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辜負了女王陛下的信任,是我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從今天開始咱們互不相欠。”
葉馳又給達司禦磕了幾個響頭,抹淚起身離開了房間,也離開了公爵府。
他站在公爵府大鐵門前,望著裡頭的彆墅淚流滿麵。
從今天開始他徹底的離開了有兒子回憶的地方,也離開了這個傷心地。
最終葉馳還是頭不回的走了,就算有留戀也不敢多留,不是擔心拜恩殺他,而是怕自己觸景生情。
沈珵跟拜恩就這麼望出窗外,親眼看著葉馳走遠,消失在圍牆外頭。
沈珵總算能放心了,殺了葉馳他也會心裡不安,怎麼說也是朋友的父親。
“好好休息。”
沈珵給達司禦留了這麼句就離開了房間,手扯著還不太想離開的喬納後衣領。
喬納不敢反抗,畢竟沈珵連他們家大人都敢打。
喬納貼心的給拜恩關上門,把門外的人都差走了自己站崗。
房間裡,靠著床頭的拜恩安靜的看著達司禦,手一直揉著達司禦腦袋,靜靜的望著達司禦瞧著,眼裡除了達司禦仿佛什麼都裝不下了般。
達司禦抬目和拜恩對視,也沉默著。
他以前受傷的時候是不是也這麼疼?
望著拜恩看的達司禦心裡喃喃自問,他隻是偶爾受傷已經疼得要死,拜恩卻經常性受傷,總是舊傷才好新傷又來。
達司禦突然看到拜恩放在腿上的左手,掌心處有一道很新的疤痕,才愈合長出新肉來。
達司禦記得這個傷,那天拜恩入宮被王後算計,吃了放東西的食物。
明明拜恩可以不顧他的意願占有他,可拜恩沒有這麼做,寧可捅傷自己保持清醒也不願意傷害他。
達司禦伸出手,指尖輕輕碰了下拜恩掌心,靜靜的撫摸著那個新傷口。
拜恩身子一震,眼帶錯愕的看著達司禦。
這是達司禦第一次主動碰他,當然,打他臉的碰不算。
“咳,已經不疼。”
拜恩趕緊把手抬起來遠離達司禦的觸碰,畢竟被達司禦這麼撫著傷口心裡癢癢的,再不把手收回來一會真的得出事。
達司禦卻不知道拜恩這麼做的用意,以為是拜恩不想讓他看到他的傷口,嚇到他,就看著拜恩說,“我又不是小孩子,不至於一個傷口能嚇到我。”
拜恩扶額無語,他瘋了才擔心這個,他現在是滿腦子的顏色。
對於達司禦的單純,拜恩隻能乾頭疼,總不能直接跟達司禦說,總覺得說出來還把達司禦弄臟了似的,畢竟達司禦這麼純潔的人不應該知道男人心裡的齷齪。
可拜恩忘記了達司禦也是男人,不是當年那個還沒有情竇初開,什麼都不懂的少年。
這不,反應過來的達司禦馬上看過一邊,趕緊把手藏被子裡,不敢與拜恩對視。
達司禦見達司禦明白過來了挑眉,還以為他什麼都不懂,沒想到也不是。
拜恩嘴角多了一抹弧度,臉上笑容瞬間濃鬱。
他跟達司禦裝可憐,“我可給公爵大人輸了一半的血,公爵大人是不是應該看在我虛弱走不動的份上,讓我在這裡躺一天?”
達司禦想拒絕,可回頭一看確實拜恩臉色很蒼白,陷入了糾結。
他這麼趕拜恩走又良心不安,可留拜恩在這裡拜恩又會不老實,他左右為難。
“那可是我身體裡一半的血啊,我現在頭還暈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