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知道吳墨腦回路有些異常。
可聽到他這驢唇不對馬嘴的對比,黑眼鏡依舊是半天都沒有說話,似乎想要在腦子裡捋清兩者之間的關係。
吳墨一直盯著黑眼鏡。
見他半天沒有回話,伸手捅了一下,催促道:“便秘了?接著往下說啊。”
黑眼鏡嘴角抽搐兩下。
想到吳墨嘴裡從來吐不出一句好話,也隻能自認倒黴。
誰讓自己倒黴催的就認準了他呢?
畢竟先動感情的都是輸家。
不過不懟兩句又不是自己的風格,於是似笑非笑地說道:“火大,回頭麻煩二爺幫幫忙怎麼樣?”
蘇難就蹲在旁邊不遠處。
見兩人扯了半天沒一句正經的,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等你們兩個說完黃瓜菜都涼了,還是我來解釋吧。”
“他們中的毒很奇特,我們現在沒有儀器,隻能憑借經驗辨認出其中有一種叫做黃幽草。”
“這種草藥非常難尋,它生長在喜馬拉雅山脈懸崖峭壁上,常年不見陽光,周圍會有白頭蛇守護...”
“白頭蛇毒性十分強,它們常年環繞在黃幽草周圍,口中毒液不斷滴到草裡,導致這種草藥毒性十分強大...”
吳墨安安靜靜地聽蘇難講話。
直到她停下來喘一口氣,才提出自己的想法,“按照你的說法,要得到這種草藥,必須在喜馬拉雅山待很長時間,那麼有沒有可能下藥的是康巴落族自己人呢?”
“有一定的可能性。”張海客用地上的積雪擦了搓了搓手,慢吞吞說道:“從他們死亡的動作來判斷,死的時候應該沒有什麼防備,甚至很有可能根本不知道自己麵臨死亡。”
他慢吞吞的語調加上吐字不清的聲音,聽得吳斜和王胖子暗自偷笑。
早就想撕爛這家夥的臉了。
裝成誰不好,偏偏裝成吳斜。
不是找揍嗎?
現在好了。
眼睛多出兩顆黑眼圈,牙還少了一個,說話直漏風,想想都覺得好笑。
要不是頂著吳斜那張臉。
王胖子高低得掏出相機來回拍幾張。
張家人的黑曆史,不多留幾個心裡都不舒服。
他們幾個能笑出來,吳墨可一點兒都笑不出來。
先不說他渾身上下也被揍得生疼。
單就說心裡惦記解連環這一點,就讓他臉上掛不出什麼笑容。
林楓一直未說話,突然站起來插了一句,“雖然是他們自己人乾的,那麼部落裡的女人和兒童會不會被特意引開?也就是說她們還活著,而且距離這裡並不會太遠。”
蘇難接過話茬繼續說道:“我認為活著非常有可能,但是距離這裡遠近問題不太好說,喜馬拉雅山脈女性地位略有些低下,家裡的一些雜亂無章活兒,通常都由女性來處理。”
“她們吃苦耐勞,體力十足,因此並不好判斷她們能走多遠。”
“況且這裡氣候變化不停,一夜風雪就能將所有蹤跡掩蓋乾淨,我們根本找不出她們離開的路線。”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
討論半天隻能得出一個結論康巴洛人是被自己人乾掉的。
至於為何內鬥?
或許隻有找到下毒之人,又或者是尋到部落裡活著的女性,才能得到一點確切原因。
吳墨著急追尋三叔蹤跡,沒空繼續跟眾人磨磨叨叨。
見他們推斷不出什麼新的內容,起身站起拍了拍手說道:“既然內鬥可能性更大一些,那麼與我們這些人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