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你就算不對著我笑，隻要是笑了我都能開心一整天。”
“怕你被關著心裡出問題，我就想陪你聊聊天，可你不可能會想跟我聊，所以我故意氣你，學著做個流氓，隻要我足夠不要臉就能多跟你說一句話，這買賣倒很值不是。”
拜恩看著達司禦笑，笑意達眼底，他是真心覺得那樣子做才能跟達司禦說上話，不然以達司禦這不愛搭理他的性子，他要是還要臉就算跟達司禦待在一起一百年都搭不上一句話。
“雖然你沒怎麼搭理我，可這十九年我也過得很滿足，是我出生以來最幸福的一段時光。”
拜恩每次都風輕雲淡，可聽著的達司禦卻覺得窒息無比，明明這十九年來他一直給拜恩臉色看，拜恩卻說幸福，就連拜恩性格變了也都是因為他。
以前的拜恩話很少，從達司禦被關開始拜恩才開始變了，話多了，說的話很不正經。
可能是裝得太久，拜恩那個流氓性格就改不掉了，現在才會張口閉口都是調戲。
“你沒必要覺得對不起我，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
拜恩看著達司禦笑著來了這麼句，想讓氣氛緩和一些，可他笑容太牽強，隻會讓氣氛更加壓抑，也越發的讓達司禦難受。
拜恩看出達司禦的情緒，馬上轉移話題，“你先睡，我再坐一會。”
說完拜恩捏了下眉心，看著很疲憊，心情很複雜。
每次跟達司禦獨處他都會胡思亂想，想對達司禦好又怕控製不住自己犯渾，傷害達司禦。
拜恩匆匆起身往浴室走，決定去洗個澡，一身酒氣的他腦子都不清醒。
達司禦坐在原地沒有抬頭，直到浴室裡傳出水流聲了他仍舊維持著那個姿勢坐著。
拜恩有意避開達司禦，達司禦坐沙發上等他半個小時了他都沒有從浴室裡出來。
最終達司禦還是起身往大床走，躺下蓋上被子閉上眼。
他沒有立即睡著，怎麼可能睡得著，想到拜恩這些年傻傻的付出他就內疚，手捂住眼睛呆呆的平躺著，金色長發披散在一旁的一動不動。
沒一會後，浴室裡的水流聲終於停止，達司禦翻了一個身，拉上被子背對著浴室門側躺。
隨著哢一聲，他閉上眼，模樣是怕拜恩看出他沒有睡著。
達司禦能清楚的聽到拜恩走出浴室的聲音，往往這個時候拜恩都會走到他床邊，看看他。
可這次沒有，他聽到拜恩的腳步往沙發走去，然後聽到拜恩躺下沙發的聲音，末了便是一陣死寂，房裡沒有一點聲響。
達司禦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呆呆的看著落地窗，看著窗外那一閃一閃的招牌燈，沉默的望著。
好久好久，久到達司禦也不知道過了半個小時還是一個小時。
他翻了一個身，麵向沙發躺。
他看到了拜恩，平躺在沙發上，長腿架出沙發扶手，右手臂蓋住眼睛，就這麼躺著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達司禦在想，估計是睡著了，畢竟都過這麼久沒動靜了。
他手抓緊身上的被子，壓製內心的五味雜陳，強迫自己閉上眼睡覺。
可能是困意來了，沒一會達司禦就睡了過去。
也就在達司禦睡著的那一瞬間，拜恩睜開了眼睛。
他手臂從眼睛上拿開，側頭看向大床。
達司禦睡得很沉，側躺的手枕著腦袋，白皙的小腿露在被子外頭，呼吸平穩。
拜恩一直看著達司禦眼睛不眨，好久才翻身麵向沙發，背對著達司禦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