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著清脆多汁蘋果的梵獄一直靠著賀政懷裡看著她們忙活,心裡嘟囔了句:上班還真是不輕鬆,老板都住院了還得上醫院來工作。
當老板也是,整天累死累活的簽文件,忙得腳不沾地。
“啊……”
助理小姐姐突然驚呼一聲,歐陽老太太最後放的最後一本文件掉了下來。
她慌張的想彎腰撿,可懷裡太多的文件她一彎腰肯定會掉得更多,急白了臉。
“彆亂動。”
梵獄一個箭步來到助理身後,撈起來即將要掉地的文件按住助理小姐姐肩膀。
“謝……謝謝。”
抱著文件的助理小姐姐趕緊點頭道謝,耳邊的頭發都掉了下來,看著有些狼狽。
梵獄沒有說話,把文件放助理小姐姐那堆文件上頭,再單手把助理小姐姐懷裡的一大半文件抬起,替她拿著。
懷裡一輕助理小姐姐都下意識的鬆了一口氣。
她雙手其實早發麻了,彆看這一本本的文件不重,加起來重量大得很,又滑,她時時刻刻都得提防文件從自己懷裡掉落。
“我,我自己來就好,您能不能幫我疊好。”
助理小姐姐不敢讓梵獄幫忙,畢竟都清楚這是他們老板的孫子,哪裡有自家少爺幫員工乾活的。
“我正好沒上過班,趁機體驗一下。”梵獄不在意的說。
助理小姐姐懵逼的眨著豆豆眼,為什麼她總感覺自己被冒犯了?
其實梵獄就是不想讓助理小姐姐有壓力才會這麼說,沒彆的意思。
總秘書長聽了出來,把要簽的文件遞給歐陽老太太,推眼鏡跟助理小姐姐說,“少爺讓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
“好,好的。”
助理小姐姐隻能聽自家前輩的,抱好剩下的文件。
此時的歐陽老太太,她正怔怔的仰頭看著梵獄,應該是沒想到梵獄會主動往她這裡靠。
雖說他們之間的誤會已經解除,可畢竟太久沒有接觸難免有些生疏,就平常吃飯的時候偶爾說過話,平常都是各忙各的。
“乾嘛!想喝水?”
站著的梵獄俯視病床上盯著他看的歐陽老太太,疑惑的問她。
梵獄這麼一問歐陽老太太眼眶發熱,破涕為笑拿下老花鏡點頭,“那就麻煩你給奶奶倒杯水。”
“倒杯水而已,麻煩什麼。”
梵獄一直都是不以為意的態度,反正現在他也不恨歐陽老太太了自然是想乾嘛就乾嘛,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給,喝吧!”
歐陽老太太接過水杯忍著淚水喝了一口,喝完紅著眼眶抬頭看著梵獄。
梵獄與歐陽老太太對視,就這麼安靜的看著她。
他印象裡那個女強人一般漂亮又眼神銳利的奶奶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有白頭發跟細皺紋的奶奶,不過笑起來卻很溫柔,與當初的高挑清冷判若兩人。
他還記得年輕時的奶奶總喜歡戴著一個黑色小帽子穿著合身的過腳踝套裝裙,手上戴著鏤空的黑蕾絲手套,看著優雅大方又得體。
在小時候的梵獄心裡奶奶是這世界上最漂亮的女性,不會像媽媽一般心情不好就衝他們大吼大叫,也不會因為爸爸不回家就打他們。
想起自己那個媽梵獄眼裡又多了受傷。
他永遠都忘不了媽媽那惡毒的眼神,仿佛他們不是她的孩子,而是苦大仇深的仇人,恨不得把他們三兄弟千刀萬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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