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山區裡的天空比城市裡乾淨了許多,仿佛臟兮兮的毛玻璃被人用水清洗過一般,抬頭就能看見滿天星鬥,不遠處的高大喬木隻能看見一個個朦朧的黑影,在夜風的吹拂下,發出沙沙的響聲,湖裡的水烏龜和青蛙如二重奏一般,起此
彼伏的奏響著歡快的夜曲,更遠的地方,偶爾還能聽見知了不知疲倦不知時日的蟬鳴。
燕子塢似乎地處一個山坳裡,這一片的水域雖然和大湖想連接,卻又不會被大湖所打擾,一座座孤懸的小島,把這個山坳和大湖隔開,夜幕下,除了大自然發出的各種聲響,靜得讓人心曠神怡。
“好兄弟,夠意思!”嚴書墨踉踉蹌蹌的從廊橋那頭走過來,剛才吃烤羊的時候,他喝了點白酒,臉紅得跟猴子屁股似的,幾步上前伸手攬住楚城幕的脖子,在他耳邊道。
“小心點,彆掉下去了,坐到邊上好好說話,我怎麼又夠意思了?”
楚城幕掙脫嚴書墨的胳膊,忙著把折疊帳篷,固定在幾個原木墩子上,頭也不抬道,這段時間累得半死,好不容易忙裡偷閒,他打算自己一個人呆一呆。
“不是你給我安排的,和李穎一個房間麼?”嚴書墨看了看左右沒人,壓低聲音道。
“這什麼,哎,我特麼也不是故意的啊,霍霆鋒訂房的時候就剩一間了,哪知道今天又有人退房了。”說起這事兒,楚城幕還覺得有幾分歉意。
“誒?我這是來感謝你呢,你這一臉對不起我的樣子是幾個意思?”嚴書墨狐疑道,他雖然喝了點酒,但是借著月色和廊橋上的燈光,還是把楚城幕的臉色看了個一清二楚。
“啊?我還以為你是在怪我沒給你安排獨立的房間呢?”楚城幕馬上切換了臉色,仿佛剛才隻是嚴書墨的錯覺一般。
“是麼?”嚴書墨懷疑的打量了一下楚城幕的神色。
“哎,問你個事兒。”
楚城幕看糊弄了過去,心裡暗道一聲好險。
“什麼?”
幾下把帳篷四個角都固定好,楚城幕又鑽進了帳篷裡,甕聲甕氣的問道。
這原木做的廊橋雖然原生態,可要是把帳篷鋪上去,光這麼睡上麵,也硌得慌,他把自己房間裡的幾床被單全給抱了過來,打算墊在帳篷下麵。
“哎,我特麼問你話呢。”嚴書墨看楚城幕鑽進了帳篷裡,也掀開帳篷把腦袋探了進去。
“你說唄,我聽得見。”楚城幕撅著個屁股把褥子,被子,床單,折疊起來,一層一層的鋪了上去。
“喲,我楚哥屁股真翹,看得人心癢癢的。”嚴書墨見狀調侃道。
“臥槽,你要乾嘛!”楚城幕一下子坐了下來,一臉警惕道。
“沒勁,過去點,讓我也躺一會兒。”
嚴書墨撇了撇嘴,也不管楚城幕有沒有把地麵鋪好,就躺了下來,好在楚城幕買的單人帳篷還算大,勉強能容納兩個人。
“嚴哥,我錯了,你快問吧,到底啥事兒?”楚城幕被他逼到角落裡,無奈道。
“咳,我就想問你,那個小雨傘怎麼用。”嚴書墨乾咳了一下,有點不好意思道。
“你大半夜的不睡覺,跑來我這裡折騰,就是為了問這個?”楚城幕瞪大了眼,心裡卻犯嘀咕,難道老嚴真打算闖紅燈?還是李穎還沒告訴他。
“我特麼悄悄試了一個,一下子就掉了下來。”嚴書墨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這麼小的麼?”楚城幕一時沒反應過來嚴書墨是平常狀態下試的。
“什麼?”
“沒什麼!”
“老子剛才聽見了,你說我小!士可殺不可辱,楚城幕,掏槍吧,我要和你決鬥!”
“老嚴,嚴哥,你是我親哥,咱能不能彆鬨,我是為你好。”
“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