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凡平靜的聲音，回蕩在雲海間。
而親眼目睹這一幕的永黯薰整個人目瞪口呆，愣在了當場，雖然兩人間的戰鬥過程很短，可是，兔起鶻落間，誰勝誰負她自然看的分明。
“風九玄，難道成聖了？”
被永黯王認定不可能登聖，注定是死路一條的風九玄，竟然展現出了空前強勢霸道的力量，生生鎮壓了一位冥靈族的聖人！
隨之而出的，就是一個明悟湧上心頭。
“果然，根本沒有什麼成聖資質之說，成聖資質完全就是先行者的謊言！”
永黯薰想到棄她而去的父親，想到自己為了聖靈族付出的心血，卻根本得不到鴻蒙紫氣，隻能在苦苦等待中直至死亡，她心中就充滿了不甘！
與此同時。
在麵對楊凡詢問時，冥月心苦笑一聲，終於認清楚了現實。
“看來，當日襲擊我的人，就是你了！”
冥月心嘴角帶著苦澀，眼神裡充滿複雜，輕聲道，“這麼說來，明月華府當中死的那位渾河真君，想必也是你的手筆吧！殺死一位真君，卻反被提名為真君，並且還火中取栗，一躍成為羽化仙族皇女玉靈兒的準夫婿！風九玄，看來所有人都低估了你！”
作為聖人，雖然明月華府的消息被封鎖了，可憑借她的情絲大道，自然有的是辦法得知其中不少的內幕消息。
開始還以為對方隻是僥幸，現在看來，這一切根本就是一個做好的局！
風九玄，無疑是最大的獲益者！
“……”
一旁的永黯薰因為恐懼，整個人都戰栗起來。
這些……是她能夠聽的嗎？
而楊凡對此卻不置可否，既不承認，也不否認，隻是淡淡說道：“你說這些東西，隻會讓我更想殺你罷了……”
“可如果……這樣呢？”
冥月心卻突然開口。
隨後，就看到她嬌軀陡然一震，就見無數七情之意從她的體內冒出，七情七色，猶如祥雲般，陡然間化作一道印痕，落在了楊凡的手上，形狀好似一朵七彩雲！
七情道契！
楊凡的腦海當中，陡然間浮現出這四個字。
同時，他發現自己隻要念頭一動，竟然能夠清晰的感應到冥月心的七情變化，心念轉變，發現冥月心心中竟是一種近乎濡慕和卑微的感情……
“情絲傀儡！”
楊凡陡然生出一股明悟。
沒想到冥月心竟是用七情道契將自身被動的化為了楊凡的奴隸，而且，此道契與情絲大道相合，他隻需要一個念頭，就能將冥月心打落聖位！
甚至是，讓其魂飛魄散！
“好決斷，好魄力！”
哪怕楊凡都不得不對冥月心在這麼短時間內做出的決斷，生出一股讚賞。
畢竟，以聖人之身，甘心成為他人奴仆，尤其是聖人乃是萬世主角，不死不滅，超脫時空，一旦為奴，幾乎是永世為奴！
這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夠做出這種決定的！
不過，有了七情道契，楊凡本身也掌握情絲大道，自忖舍不得對這樣一個聖人再下殺手，手微微一鬆，冥月心就落在了地上。
“你成功說服了我！”
楊凡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