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姐,這樣子會不會不好,要是讓沈添煜調查出來您是為了接近他老婆才跟他妹妹做朋友,到時候會不會弄巧成拙?”
站在一旁看著的手下實在是不放心,提醒了許妙一句。
坐在書桌跟前的許妙,她把手機放桌麵上看著手下挑眉反問,“我接近他妹妹可傷害她了?”
“這,倒沒有。”
“那我可會對她不利,利用她乾壞事了?”
“您自然不會,您隻是想跟她做朋友。”手下趕緊回。
“那不就是行了,我隻是單純的想跟她做朋友,順道認識她嫂子而已,我又沒乾什麼壞事。”
許妙說的頭頭是道,愣讓手下無法反駁。
其實他知道這麼做是不對的,可許妙也沒有說錯,她又沒有傷害沈添煜的妹妹,隻是通過沈添煜的妹妹認識葉渺罷了。
手下心裡歎氣:小姐真的是膽子大又雷厲風行,攔都攔不住。
可也不能怪小姐,從小就在許家這種壓抑的環境裡長大,小小年紀有心機也正常。
好在小姐她不是什麼壞人,隻是為了自保。
手下對許妙是心疼的,才十八的年紀就得為自己的命拚搏,還因為是女孩子不受父親待見,就連外界都不知道她的存在,仿佛她的出生玷汙了許家一般。
手下心疼許妙心疼得很,許妙卻十分的開心,也很慶幸她是個女孩子不受父親掌控。
父親一向重男輕女,對她都是斜眼看著不冷不熱,除了不讓她在外頭承認她是許家人以外,彆的也不太會約束她。
也因如此她才能發展自己的勢力,有足夠的時間跟自由謀劃。
為了隱藏自己,她在彆人跟前都裝得十分的乖巧無害,見過她的人都會被她的外表所迷惑,隻會覺得她活潑可愛沒有城府。
她一裝就是十四年,這十四年來她記得最多的就是哥哥的痛苦跟恐懼。
她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善良的哥哥,就算那個人是她的親生父親也不行。
父母不喜歡她,重男輕女的爺爺奶奶外公外婆也不喜歡她,隻有哥哥從小就對她很溫柔,給她講故事書溫柔的摸她腦袋,她受委屈了會把她抱在懷裡哄,還會偷偷給她糖吃逗她開心。
許妙以前好羨慕哥哥,大家都圍著哥哥轉,小心的伺候著哥哥。
直到哥哥反抗了父親,父親當著哥哥的麵狠狠的給了她跟母親一耳刮子,她才發現了真相。
才四歲的她被扇在地上臉頰發腫頭發淩亂。
她耳朵嗡嗡嗡作響,腦袋發暈,耳邊流出了鮮血。
疼,很疼,十分的疼。
哥哥哭著想扶她卻被父親推開,毫無表情的下令讓人把她跟母親關了起來。
她被扯著頭發提起,重重扔入地下室。
門關上之前她隻記得哥哥撕心裂肺的喊著妹妹,想救她卻被下人死死的按在地板上,哭紅了眼眶。
從那天開始許妙才知道哥哥每天都活在地獄裡,生不如死。
眼神冰冷的許妙捂住自己左耳,眼裡全是對父親的濃烈恨意。
小時候的那個巴掌導致她左耳聽力受損,落下了終身殘疾。
手下看到許妙捂住耳朵就知道她想起以前的事情了,心裡更是難受。
許妙很小的時候他就是許妙的保鏢,一直貼身保護許妙,許妙吃的苦他都知道。
以前他確實是許妙父親的人,跟許妙待久了之後他才被許妙策反。
不止是他被策反,凡是小彆墅裡照顧許妙的下人到管家,他們都早已經是許妙的人。
許妙沒有用愛感化他們,而是拿捏住了全部人的把柄,讓這些人為她所用。
許妙承諾過他們,隻要不背叛大家日子都會安安穩穩,可一旦有人背叛她,她會拉著全部人的家人陪葬,讓他們互相監督。
許妙當時也才十一二的年紀,人不大卻威懾力很強,大夥都不敢反抗,也怕許妙對付他們的家人互相約束,活得戰戰兢兢。
這一切許厭都不知情,長大後他能跟許妙獨處的時間並不多。
許妙見到許厭也是每天歡樂得跟隻小麻雀似的,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又調皮又可愛,從不在許厭跟前露出她的另一副麵孔,也從不抱怨。
“剛剛夫人派人過來傳話,說是有一名姓高的議員的兒子過年後會回國,讓您製造偶遇結識對方,必要的話就,就犧牲一下自己。”
手下說完這話額頭上都出現了細汗,心裡怕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