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斜出師未捷身先死。
第三個字還未說出口,就被解當家毫不留情地懟了回去。
黑眼鏡唯恐天下不亂。
他一臉幸災樂禍的湊了過來,“喲,徒弟,被撅了吧?看架勢花爺是不賣你的麵子呀…”
“你行你上。”吳斜也沒給黑眼鏡麵子,直接起身把位置讓出來。
“切,我來就我來。”
黑眼鏡原本隻是想懟吳斜幾句。
誰讓這倒黴徒弟最近總給自己設障礙。
弄得自己想跟小祖宗說幾句話,還得找機會。
黑爺可不是個二傻子。
在吳家老宅這幾天,他可是鬱悶至極。
吳老太太還好一些。
吳二爺和吳夫人瞅自己的架勢像是盯著賊。
自己隻要接近吳墨一米範圍內,吳夫人總是從角落躥出來,找借口拉吳墨離開。
你說發脾氣吧?對方是吳墨的長輩又是女性。
不發脾氣吧?自己是真憋屈。
黑眼鏡沒有辦法,唯有在大半夜爬到吳墨窗戶外找機會說話。
但能說個屁呀?
吳墨這家夥倒下就睡著。
大半夜給他吵醒?
他都能給你打成豬頭。
無奈之下,他隻能蹲坐在角落裡聽了半宿呼嚕聲。
黑爺心倒是很大。
安慰自己變相算是同床共枕了。
老話說的好,父債子償,母親設置障礙,兒子還也應當。
黑眼鏡將一筆筆倒黴事情,全都記在了吳斜身上。
眼下見吳斜吃癟,猶如三伏天喝了一桶冰水,整個人都爽。
結果卻被倒黴徒弟給架到火堆上。
在吳斜玩味地目光注視下,黑眼鏡硬著頭皮坐到解語花對麵。
“花…”
“房租翻五倍。”
黑眼鏡啞了。
解語花見他無言以對,心滿意足。
吳墨看完全過程,對黑眼鏡真是怒其不爭,哀其不幸。
沒出息的玩意兒。
不就是房租嗎?
至於第二個字都崩不出來?
你一輩子掙的錢到哪兒去了?就不能掏出一遝甩花哥臉上?
看來老媽說的沒錯,老男人確實不靠譜。
吳墨算是看明白了。
在金錢的壓力下,大哥和鏡哥完全挺不直腰杆兒。
林楓坐在不遠處玩手機,壓根懶得摻和這些破事兒。
自己與吳墨不同。
彆看跟解當家他們表麵上談笑風生,實則關係並沒有深厚到無話不談。
兒子的事情讓他自己解決,自己隻需要在後方把控關鍵位置則可。
後半段旅程。
吳墨不死心又嘗試再說幾句。
然而任憑他磨破嘴皮子,解語花依舊是用先頭那句話問回去。
“你就不能聽話嗎?”
“你嫌棄我是累贅?”
“你留在京都,當我後盾不可以嗎?”
“你嫌棄我是累贅?”
“我靠,哥你是複讀機嗎?”
“你嫌棄我是累贅?”
吳墨無言以對的瞪著解語花。
心裡下定決心,這一晚上都不想跟他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