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楚城幕係著圍裙在廚房洗碗,秦怡靠在廚房門邊上看著他。
“這還是你第一次幫我洗碗呢,以前都是我幫你洗。”秦怡笑眯眯道。
“蛇精病,這是我家的碗。”楚城幕頭也不回道。
“那也是我吃的啊,以後這個碗是我專屬的了,誰來了也不準給,知道不?”
“哈!”楚城幕聞言笑了一下。
“問你聽見沒呢,你自己在那裡傻樂個啥!”秦怡氣鼓鼓道。
“沒啥,給你留著就是了,我是想起我小時候的事兒了。”楚城幕和秦怡說起了自己小時候和妹妹搶壽碗的經曆。
“我倒覺得你做得很好,我也老討厭大人那套說辭了,什麼你是做姐姐的,就該讓著妹妹。”
“我也被搶了不少玩具,你說這些個做妹妹的,弄得自己沒父母似的,想要就叫他們買啊,搶我的算什麼事兒。”
“不過我沒你這麼狠就是了,想起我那個芭比娃娃,那是我媽從羊城那邊給我帶回來的,我喜歡得不行了,現在想想都覺得心在痛。”秦怡揮舞了一下肉乎乎的小拳頭道。
“那你現在呢?弟弟妹妹還想要你的東西,你給他們麼?”秦怡好奇道。
“隻要他們態度好好的,又不是那麼重要,我還是會給的。”
“不過但凡有任何一個長輩在這種情況下拉偏架,我立馬就把那東西砸了,久而久之,我身邊也就沒了你說的那種情況。”
“這麼做,痛快是痛快了,隻是不討長輩喜歡,以前壓歲錢都要比彆的弟弟妹妹少一些,每年總有一兩個長輩不給,為這種事兒我沒少挨老蒙揍就是了,害她多花了冤枉錢。”楚城幕搖了搖頭,好笑道。
“哈,我還不知道蒙老師有這一麵呢!”秦怡笑了起來,她是少數壓歲錢能到自己兜裡的孩子,不過也知道孩子的壓歲錢是怎麼回事。
收拾完餐具,楚城幕還有挺多活兒沒做,秦怡卻想要睡午覺了,小丫頭一邊打哈欠,一邊可憐巴巴的看著楚城幕。
“去我床上睡吧!”楚城幕好笑道。
楚城幕看著秦怡進了自己臥室,搖了搖頭,虧自己早上還覺得她貼心,來了一上午,儘添亂,現在想想,真是瞎了心了。
小丫頭這邊,幾下脫掉了鞋子,一下子就蹦到楚城幕床上,抱著他的枕頭嘿嘿嘿一陣傻笑,然後又丟下枕頭,把腦袋埋進楚城幕的被子裡。
“這就是楚城幕身上的氣息麼?清清淡淡的,像什麼呢?像夏天下過雨後的竹林,又有點像用皂角洗過,曬得透透的棉被,好好聞啊!”
沒兩分鐘,小丫頭就陷入了沉睡,呼噓呼噓打起了愉快的小呼嚕。
秦怡是被一陣吵鬨聲驚醒的,小丫頭揉著眼睛出臥室一看,正好看見嚴書墨和戴學姐一起從外麵進來,小劉坐在沙發上看雜誌,看桌子上的開心果殼,應該已經到了一會兒了。
“你倆怎麼一起來了?”楚城幕奇怪的看著門口兩人,嚴書墨灰頭土臉的倒是沒出乎他的預料,怎麼看起來戴學姐也有些憔悴。
戴婧抿了抿嘴,難道要我告訴你,我是在陽台上看到嚴書墨回來了,才鼓起勇氣下來的麼?
戴婧有些委屈,早上她明明都已經做好準備,想陪楚城幕一起去菜市場買菜了,可哪知道就猶豫了那麼一下下,那個白瓷娃娃就先到了。
上午的時候,楚城幕你拎回那個不安分的小丫頭以後,就不知道和我打個招呼,然後我不就順勢下來了麼?
這都快四點了,你也不打個電話來,誰知道你和這個小丫頭在樓下做啥,我要自己一個人突然下來,豈不是會很尷尬。
戴婧正想著,就看秦怡光著腳丫子,揉著眼睛從楚城幕的臥室裡走了出來,臉色頓時一片雪白。
“戴學姐下來了啊?你都不知道上午楚城幕好凶,把我脖子都掐青了。”瓷娃娃蹦蹦跳跳的上前來。
卻見楚城幕一對修長的劍眉皺了起來。
“進屋把鞋子穿好,再出來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