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模樣,當真是害怕極了。
“那些怪物鳥,一個個地衝過來要吸大夥兒的血,得虧我乃神帝的女兒,那群怪物不敢吸食我的血,我才得以逃過一劫。姑姑,我,我沒用,我拚了命地想救他們的。但是,那些怪物鳥太可怕了,我根本奈何不得。”
身後眾人,無不臉色煞白。
痛心疾首到極致。
有人不解前來,“可是,他們不是都有祭司府的魂符嗎?那魂符,是可以擋住怪物的攻擊啊。”
風華咬了咬牙。
她再度瞪大眸子。
眸光之中湧動著血光。
“是滅天神宮那群賤奴,他們陰險狡詐得很,他們想偷取我們身上的明珠,趁我們不備給我們下藥,使得所有的人都無法使用出魂咒。”
群人心頭大震!
所有的人,全都氣白了臉。
一個個地攥著拳頭,怒不可遏地望著半空。
“賤奴!!又是這群賤奴!!”
“如此賤奴,膽敢傷宮人!!”
荊家老爺子,更是那碩大的身軀不住地顫動。
他抬起那渾濁的眸子。
眼底全是狠戾的凶光。
“大祭司,區區賤奴,卻敢傷我荊家孩子!!”
“如此賤奴,實在是膽大包天!!大祭司,我請求,誅殺一半賤奴,以此警告天下,讓他們再也不敢恣意妄為!!”
渾身,殺光畢露。
荊家老爺子明明說著殘忍的話。
可那表情,卻跟在說“踩死一隻螞蟻”那般雲淡風輕。
容靜眯了眯眼。
微風之下。
她的臉上,湧動著淡淡的光。
她的手指從黑獸的毛發之中穿過。
這時,腦海之中浮現出了那個白衣小子的身影。
不知為何,每每想到那個小少年冰冷的眼神。
容靜竟覺如芒在背,如鯁在喉。
她覆著眼,詢問:“滅天眾人,可也葬身於內?”
風華點著頭,“對,他們也死了。怪物鳥也不會放過他們的!!”
容大祭司這才鬆了口氣。
“死了……就好……”
她緩緩地往後踏去。
轉過身來,眉眼輕鬆。
“好了,諸位,看來今日實在是一場意外……本祭司也深感同情。”
“但是,事已至此,也彆無他法了。”
“每個神宮內損失的一切,本祭司府內,會有所承擔。”
各路神宮來人,全都不解地望著容大祭司。
“就這麼算了嗎?大祭司,是您讓我們前來,讓我們參加此曆練的啊!!我們前來的弟子,全是各神宮最頂尖的弟子……”
容靜的眸子冷凝了下來,望著方才說話的人,眸子一點點地變得陰鷙。
“你,是在責怪本座?”
唰!!
指尖一道曆練溢出。
一陣魂術光芒,轟然朝著前方打去。
各路神宮的宮主實力都不低。
但是,麵對容大祭司,他們卻根本沒有半點招架之力。
容大祭司款款朝前踏來,索性將自己身上的責任全都推了個一乾二淨。
她冷嗤道:
“本座不過隻是向天下發了帖子,並無強製你們送弟子前來……”
“更何況,大荒山曆練,這麼多年來,規矩擺在那。能者勝之!若失敗了,隻能怪自己無能!怨不得他人!”
方才說話的人,倒在地上,身子瑟瑟發抖。
“可是……他們是遭了那群賤奴的暗算啊!!!”
容靜不屑地再哼了聲。
如今,滅天神宮已經被團滅。
她也就什麼都不在乎了。
她抬著眸子,再度看著前方。
“暗算?這大荒山內的曆練,向來如此。”
“不論計謀,不論以何種方法,能夠完成任務出來的才是勝利者。”
“那群賤奴不過隻是最低賤之輩,你們的弟子,卻連他們都招架不住。爾等須得自己好好想想原因了……”
容靜說話之間。
轉過了身去。
這一刻,她滿心的愜意。
滅天神宮已滅,那個敢威脅自己的少年,敢誆騙自己的少年,也不複存在了……
滅天神宮?
敢挑釁她的威嚴?
簡直是……笑話!!
容靜長舒了口氣。
“好了,今日之事,就此作罷。爾等回去自己好好考量考量。”
低冷的聲音落下。
所有的人全都敢怒不敢言。
就在容靜準備離去時,身後的大荒山的出口處,卻是驟然一陣動靜襲來。
唰!
唰!
唰!!
陣陣冷冽的風聲再呼嘯而過。
從後頭,幾道身影,竟全都破開了大荒山的出口結界,往外踏出!
隨之而來的,還有那一聲清冽的聲響。
“容大祭司不愧是容大祭司!實在是深明大義!”
“我們終於知道,為何容大祭司能夠身居高位,走上今日這一步。”
“實在是是非分明,是天下人不可多得的明主啊!!”
一道道聲響,震碎長空。
更是震在了容靜的心上。
容靜方才已經舒緩得愜意無比的臉。
眼下,驟然僵了……
她聽得真切。
這個聲音……
赫然是……當日敢誆騙威脅自己的那個臭小子!
他……沒死!!
他們,都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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