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太嶽看著這一幕,心情越發沉重,“非我大明此刻所需之學問!空談心性,隻會誤國誤民!”
“我決不允許這種存在!”
張太嶽的牛車直直來到了城裡舉辦文會的紅樂館。
絲竹之聲遠遠可聞,夾雜著女人的笑聲,讓氣氛充滿了糜爛。
“將他們都給我拎出來。”
張太嶽眼眸冷厲。
此言一出,隨行的一隊騎士立馬如虎狼一般朝著紅樂館內撲了進去,很快就把以張友良為首的一群人拎了出來。
這些人一個個衣衫不整,滿身酒氣。
被拖出來的時候,更是不斷大喊:“大膽,你們是什麼人,要造反嗎?我可是當地的知府!”
“我們是心學門下,你們怎麼敢擅闖我們的文會!”
“混賬東西,快放開我!”
啪啪啪。
一名騎士上去,幾個耳光甩過去,厲聲嗬斥道:“首輔麵前,焉敢放肆!”
“什麼狗屁首……”
這話剛說了一半,周友良就好似被一盆冷水從頭頂澆下來,瞬間清醒過來,隻見張太嶽從牛車上走了下來。
冰冷的眸子,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那一身朱紅色的蟒服,正麵那尊貴無比的“坐蟒”圖案,顯示出這乃是陛下賜下的最為尊貴的賜服!
“張,張首輔……”
周友良嚇得臉色煞白,兩股戰戰,整個人差點兒趴到在地。
張太嶽的目光從周友良身上,緩緩移動到身後那些所謂的心學門人身上,所有被注視到的人全部低著頭,瑟瑟發抖。
“是誰給你的狗膽,枉顧災情,沉迷享樂!來人,把他的官衣扒了!”
“推出去,當著那些災民的麵,斬首示眾!”
亂世用重典。
張太嶽一路行來,早已不知道殺了多少顆人頭!
幾個騎士聞言,獰笑著上前扯去周友良的官衣官帽,不理會他的掙紮喊叫,直接拖了下去。..
“這些人,也一並拖下去!”
張太嶽冷冷的看了那幾個心學門人一眼,剛要下令一並處置,就聽到遠處有人高喊道:“且慢!”
一個人影從遠處飛馳而來。
竟是一位大儒!
“心學大儒李善文,見過張首輔,這幾個乃是老朽不成器的學生,多有冒犯,可否饒過他們一條性命?”
李善文對著張太嶽求情道。
張太嶽轉頭看著他,麵無表情:“不能。”
“張首輔,他們都是我心學門人!”
李善文臉色一變。
張太嶽冷冷的看著他:“那又如何?沒有誅其三族,已是我最大仁慈!”
說著,他一揮手,騎士直接拽著幾人就要下去。
李善文看著自家門人的哭喊,終究是沒忍住,大袖一扇,竟將那幾個騎士扇飛出去:“住手!”
而就在此時,一隻手卻猛地捏住了他的脖子。
“教不嚴,師之惰!”
“你身為大儒,不辨是非,不明事理,要你何用?”
哢嚓!
張太嶽一甩手,將李善文的屍體扔在地上,看向那幾個騎士:“拖下去,懸首示眾!其他人,一並斬首!”
“再有枉顧災情,置生民於水火而不顧者,皆同此例!”
他就不信,刹不住這股空談心性,誤國誤民的惡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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