰尊付出了那麼多年的真心,可是戰尊卻總是視而不見。
甚至於最後,隻是找了一個來自下三域的低賤的女人!!
於她而言,這是莫大的羞辱!
野獸輕吟。
“主人您身份尊貴,怎會是她這等低賤之輩比得了的?”
顧婉舒眼底劃過了蒼涼與瘋狂:“那為何,師兄隻要她,甚至於為了她不惜與天道對抗?”
野獸聲音微頓……
顧婉舒的眼中,閃爍出了淚花與瘋狂。
隨後,再退後一步,雙拳緊握,咬牙道:
“我總能殺得了她的,即便是現在還殺不了她,但我可以毀滅她與師兄之間一切有關聯的東西,包括那滅天戰隊,包括……他們的孩子……”
那個孩子……
月輕塵……
早在顧婉舒看到月輕塵的第一眼,她就認出了她。
月輕塵與這個女人,生得實在是相似。
她又能得到師兄的戰甲,一切都彰顯著她的身份。
“你覺得,本宮會心想事成麼?”顧婉舒抬起頭來,看著遠處的虛空,在幽幽地問著。
身側的野獸聞言,眯起了的猩紅的眼睛。
淡淡應道。
“主人您當然可以,不過,那個女人,也不是好惹之人。”
顧婉舒冷笑。
“有何可懼?莫不是,還比當年的滅天戰隊還難對付?”
野獸聞聲,輕笑了兩聲。
“這倒是不可能……不過,主人,我倒是得到消息,伴隨著戰尊的戰甲認主,來自各個地方封印的力量,開始漸漸地有了鬆動了……”
顧婉舒眉頭緊緊一擰。
瞳眸之中,浮現出了深思。
……
夜風習習。
偌大的無極山上,在夜風的吹拂下,一片清涼。
在月色的照射下,四處都反射著瑩潤的光。
晚風吹拂著樹葉,靜謐的夜空下,不時有蟲蟻走獸的聲音掠過。
倒愈發地讓這四下,顯得寂靜不已。
無極山的最巔峰。
兩道身影,正並排而坐,看著半空,頗為唏噓。
“也不知,這月色與萬年前比,有何不同。”
自接受了風輕輕的記憶之後,月輕塵總會有一種時空交疊的錯覺。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還在一起,一直在一起。”龍司絕舉目,看著虛空,輕道。
月輕塵轉過眸子,看著身側的男子,掀起了唇畔。
輕應了一聲:“嗯。”
她微微側過頭,靠在了龍司絕的肩頭。
二人的心底,劃過了淡淡的悸動。
仿佛,這個場麵,也已經存在了上萬年……
天地之間,似隻有這二人。
龍司絕轉過身來,看著眼前的女子,伸出手,摸了摸她的秀發。
“龍大。”月輕塵低聲喊著。
“嗯。”龍司絕輕應。
“下次,不能這麼犯傻了,無論如何,自己的安全重要。”腦中回蕩著他釋放鮮血為了自己輪回的一幕,月輕塵眼眶微熱,伸出手臂,環在了他的腰肢。
“我的安全,比不上你的性命。”他的聲音微微發啞,淺淺地說著。
月輕塵看著這個男子,卻是驟然伸出手來,揪住了他的耳朵。
“怎麼?你是不聽我的話!!我命令你,下次不可以傷害自己!”
月色之下,少女一臉的怒色。
她瞪著眸子,模樣看似在威脅。
龍司絕的眼神柔軟了下來。
他伸出了手,緊緊地抓住了眼前女子的手。
那粗糙的大掌之上,似乎長著些許老繭,磨礪著月輕塵的玉手。
“好,聽話,我隻聽你的話——”
他看著她,忍不住地將她抱入了懷中。
月色正好。
龍司絕看著懷中那清雅脫俗的女子,忍不住低下頭去,想要覆住她的唇。
“咳咳咳——”卻就在這寂靜的夜幕之中,一道輕咳嗽聲,不合時宜地響起,且聲響,一聲比一聲響。
龍司絕的臉色一黑。
“……”
月輕塵稍稍回過神來,神色閃爍,詢問。
“蒼冥,怎麼了?”
“我,我想到了一點事,我覺得應該告訴你們。”
龍司絕:“……”
他得好好想個法子,該怎麼讓蒼冥從戰甲裡出來了。
就這麼在戰甲裡,實在是……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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