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回來了。”
聽到房間外頭的倒地哀嚎聲,坐賽德伺腿上的沈珵臉上沒有太多的意外,看著一直相信拜恩能脫險。
“還有精力清理府裡的眼線,說明人沒事。”
摟著沈珵腰身的賽德伺說,目光往房門口看。
“他能有什麼事,以他的本事要不是擔心達司禦,他多半前幾年就可以血洗王宮。”
沈珵靠著賽德伺懷托腮,繼續看王宮門口的直播,聲音平靜。
賽德伺莫名有些嫉妒拜恩了,沈珵太信任拜恩,而且兩人默契還十分的好。
我在想什麼呢,沈珵是我老婆沒錯,可他也是個個體有自己的圈子,不可能永遠都圍著我一人轉。
賽德伺馬上罵自己,不應該這麼霸道,沈珵也需要人際關係。
“都處理乾淨。”
走道外頭響起了拜恩的冷淡聲。
“是。”
騎士恭敬領命,立即讓其他人把走道上的屍體拖下樓。
拜恩抹掉飛濺到臉頰上的鮮血,邁著大腿長往達司禦的房間走,一身黑的身姿挺拔,氣度不凡。
“派幾個人入宮,把廚師長送國王寢宮裡。”
“再叫信得過的醫生過來,給達司禦看看身子。”
拜恩邊走邊跟身後的喬納吩咐,挽起被鮮血沾到的衣袖。
“是。”
喬納緊緊跟上拜恩。
“管家呢,過來了嗎?”
“我們的人已經去接,一會就能到。”
快步走在拜恩身後的喬納回應,突然他猛的一個刹車,因為前頭的拜恩冷不丁停了下來,他差點撞上拜恩後背。
他才抬頭想問拜恩是不是還有其他的要吩咐,目光就看到了站在房門口的達司禦,打著赤腳,穿著寬大的絲綢白睡袍,金色長發綁在胸前,紅著眼眶的看著他們,不,準確的說是在看拜恩。
什麼情況,公爵大人這是,開竅了?
喬納內心一百個問號,畢竟十九年了,達司禦第一次主動出門口接拜恩,雖然說隻是房門口,可這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
眼眶怎麼紅紅的,哭過了?
喬納好奇的盯著達司禦看。
估計是知道自己自由了,如釋重負吧!
喬納沒一會就得出了答案,識趣的不再跟上拜恩。
拜恩重新抬步走向達司禦,來到達司禦跟前皺眉問他,“怎麼不穿鞋?”
紅著眼眶的達司禦沒接話,仰頭安靜的與拜恩對視,好久才哽咽說,“謝謝!”
“謝我也得穿鞋子。”
拜恩說教,這大理石這麼冰,達司禦身子又弱,擔心他生病。
“隻是站了一會。”
聲音沙啞的達司禦抹淚。
拜恩沒說話,沉默的一把把達司禦抱起,疾步往房間裡頭走。
達司禦沒有掙紮著要下來,垂目的任由拜恩抱著走,放到沙發上。
拜恩拿起達司禦腳,用大手給他暖腳底板。
達司禦下意識的縮腿,畢竟他剛剛可打著赤腳。
“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