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學弟,你等我一下!”女孩子說了一句話後,然後消失在了陽台,輕快的語氣,看得出來她心情很好。
這是鬨哪出?自己都不回短信了,還這麼開心?當初雨夜朦朧那點悸動,早就消失在了充實的題山題海中,楚城幕此刻有點懵。
不多一會兒,像一朵小白花一樣的女孩子飛快的下了樓出現在楚城幕麵前。
“學弟這是也要搬到紅樓來住麼?”戴婧笑逐顏開。
“啊?嗯!寢室環境實在是差了些。”楚城幕答道,語氣裡帶著不遠不近的淡然。
“那我來幫你提東西吧!你住幾樓?”言罷就要伸手拿地上的塑料袋子、
“不用不用。”楚城幕忙拒絕道,一把將地上的東西提了起來。
“我住3樓,不費勁。”
戴婧看楚城幕已經把東西都提了起來,也就不再堅持,隻是默默的跟在楚城幕身後一起上了樓。
上了三樓,進了屋,楚城幕發現戴婧還跟在身後,隻好招呼了一下,讓她找個地方隨意坐一會兒,解釋道:
“這地方是我發小租的,我隻是和他一起合租一下,我也是第一次來,連水杯放哪都不知道,隻好麻煩學姐先忍一下了。”
“不礙事,你先忙你的。”戴婧卻沒聽楚城幕的,找地方坐下,而是背著小手徑直去了屋外的小陽台。
楚城幕見狀也不多說什麼,一大堆的事兒還等著做呢。
嚴書墨租的房子看起來和戴婧應該是上下樓。
房間是兩室一廳一廚一衛的格局。
客廳不大,一條通往陽台的走廊占了不小的空間。
走廊的兩邊對應著兩個臥室,臥室的窗戶外就是陽台,陽台正對著津城中學的體育場,采光很好,夕陽的餘暉照得臥室的牆上一篇金紅。
裝修得很簡單,牆上隻是刮了個大白,摸一下還有點掉灰,也沒安地磚,水泥地板,還有些凹凸不平,好在冰箱洗衣機電視之類的日常家電還是有的,不過比起寢室那又潮又濕的環境來說,已經好過太多了。
這地方有一套房,每個月光是收租就能抵半個多月收入了,而且以後房價起來了,房租還有得漲。
有機會入手幾套,等爸媽到津城以後,給他們收租也不錯,楚城幕暗自想到。
嚴書墨的臥室在右邊,關著門。
楚城幕的房間裡隻有一張床和一個習字台以及一張椅子,簡單卻很乾淨。
再次拒絕了戴婧要幫忙的好意,楚城幕去衛生間找到了抹布和水盆就開始大掃除。
其實也沒太多好收拾的,隻是有一些浮灰,畢竟樓下就是公路和體育場。
戴婧則安靜的在陽台上,雙手撐著楚城幕臥室的窗戶,看他忙前忙後。
“你們男孩子都這麼能乾嗎?”戴婧見楚城幕又是擦桌子,又是鋪床,又是掃地擦地的,終於忍不住開口道。
“彆的地方我不知道,但是渝州的男孩子大多如此。”
楚城幕打開冰箱門,看了一眼除了些罐裝啤酒就空空如也的冰箱門,歎了口氣道。
嚴書墨這家夥家裡不開火的麼?那他這開銷有點嚇人啊。
“初中畢業那年,大多數男孩子家裡就會讓學著做飯做菜,我更慘,小學畢業就開始學,那會兒人比灶台也高不了多少,拿刀都費勁,切個菜還得墊板凳。”
楚城幕一臉痛苦道。
“為什麼要學啊?如果不學的話,爸媽也不會逼著學吧?”戴婧一臉好奇道,看樣子她應該就是那種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養法了,也就是後來很流行的窮養兒,富養女。
“嘿,誘之以利,脅之以威唄。”楚城幕想了想當初老蒙老楚那嘴臉,心裡也是好笑。
“怎麼個說法?”
“誘之以利很簡單,每天給固定的生活費,拋開飯菜以後剩下的錢就是一天的零花錢,那時候一天十來塊的零用錢,誘惑力大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