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夥計都是經驗很豐富的人,手裡拎著長長地鉤子,用力將棺材往岸上拖拽。
這口大棺材十分沉重,六個夥計愣是沒拽動。
最後又來了幾人,合力才將它拖了上來。
拖拽過程中,吳墨剛準備過去幫忙,一道幽幽地聲音從他身後傳來,“你要去哪裡?”
這聲音很熟悉,嚇得吳墨一縮脖。
不用回頭都知道,肯定是自家最親愛的二叔吳二白。
吳墨僵硬著脖子,轉回身尷尬地笑道:“二叔,您怎麼出來了?我還以為您老人早早就休息了呢。”
“嗬嗬,你覺得我能睡著?”吳二白眯著眼睛,手一伸,直接擰住吳墨耳朵。
陰測測地冷笑道:“這麼多年學看來屬實沒白上,詞彙量很不錯嘛,唐宋八大家估計都比不上你,你怎麼不出本書呢?”
“疼疼,二叔,您輕點,這麼多人,給侄子點麵子。”
吳墨哎呦呦叫個不停,他才不在乎什麼臉麵問題。
對他來說,不吃眼前虧才是最重要的。
解語花也沒有想到,自己剛才的意圖被吳二白看穿,隻能無奈地讓開位置。
同時內心對吳墨默默地祝福,希望他能被打的輕一點。
“你他娘的還知道麵子?老子的臉都被你丟儘了。”
吳二白氣的臉色鐵青,如果畫個淡妝,完全可以spay僵屍。
岸上這些老夥計都是跟著他多年的人,都知道吳墨是吳二白一手帶大的。
並且很多時候,吳二白跟他們提及吳墨時,總是略帶得意,向人展示自己教育有多優秀。
可今天吳墨弄這一出,簡直是在打吳二白的臉。
誰家優秀的孩子,罵人這麼溜?
這他娘的,沒有幾年練習都說不出他這種節奏感。
剛才那些老夥計偷偷看自己眼神,吳二白全都看在眼裡,心裡差點氣爆炸了。
因此吳墨一上岸,他也懶得再考慮什麼個人形象,先出口氣再說。
吳墨屬實被教育了一頓,耳朵愣是被吳二白擰成了麻花。
如果不是夥計過來傳話,說棺材被拉上來,吳二白還不見得能鬆手。
他看著吳墨冷哼一聲,“滾過去看看,要是讓我再發現你滿嘴跑火車,看我怎麼收拾你。”
吳墨揉著被擰紅地耳朵,偷偷抱怨道:“您自己不也一口一個娘?俗話說上梁不正下梁歪,我還不是都跟你學的。”
不過這話他可不敢大聲說。
吳二白正在氣頭上,他要是真說出口,就不隻是擰耳朵這麼簡單。
估計這口剛拉上來的棺材,很快就會換一個主人。
想到那口詭異地棺材,吳墨忙快走幾步來到沙灘邊。
此時棺材周圍擠滿夥計,手電燈光全都照在上麵。
剛才在水裡看不清楚,此刻拉上岸在燈光下,便顯得十分清晰。
自從被拉上岸後,嗡嗡聲便停了下來,好像離開了水,它便失去了活力。
吳墨走到近前細細觀察,隻見這口大棺材黑漆漆地,上麵纏滿了各種鐵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