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媛!”
“月主!”
祖師堂內的一眾祖師儘皆色變。
他們也沒有想到,陳媛會出現在了應天道,直到這時候,他們的腦海裡才想起來一個被他們下意識遺忘掉的事情!
那就是——陳媛就出身自應天道!
等等,應天道!
一眾祖師的神情不由得微變。
“此女與那楊凡明顯關係密切,此時對方突然出現在應天道內……不好,她恐怕是要趁著應天道祖失位,篡奪整個應天道!”
“這個該死的女人!”
“先有楊凡篡奪了道祖的權位,隨後便是這個賤人上門,謀奪我應天道!好一個對狗男女!簡直是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他們不由得又驚又怒,幾乎是不約而同的想到了這個可能!
其中劍脈資格最老的祖師是一個身形佝僂,身負長劍的老者,名為瀚源祖師,乃是一名重樓元印級彆的強者。
若非先前三大道祖擅權,一旦發現道脈之內有人窺視祖境,便會立即誅殺,以他的資質恐怕早已晉升祖境。
哪怕後來這道禁令被解除,他卻已經從巔峰期滑落,再無上升可能,但是,憑借他的資曆和身份,就算是符脈和陣脈,丹脈的祖師們也都要給他一個薄麵。
此刻,便是他豁然站了出來。
“陳媛,你來做什麼!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出身劍脈,瀚源祖師的脾氣自然火爆,上來便怒聲斥道,“更何況,在座的列位都是你的長輩,你有什麼在這裡大呼小叫!簡直是沒有半點兒規矩!你師父是怎麼教導你的!這裡是應天道,不是你大明的皇宮!在這裡,你不是什麼大明皇後,隻不過是一個晚輩!”
“還不立刻給老夫退下去!”
他赫然是根本沒有給陳媛半分尊重之意,反而以祖師的身份,要直接把陳媛逐出祖師堂!
“退下去?”
陳媛漠然的目光落在瀚源祖師的身上,無形的氣勢好似黑雲壓頂,籠罩在整個祖師堂上空,陰沉沉的令人心中驚悸難安。
“日月所照,山河所至,皆是我大明疆域!這應天道,既在大明疆域之內,那本宮想來便來,想走便走!你,還沒有這個資格讓本宮出去!”
她的話平靜的沒有波瀾,似乎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在場的祖師們,臉色都不由得臉色難看。
畢竟,應天道祖端坐長河時,應天道乃是當之無愧的強勢道脈,哪怕是當初明皇,也會給予他們優待和尊重。
哪裡想到應天道祖剛一失位,陳媛便這般態度對待他們!
“大明疆域?你也能代表大明?還不是你那奸夫……”
瀚源祖師暴怒,哪裡想到對方會這麼不給他麵子,甚至還敢直接嗬斥他,下意識的怒斥出聲,但是,話音剛到這裡,卻瞬間不自覺的戛然而止。
一股寒意陡然從心底迸濺而出。
“我都在說什麼!”
瀚源祖師隻覺得心頭一顫,強烈的悔意充斥心頭,背後的冷汗立馬沁了出來。
果然,他一抬頭,就看到一雙冷漠的眸子正盯著他,裡麵沒有絲毫的溫度,冰寒徹骨,讓他心頭寒氣大冒。
眸子的主人,自然就是陳媛。
“好一個倚老賣老的東西!”
陳媛臉色布滿了寒霜,明顯被那個“奸夫”二字觸及到了逆鱗,一念落下,瀚源祖師整個人就好似被生生碾成了粉碎!
“敕命,時間永葬!”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