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好澡的達司禦,開門從浴室出來的他嚇了一跳,因為不僅騎士在賽安也在。
拖地的騎士們看到達司禦出來也嚇到了,畢竟達司禦是站著的,那就說明他的腿能走路並沒有事。
這,這怎麼回事?
騎士們都慌了,也趕緊低頭不敢呼吸,餘光恐懼的瞟向坐茶幾上的拜恩。
見拜恩朝著窗外悠悠吐煙沒有吃驚,說明拜恩早就知道達司禦的腿沒有事,那他們現在看到了拜恩會不會殺了他們滅口?
光想到這騎士們就瞬間嚇得眼眶通紅,身子害怕到顫栗。
“不要命的大可出去隨便說。”
坐茶幾上繼續看著窗外吐煙的拜恩冷冷的說了這麼句,不用看騎士也知道他們此時是什麼表情。
“我們……我們什麼都沒看到。”
騎士慌張的大聲回答拜恩,趕緊背對著浴室門口的達司禦站得直直的大氣不敢出。
這些都是喬納的人,所以拜恩不擔心他們會說出去,並沒有殺他們,目光不離窗外的彈煙吩咐,“把他腦袋送入宮裡。”
“明白。”
騎士知道拜恩是讓他們送男爵的腦袋去王後宮殿,拖好地趕緊出去辦事不敢怠慢。
站在浴室門口看著這一切的達司禦,他一如既往的一身寬大的白絲綢睡袍,披著濕漉漉的長金發,貼著身子的嫵媚又嬌弱。
他沒看拜恩,而是看著坐在沙發上給拜恩處理傷口,舉著大眼睛直直看著自己的賽安。
賽安小時候老喜歡往他這裡跑,可隨著慢慢長大之後他就很少來這。
達司禦不用想也知道是王後那邊跟賽安說了他的壞話,所以賽安才疏遠他。
可他怎麼也沒想到賽安跟拜恩會同處一個空間裡,還看著氣氛不錯,明明這兩個人以前都沒有正麵接觸過。
“皇……皇兄好。”
坐在沙發上的賽安尷尬又小心翼翼的朝達司禦點了個打招呼。
打完招呼了他臉有些紅,眼睛不眨的盯著達司禦看。
皇兄還是跟印象中的一般好看,一點變化都沒有。
賽安不想發花癡,可眼睛跟表情不聽使喚。
達司禦嗯了一聲簡單回應,走到床頭櫃旁邊插上手中風筒吹頭發,背對著賽安跟拜恩。
賽安下意識的偷瞄了下一直看著窗外抽煙的拜恩,一臉的疑惑。
外頭不都傳言小舅喜歡皇兄嗎,可怎麼皇兄從浴室出來這麼久了小舅卻沒有看他一眼?
賽安實在是不理解,都認為是彆人亂說了。
可真相是拜恩不敢看,一旦看了之後他又得扯開傷口壓製自己了。
“你手停了。”
看著窗外吐煙的拜恩提醒賽安,聲音聽著沒什麼波動。
“啊不好意思,我馬上包紮。”
賽安手忙腳亂的扔掉塗紅藥水的棉簽,從醫藥箱裡拿出繃帶,可這繃帶才纏上去就被傷口染紅。
“你的傷口光止血是沒有用的,還得縫合。”賽安邊把繃帶往拜恩大手上纏邊說,說完了他猛的抬頭看著拜恩急聲給自己辯解,“我可不是擔心你啊!我隻是怕你死在皇兄這裡皇兄會有麻煩而已。”..
賽安不加後邊這話拜恩還覺得沒什麼,他這話一說出來了拜恩嘴角多了笑容,目光從窗外抽回的另外一隻大手揉上賽安腦袋,臉上全是笑意。
莫名其妙就被摸頭的賽安人都傻住了,呆愣愣的看著拜恩。
拜恩以為賽安討厭就放下大手,看著賽安勾唇說,“看來去了一趟h國你成長了不少,知道關心彆人了。”
這話瞬間讓賽安臉上多了難受,垂目的沒有說話,這種成長他不想要,就跟心臟被人徒手撕開了一般痛不欲生。
他突然甩開拜恩的大手,生氣的看過一邊,“你跟她是一夥的,我討厭你。”
賽安這裡的她指的是自己母後,顯然拜恩也聽了出來,馬上就明白了艾文被抓起來估計是跟賽安有點關係。
可他沒有點破,而是聲音帶著嚴肅臉上冰冷的糾正賽安,“你既然知道我是她的人就應該在我跟前演戲不讓我看破,而不是直接跟我撕破臉。”
“你既沒有危險意識也沒有危機感,日後在那皇宮裡你隻有死路一條。”
賽安還是第一次被人說得這麼直接眼眶馬上發紅,可他無法反駁,因為拜恩說得沒有錯,是他傻還欠缺考慮。
“我不知道是誰點醒了你,讓你看穿了你母後的真麵目,可不管是誰,你這麼魯莽的行事作風遲早會讓他們全軍覆沒。”
把煙往茶幾上煙灰缸滅的拜恩又開始了他的毒舌,可句句肺腑之言。
賽安畢竟是溫室裡的花朵,沒有被人這麼教育過眼眶裡全是淚水,可倔強的抹掉咬唇不讓它掉下。
滅完煙的拜恩從茶幾上站起身,沒再理會賽安,目光抬向了背對著他吹頭發的達司禦身上,看著達司禦背影一動不動的發著呆。
吹頭發的達司禦皺眉,知道拜恩在看著他,露出了十分不悅的臉。
他忍著火氣關掉風筒,握緊在手的轉身冰冷的與拜恩對視。
達司禦轉身的那一瞬間拜恩臉上的陰霾立即消失,朝著達司禦揚唇露笑,還是那個熟悉又狂妄的拜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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