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靈兒沉默了。
儘管早知道老祖渾真仙主的傷勢很重，可沒想到連真命都受損了。
而真命還有另一個名字，那就是天道真命！
所謂，聖人修持大道，而聖人之上卻運轉天道，至於運轉天道的根本，就在於天道真命，此乃聖人之上的根本！
而且，彆看一位聖人，若無災無劫的話，可以逍遙天地，超脫時空，不染因果。
但是，沒有族群支撐的流浪聖人卻完全是各族的獵物！
若是識趣，第一時間加入大族還好，若不然，就會被設法打殺，磨滅，那麼，天地間必會再現一道成聖機緣。
雖然機會很小，可未必沒有機會落到自己的族群手中！
以至於在這樣的背景下，其實脫離族群的流浪聖人是很少的，就算是有極個彆的存在，也會第一時間躲起來，要不是去到荒僻地域，就是衝入混沌海。
所以，玉靈兒哪怕是混元聖人，麵對族群的要求，也隻能順從。
更不要說，老祖渾真仙主到底還活著，威勢尚在，她也生不出半點兒拂逆對方意誌的心思。
唰！
就在這時，澄華仙主眼底突然閃過一道精光。
他突然開口道：“靈兒，你且在玉階城中等待，我去去便回。”
“是，父親。”
玉靈兒意識到什麼，連忙開口，可是，話音未落，澄華仙主就已經不見了蹤跡。
“唉。”
看著澄華仙主消失，玉靈兒不由得坐下來，單手倚著香腮，輕歎一聲，知道澄華仙主這一去，恐怕就是她最後的自由時間了！
與此同時。
“澄華仙主離開了！”
一個聲音突然在十九殿下洪天聖的耳邊響起，他的眼神陡然一閃。
“渾河真君，該做準備了！”
洪天聖輕聲說道。
“是，殿下！”
渾河真君渾身一震，立馬鄭重說道。
而在另一邊。
天香居中。
永黯王皺眉看著手中的聖靈照骨鏡，遲遲不語。
“父親，怎麼了？”
由於時間太長，永黯薰也意識到似乎出了什麼問題，忍不住詢問道。
永黯王的臉色凝重，由於持著聖靈照骨鏡，他隱約預感到了什麼，緩緩開口道：“玉階城的天機和因果不知何時，已經被人徹底攪亂了！哪怕聖靈照骨鏡也無法派上用場！”
他的臉色陰沉，猶如鍋底般黑的快要滴出水來！
很顯然，這個發現令他都感覺到震驚。
尤其是當他發現，自己連一個普通人的因果都無法算定的時候，這種感覺那般陌生，卻又讓他的心都是一陣陣發涼。
“什麼？！”
這邊的永黯薰聞言，也不由得一驚。
聖靈照骨鏡作為聖靈族的鎮壓族運的無上至寶，某種程度上，起到了不遜色於聖靈皇的重要作用！
畢竟，聖靈皇還可能遭劫，或是出現皇者難繼，青黃不接的情況，可隻要此鏡存在，聖靈族便始終有底氣，應對外族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