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叫他哥夫?
賽德伺很尷尬,他怎麼可能叫得出口。
“跟你開個玩笑還當真了,反正你哥也不喜歡我。”
拜恩知道賽德伺叫不出口,當玩笑話的揭了過去,臉上一直帶著笑容,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覺得無所謂還是在強顏歡笑,可不管是什麼都讓賽德伺心悶悶的,高興不起來。
可能是他也追了沈珵好久的緣故,所以他能體會拜恩心中的酸澀。
“明天我會把葉馳送走,達司禦這邊我來說。”
沈珵總能在氣氛微妙的時候插入正事,臉上正經。
拜恩聽到這話似乎不意外,抽了一口煙的看向窗外,輕聲道,“你不殺他就好。”
沈珵沒說話,或許拜恩知道葉馳一直在找機會殺他,隻不過他裝作看不見罷了。
“我不覺得這事你有錯,他是家臣,在大是大非麵前應當拎得清。”
沈珵說得無情,可並不是沒有道理。
“可畢竟死的是他兒子,你就理解一下。”拜恩反過來勸說沈珵。
沈珵皺眉了,畢竟他剛剛那話是在安慰拜恩,拜恩倒反過來跟他說這種話。
“葉聖死的那一天我做了噩夢,夢見他血淋淋的抱住我大腿,哭著大聲質問我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殺他。”
拜恩突然苦笑說,又低頭看著達司禦,很安靜的摩擦著達司禦的長發,看似輕鬆表情卻很悲傷。
“等這些事情都結束了我會去找葉馳,他要殺要剮都可以,我不會有任何的怨言。”
拜恩說著給達司禦拉好被子,一直看著達司禦的臉。
他不知道自己能陪達司禦多久,現在能看就多看一會,走了也沒有遺憾。
“你說我死了他會不會傷心,會不會為我哭?”
拜恩看著達司禦的睡臉突然問沈珵,聲音回蕩在房間裡很輕也很悲傷。
“他會不會為你哭我不知道,但d國很多人都會放鞭炮敬祝。”
沈珵口吻生硬,聽著還有些生氣,估計是拜恩老這麼喪他心裡窩火。
“我要是你要麼現在抽身,要麼直接用強。”
“你明明知道我兩者都做不到。”拜恩笑容苦澀。
沈珵真的火了,馬上又拿起床頭櫃上的醫藥箱,他真的想把拜恩砸失憶,讓他重頭再活一次,一天天的這麼悲觀。
“彆彆彆,再砸他腦袋真的裂開了。”
賽德伺趕緊攔住沈珵,把醫藥箱從沈珵手裡奪回來。
氣到暴走的沈珵沒有搶回醫藥箱,而是指著拜恩大罵,“你彆想著我能幫你照顧他一輩子,要麼你自己好好活著照顧他,要麼就等王室的事情處理完了我殺了他讓他下去陪你。”
“彆激動彆激動,咱們不理他,你消消氣。”
賽德伺從沒見沈珵這麼生氣過,趕忙拉著沈珵走,跟怕一會沈珵又砸拜恩腦袋似的。
拜恩就這麼看著房門關上,突然笑出聲,他也是第一次見沈珵失控,還覺得很好玩,可更多的是開心,還是有人在乎他真心待他的。
“沒白來這世界一趟。”
拜恩嘴角又上揚。
他滅掉煙,躺在達司禦身邊的把達司禦抱入懷裡,腦袋埋入達司禦頸窩。
一次就好,就讓他抱一次,讓他任性一次。
拜恩越發的抱緊懷裡的達司禦,兩人緊緊相靠。
睡夢中的達司禦麵露驚恐,他夢見條大蛇緊緊的纏著他,他害怕的閉上眼,已經做好要被大蛇吃掉的心理準備,可大蛇卻吐出信子舔他的臉。
達司禦有些懵逼的睜開眼,就這麼呆呆的看著天花板,有些氣喘籲籲。
他吃痛的捂住手臂上的傷口,麻藥過後疼得他呼吸都難受。
不知道為何,達司禦總感覺有人抱著他睡,體溫很熱,可他往旁邊一看四周圍空蕩蕩的並沒有人在。
達司禦摸了下旁邊的位置,果然溫熱,說明不久前這裡躺著人,不用想也知道那個人是拜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