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位眼見場麵有暴動的傾向,連忙出言阻止眾人。
一位滿臉絡腮胡的壯實漢子見二人阻擋去路,胡子一吹,冷冽道:“哪來的娃子,敢攔老子的路?知道老子是誰不?”
怒氣衝衝的話語一石激起千層浪,戰得正酣之時,恰好滿腔怒火無從宣泄,好不容易逮住深淵族弱勢的時候一頓宰,過了這個村還有這個店?
阻攔話語自然無人聽從,伴隨著一句‘滾開’,溫嶺二人直接被推走,轉眼便被淹沒在人群中。
張良急忙把溫嶺攙扶起來,連忙關切道:“師兄你沒事吧?”
“無礙,他們並無敵意。”溫嶺擺了擺手,迅速起身,凝重道:“楚天驕交給我們的任務艱巨,切不可讓任何一位同胞兄弟進入戰場,免得受到波及。”
“可看樣子有誰會聽我們的話啊?”張良皺了皺眉頭。
溫嶺非但不灰心,反而鬥誌昂揚,拍了拍師弟的肩膀鄭重道:“雖然我們無法拯救天下,但你永遠記住一點——戰場上少死一人,便少一具無家可歸的亡魂。”
聽到這番話,張良愣了愣,隨即回想起自己的遭遇以及和師兄的羈絆,一時間心中淌過一縷熱流。
“我們走吧!”
話罷,兩人急衝衝的再度來到隊伍最前方,展開雙手說道:“諸位請留步,請聽我一言!”
絡腮胡漢子眼見又是這倆貨,直接被氣笑了,“哪來的慫包?怕死就給老子滾蛋!”
周圍人也十分不滿,這可是戰爭時期,哪有止步這樣的說法?
“趁他病要他命這麼淺顯的道理都不懂嗎?你們現在擋著,萬一讓深淵族跑回老巢,那可是前功儘棄!你們二人誰擔得起這份責任?”
“就是,這個時候讓我們留步,你倆不會是深淵族派來的奸細吧?我可告訴你,老子手上的刀可不長眼睛,專砍叛徒和邪祟!”
“你們算哪根蔥?也敢命令老子?”
義憤填膺的眾人大有動手之意,溫嶺二人出現和出手的時機蹊蹺無比,很容易讓人往奸細那方麵想。
溫嶺當即嚇得出了一身冷汗,整個人像是從溫泉裡泡過一樣,衣服都濕透了。
原以為這是個很簡單的任務,可沒想到會如此艱巨!
張良也是這麼想的,搞不明白為什麼楚風會將此份任務寄托到自己身上。
交給更有權威的人豈不是更好?
“諸位彆著急,我乃巨斧門堂主溫嶺,這位是師弟張良。”溫嶺率先介紹。
可他這番自報家門卻無人買賬,場麵頓時陷入尷尬的境地。
“巨斧門?哪個犄角旮旯出來的勢力,你聽過嗎?”
“沒聽過,估計是小門小派吧,諸天世界這些勢力多得很。”
“我倒是知道一點,巨斧門是第六序列世界的勢力,前任門主義薄雲天,實力不俗,可惜前不久才仙逝,就是不知道現在掌門是誰。”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著,絲毫沒把他們放在眼裡。
絡腮胡漢子不樂意了,不耐煩道:“老子管你是巨劍門還是巨錘門,戰神殿在此,誰敢攔路殺無赦!”
此話一出,周圍溫度驟降幾分,連空氣都出現冰渣,殺意彌漫而出。
夏日寒霜如何不讓人心驚膽戰?
溫嶺為了不讓同胞受傷,隻得硬著頭皮說道:“其實這次空間挪移乃是楚天驕的手筆,他讓我們師兄弟二人勸說諸位遠離戰場,免得受到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