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寒閻下車的丁亮一緊緊抓著寒閻衣服害怕的走在寒閻身後,畢竟這大半夜的來墓園他心裡邊發毛。
沒多久後,丁亮一跟著寒閻沈珵賽德伺他們來到了一排墓地前,一共是個墓,是一對夫妻跟一個十多歲的小男孩,還有一名漂亮貴婦。
照片裡的他們笑容都很燦爛,不難看出生前都是很開朗的人。
寒閻放下水中的籃子,一一把貢品放在父母跟哥哥,還有姑媽跟前,也就是沈珵的母親。
沈珵彎腰收拾母親墓地前的葉子,緊緊低著頭看不清楚他此時的表情。
賽德伺沒有說話,默默的陪著沈珵撿葉子,打掃墓前的空地。
丁亮一有些慌亂,看到寒閻跪著上香他也跟著跪下,無措的掃視著墓碑上的照片。
他能看得出來那上頭的是寒閻的父母,跟寒閻一樣都長得很好看。
目光落到寒閻哥哥照片上時,丁亮一表情很難受,畢竟寒閻哥哥才那麼小就不在了。
他鼻子突然泛酸,抹了下淚水的跟著寒閻默默的燒著紙錢,火光映照在他們臉上,在黑夜裡忽暗忽明的燃燒著。
旁邊的沈珵也已經上好了香,正在跪著燒紙錢,一張接著一張燒的一句話沒說。
賽德伺陪著沈珵跪,幫沈珵拆開紙錢的包裝袋,沈珵需要什麼他就遞什麼。
沈珵跟寒閻兩人都沒有哭,這紙錢一燒就是一個小時。
因為在山上的緣故,偶爾有幾隻螢火蟲飛過,四周圍還能清楚的聽到蟲鳴聲,一會弱一會強,窸窸窣窣的連綿不絕。
丁亮一跟著寒閻一跪就是一個多小時,中途都沒有喊一聲,也沒有動一下,一直挺直著腰板燒著一個個金元寶。
接近尾聲的時候,寒閻緊緊的抓住丁亮一手,跟他十指相扣,跪得正正的看著自己父母跟哥哥的照片,帶著丁亮一給他們磕頭。
丁亮一配合著寒閻照做,臉很紅,這就跟拜天地一般。
沈珵還在燒著紙錢,映在臉上的火光在徐徐搖曳,把沈珵臉照得通紅。
賽德伺一如既往的遞紙錢,好久了才笑著來了這麼句,“不給你媽媽介紹一下我?”
沈珵沒好氣的斜了賽德伺一眼,這話怎麼聽都憋著壞。
沈珵不吱聲賽德伺立即低低的笑著說,“再不介紹我可就跟阿姨聊你天天發高燒的事情了。”
“你找死是吧!”
沈珵氣得直接咬牙瞪賽德伺。
賽德伺還在笑,張口看著要說什麼可被沈珵慌張的捂住,又瞪了他一眼。
“放心,不是說那種事情。”
賽德伺臉上掛笑的拿下沈珵手,主動給沈珵母親燒著金元寶,聲音溫柔的說,“以後我會替您保護好他,您就放心的在天上看著我們就好。”
一肚子火氣的沈珵聽到賽德伺這話愣住,他還以為賽德伺又想不正經,沒想到收斂了。
他低頭往火裡燒著紙錢,在心裡喃喃的跟母親說,他雖然不怎麼靠譜,可對我很好,以後我都會帶他回來給您掃墓。
舅舅的仇我幫你報了,下輩子彆找那種男人了,擦亮眼睛再嫁。
沈珵表情看著沒有什麼波動,可其實眼眶有些紅。
他為母親不值,一輩子就這麼毀在沈鷹那種畜牲手上,還搭上了親人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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