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是喇嘛?
要知道整間寺廟隻有那些喇嘛才用藏語交流,像自己這些人說的都是普通話或者夾雜一些英文。
所謂藝高人膽大。
吳墨握著匕首將簾子挑開一條縫,側著頭往外瞧。
外麵黑乎乎,天空飄著白雪。
借著廟門口昏暗的燈光,吳墨注意到一位十多歲的喇嘛此刻正站在自己門外。
寒風冷冽,喇嘛凍的直搓手。
吳墨將匕首插回後腰,輕聲詢問,“有事?”
喇嘛雙手合十,微微鞠了一躬,“林先生,您沒睡真是太好了,川西上師想見您一麵。”
吳墨使勁咬著下唇才沒噴笑出聲。
他第一次聽到川西上師這個稱呼時,還在紮西上師的葬禮上。
這位新任大喇嘛,將接替紮西上師管理寺廟。
當時稱呼一傳出來。
吳墨和林楓加上王胖子三人組,你掐我,我掐你,才勉強控製住麵部表情。
他們不是不尊重上師。
隻是這個稱號會讓人忍不住與上廁所那個竄稀關聯起來。
這他娘的也太有才了吧?
起什麼稱號不好?
川東,川南,川北都可以,乾嘛想不開非得叫川西呢?
想到這個名字,他覺得身後微微鬆了一下,立即又夾緊了。
吳墨努力控製表情,臉上沒露出一點端倪,“現在?”
“是的。”小喇嘛說完這句話,左右瞧了瞧,似乎生怕被人發現。
他本以為自己已經小心再小心了。
結果剛扭頭,與旁邊門簾裡一位戴著墨鏡的男人對了個正著。
當時一個激靈,冷汗都出來。
太他媽的嚇人了。
夜深人靜的晚上,一個戴著墨鏡的黑衣男子蹲在角落裡,怎麼瞧怎麼不像好人?
幸虧這是在廟裡。
倘若是在荒郊野外,小喇嘛魂兒都得嚇飛了。
吳墨狠狠地瞪了黑眼鏡一眼,心裡暗罵,“你他娘的能不能彆添亂?”
“紮西上師跟自己聊天時候圓寂,小喇嘛找自己再被嚇死,自己還能洗乾淨嗎?”
“萬一彆人給自己扣上個喇嘛殺手?以後還怎麼在西北混?”
黑眼鏡摸了摸鼻子,衝著吳墨呲牙一笑。
小喇嘛輕撫著胸口,半響緩過神。
川西上師千叮嚀萬囑咐,把人悄悄帶過去。
自己萬一尖叫出聲,惹得彆人注意可怎麼辦?
小喇嘛驚魂未定地對著吳墨比了個手勢,示意他跟自己來。
吳墨點點頭,抬腳跟了上去。
剛走兩步,聽到身後的動靜,回頭一瞧,黑眼鏡也跟了過來。
吳墨拿黑眼鏡沒招。
這家夥要是鐵了心跟著你,你就是踹他兩腳也沒用。
與其鬨出太大動靜,不如一起過去瞧瞧。
小喇嘛帶著兩人沿著小路往前走。
每走一段左右瞧瞧,想要確認是否有人跟蹤?
謹慎地勁頭,好似三人不是去見川西上師,而是去做賊。
左繞右繞,走了好一會兒才來到目的地。
小喇嘛站在門前,略有些躊躇地看向吳墨和黑眼鏡兩人。
不知道一會兒應該怎麼跟老喇嘛交代?
畢竟上師叮囑自己,隻帶林貴客一個人過來。
現在多出一個人,應該怎麼處理呢?
吳墨見小喇嘛不動,心念一轉明白了他的顧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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