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事?”
朱高烈問道。
彭安一咬牙,將他麵見先帝朱桓的前後經曆講述了一遍,說道:“陛下,此番莊妃恐怕同樣是受其指使,宮內必須要儘早肅清這個隱患才是!”
哪知道朱高烈卻笑了:“大伴,此事朕已經知道了。”
“什麼?”
彭安一怔。
朱高烈笑著說道:“大伴昏迷了數日,朕豈會什麼都沒做?莊妃膽敢陰謀暗害朕,朕其實早已有所警覺!”
“你突然來送羹湯,並且打翻,朕便知道有情況發生了。朕雖然知道你的忠誠,也不得不故意打傷了你,引她入彀,也是引我那位父皇入彀啊!”
“如今,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這天下,終究是朕的天下!”
朱高烈的聲音裡帶著一種睥睨天下的淡然,似乎一切本就如此。
“陛下……”
彭安看著這麼霸氣的朱高烈,心中越發的激動。
朱高烈淡淡說道:“如今,宮內隱患已經清除,朝堂也漸漸安穩,唯一可慮的便隻有大清的清皇楊凡了!”
彭安聞言,精神一震,說道:“陛下所言極是,此人若是不除,今後勢必要尾大不掉,成為我大明的心腹大患!”
朱高烈看向彭安,問道:“大伴,此番九黎族遣使入朝,你先前曾與九黎一族走動,朕有意派你前往九黎域一行,你可願去?”
“臣願為陛下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彭安直接跪倒在地。
朱高烈看著彭安的表現,滿意的點點頭:“就知道大伴你是個忠心的。”
說罷,他便寫下了一道旨意,交予彭安。
彭安退出大殿。
太和殿內隻剩下了朱高烈一人,他的手放在禦座的扶手上,輕輕的摩挲著,臉上卻帶著一絲神秘無比的笑容。
與此同時。
太和殿的地底。
那座曾經被朱高焬布置的地宮,隨著陸續啟用,地宮裡早已變得冷清,空蕩蕩的再無一人。
隻是這時候,在地宮的深處卻傳來了一聲聲咒罵聲。
“該死的,是誰,誰又在算計朕?”
“朕明明承接天意,那個混賬東西竟敢逆天而行?你給朕出來!”
“應天,應天,你為何不給朕回應?你這牛鼻子老道,難道你也背叛了朕嗎?!”
地宮深處的祭壇上,一個血肉模糊的人影被封鎖在當中,模糊的血肉上麵,看不出一點點兒皮相的影子。
“廢物,真是個廢物!你身為大明之主,竟能被人這般算計?如今不但被扒了人皮,還被鎖在這暗無天日的地底!”
在血肉模糊的人影體內,姬長清幾乎是破口大罵。
努爾哈赤也是黑著一張臉:“廢物!我從未見過如此廢物之人!被人炮製了一次後,竟還能出現第二次?我要是你,都羞於活在世上!”
“朕是廢物?你們兩個不也沒有動靜?那聖龍丹可不隻是朕一個人用了,咱們三個輪流來,你們哪個沒有用?”
血肉模糊的人影,也不禁大罵起來。
一時間,三人打作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