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裡的人總算出現在吳墨視線裡。
隻見他身穿傳統厚重的黑色藏袍,邁著穩健步伐,穩穩當當地跨過了擋路的石頭。
兩米身高,帶給人一種強烈壓迫感。
他冷冰冰地看了一眼吳墨和黑眼鏡。
整個人如同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眼神裡不帶一絲溫度。
抬腿繼續往裡麵走。
吳墨瞅著對方背影,眼神微微眯了眯。
真他娘的能裝逼啊!
隻不過你小子撞槍口上了。
老子彆的能耐差了點,唯獨最擅長對付裝逼犯。
他目前不清楚對方身份,沒打算馬上動手。
況且暴擊術後遺症還沒完全好轉。
力量頂多恢複到巔峰時期的七成。
黑眼鏡十分不爽。
裝逼可以。
但是裝到自家小祖宗麵前?
真是找死。
他手指微微動了動,正打算測試一下男人武力值。
右手一下子被吳墨握住了。
黑眼鏡有些詫異,抬頭仔細觀察一番吳墨的表情。
以他對吳墨的了解。
小家夥最討厭這種二逼玩意。
不給對方使絆子,已經是那人祖上積德。
怎麼還阻攔自己出手?
他中指輕輕撓了撓吳墨手心,嘴角衝著男人背影努了努。
詢問吳墨怎麼處理?
吳墨隻覺得手心刺刺撓撓的。
恨不得拿刮片使勁搓手心。
他出於報複心理,五指用力一捏,勢必要給黑眼鏡一個教訓。
黑眼鏡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笑得越發得意。
吳墨餘光掃到這一幕,恨得牙根兒都癢癢。
又使勁捏了一下,跟著手一甩直接將人扔在門口,哼了一聲,“黑爺體力不錯,就麻煩您再把石頭堵上吧。”
“得嘞。”
黑眼鏡作了個揖,拖著長音回了一句,“小的謹遵二爺法旨。”
吳墨翻了個白眼,懶得搭理這個顯眼包。
此時蘇難和小四月早已經脫掉外套,坐在篝火旁邊取暖。
至於那個黑袍藏人?
他直奔東邊最黑的角落,坐在那裡閉目不語。
仿佛喜馬拉雅山的寒風對他來說就是小兒科。
吳墨瞧都沒瞧對方,直接擠到蘇難旁邊坐了下來,“哥們,這幾天去哪兒鬼混了?是調戲藏馬熊去了,還是給雪山飛狐當小妾?”
雪山裡見隊友,原本是一件讓人驚喜的事情。
然而吳墨一開口,驚喜值瞬間掉一半。
蘇難使勁兒運了運氣。
內心拚命告誡自己,千萬不能跟這混蛋鬥氣。
不然又氣又涼,容易出內傷。
她沒有立刻回答吳墨的問題,而是反問一句,“林二傻,你們怎麼逃過雪崩的?”
說完回頭掃了一眼山洞裡其他人,皺了皺眉頭,“路上沒有看見其他人嗎?那幾個姓張的也沒有看見?”
“沒有。”
吳墨搖了搖頭。
順手從後腰裡摸出一盒煙,用嘴叼出一根,點燃抽了一口,“據我所知,海產品迷戀上了藏馬熊,估計追著對方進行跨種族談戀愛去了吧。”
蘇難一陣無語。
她發現了一個問題。
姓林的是個徹頭徹尾的大財迷.
認識這麼久。
唯有給他送支票那次,才從他嘴裡聽到了一句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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