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喇嘛房間,黑眼鏡立即上前詢問,“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氣成這個樣子?”
“哼,死老頭,他嘲諷我。”
“嘲諷?”黑眼鏡有些懵逼。
這話從哪裡論起的?
自己一直坐在旁邊,也沒聽出來有什麼嘲諷意識呢?
“嗨,你不懂,一會兒回去再跟你說。”吳墨敷衍了一句,將注意力集中在張麒麟手中的筆記本上。
他也沒客氣,直接開口問出心聲,“老張,筆記本誰給你的?裡邊寫的什麼?”
“給。”
張麒麟不含糊,乾淨利落地把筆記本塞到吳墨手裡。
“行,到我房間說。”吳墨把筆記本往懷裡一塞。
領著兩位百歲老人,順著原路又回到自己房間。
半路上,他掏出手機想給其餘哥幾個發信息。
打開手機界麵才醒悟過來,大雪封山,廟裡根本沒有信號。
這可真是一個通信靠吼的地方。
無奈之下,隻能路過誰的房間喊一聲,讓他們跟自己去房間商談信息。
出於安全考慮,三家人是分散住的。
彼此之間間隔一個院落,儘量在表麵上作出互不打擾的姿態。
至於背地裡有沒有人跟蹤盯梢?用後腳跟想都知道,肯定存在。
吳墨房間裡有動靜,解語花幾人豈能察覺不到?
他們全都沒有睡覺。
靠在門簾處,時刻觀察外麵動靜。
吳墨三人剛進院,他們一個個掀開門簾走了出來。
“小…”吳斜正要說話,被吳墨一個噤聲手勢止住了。
吳墨指指自己的房間,做出一個跟我來的手勢後,掀開簾子鑽了進去。
折騰足有一個多小時,可算回到溫暖的房間。
吳墨蹲在火爐旁邊烤了烤手,又加了幾塊炭,才覺得舒坦了一些。
王胖子憋好半天了。
可算盼到人回來,再也忍不住好奇心,直接問了出來,“兄弟,你們三個去哪了?”
要不說王胖子表麵憨心中有數。
倘若單單是吳墨和黑眼鏡出去?王胖子肯定不會那麼討人厭的問出來。
畢竟不聾不啞不做家翁。
自己身為哥哥也要掌握一個度。
但其中還夾雜著小哥張麒麟,指定不是關於感情方麵的事情,自己問也無大礙。
“彆提了。”
吳墨喝了一壺熱水,抹了抹嘴角,怒氣衝衝,抱怨道:“還不是那位愛去廁所的師傅,大半夜把我叫過去就問我一句話,屏障另一邊是什麼?還說是紮西上師臨走時候特意詢問的,他娘的這不是坑人嗎?”
“屏障?”
房間裡響起大合唱,眾人麵露不解。
解語花琢磨了一會兒,輕聲說道:“紮西上師臨終遺言?”
“這句話裡邊會不會有什麼特殊含義?”
解語花邊思索邊分析,“張家和汪家為何會選擇這所喇嘛廟?這裡會不會有他們多年前埋下的暗釘?”
“紮西上師是不是察覺什麼信息,因此特意提醒我們一句?”
不愧是一顆心,上百個心眼的男人。
隨便一句話,硬是讓他掰扯出各種含義。
吳墨越聽越覺得無語,“我親愛的花哥,你就彆分析了,事情跟您說的根本沒有任何關係。”
“實際上是因為…”
吳墨說到這裡頓了頓。
他有些猶豫,不知道是否應該把自己丟臉的事情講述給眾人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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