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怎麼辦?”許敬一臉蛋疼的看著趴在吧台上已經睡了過去的曼蔓,這妞長得好看是好看,身材比起那些大洋馬也絲毫不差,但他許敬還不至於撿屍,出來玩,玩的就是個你情我願,可這特麼倒在這裡算啥事兒啊,早知道點兒這麼背,自己就不找她喝酒了!
“我送她回去吧!”楚城幕站起身,看了看曼蔓,這妞背著一個小挎包,想來貴重物品應該都在包裡,隻是上身隻穿了一件短袖t恤,楚城幕抬眼往邊上的衣帽架看了看,卻不知道哪件衣服才是她的。
“你知道她家在哪?不是說你倆不熟麼?”許敬一臉看色狼的表情看著楚城幕。
楚城幕衝他揚了揚手機,沒好氣道:“剛打聽的,還不是你非要表演什麼泡妞,要不然你來?”
“彆啊,我一會兒還想玩呢,你自己去送吧!”許敬聞言忙擺了擺手。
楚城幕聞言不再理他,看了看剛才和他們搭話那個調酒師,問道:“你知道哪件衣服是這位小姐的麼?”
正在削冰球的調酒師,抬頭看了一眼衣帽架,回答道:“她通常喜歡穿墨綠色的外套,具體是哪件我也不清楚!”
楚城幕走到衣帽架邊上看了一圈,確定沒有墨綠色的外套,看來隻有等她明天醒了以後自己過來拿了。
回到吧台邊上,楚城幕拉住曼蔓一隻胳膊,準備把她扛到肩上,哪知道這妞軟得跟沒骨頭似的,屁股一離開高腳椅,雙腿就開始往地上滑。
“過來搭把手!”楚城幕衝一旁已經選好了下一個目標的許敬道。
“哦!”許敬手忙腳亂的站起身,還不忘對身旁的女孩兒歉意的笑了笑。
眼看許敬幫忙扶住了另一隻胳膊,楚城幕一使勁,兩人就把曼蔓提了起來。
“我就給你送到車上啊,一會兒我還要回來繼續喝,不然晚點散場了,我今晚都不知道睡哪!”許敬深怕楚城幕賴上他,扛著曼蔓走了沒兩步就趕緊說道。
“知道了,給我送上車就行!”楚城幕一手扛著曼蔓,一手拿著自己的粉色羽絨服,咬牙切齒道,這許敬啥時候也這麼不靠譜了。
兩人幾步走到了酒吧大門口,正好一陣涼風吹過,楚城幕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戰,拿起手邊的羽絨服正準備穿上,卻看見被兩人攙扶著的曼蔓兩條光禿禿的胳膊,猶豫了一下,楚城幕衝許敬說道:
“你幫我先扶著她,我把衣服給她披上,這剛喝完酒,血管都是擴張的,彆給弄感冒了!”
許敬笑了笑,自己靠到了玻璃大門上,雙手扶住曼蔓的腋下道:“行,看不出你還挺憐香惜玉的!”
楚城幕聞言,卻沒多說什麼,心裡合計的卻是,這一會兒要給人送家裡去,人家老子看見自家閨女就這麼光著兩條胳膊回來,可不見得會記得自己把他閨女送回來的好,搞不好反倒還會記恨把他女兒弄感冒了,女兒奴什麼的,楚城幕早就有過體會!
就在楚城幕拿起腋下夾著的外套準備披到曼蔓身上時,卻突然看見許敬的臉色變得很是驚恐,明顯的做了一個向後躲閃的動作,來不及多想,楚城幕把羽絨服往曼蔓頭上一套,抓起兩人就往一旁倒去。
就在楚城幕納悶自己還能有啥仇家找上門來時,卻看見被他推到在地的許敬,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怕是誤會了,正準備起身扶起兩人,卻聽見身後突然傳來了一聲玻璃碎裂的聲音,緊接著就是一陣驚呼,與此同時,他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脖子上飛濺上來了什麼溫熱的東西,伸手摸了一把,湊到眼前看了看,似乎是血?
楚城幕猛然回過頭,正好看見在三人身後一兩米處,一個穿著夾克的男生,麵色驚惶,甚至還帶著幾分茫然,嘴角冒著如同殺豬一般的血沫,仰倒在了地麵上,脖子上血肉模糊,正往四麵八方噴射著血液,男生拚命的想按住自己的傷口,卻是徒勞。
隻見他臉上的血色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幾次呼吸之間,就開始變得蒼白,男生的頸動脈明顯已經被人給插斷了,血液被心臟強大的壓力泵得止不住的往外噴射,哪怕男生使勁的捂住了傷口,鮮紅色的血液依然從他捂住脖頸的手指縫間流了出來。
在倒地的男生身旁站了一個年輕人,年輕人頭發淩亂,雙眼通紅,神色憤怒,鼻翼擴張,正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手裡拎著半隻被拍碎了瓶底的酒瓶,酒瓶參差不齊的斷口上帶著明顯的血跡。
此刻,年輕人正用那個沾滿了血跡的破酒瓶子,對準了,站在男生身側,濺了一身血的女孩子,女孩子雙目圓睜,瞳孔放大,站在原地似乎很想哀嚎,卻哀嚎不出聲,明顯是已經嚇傻了。
而在女孩子身後的不遠處,一個穿著山寨彪馬,胸前印著puna的黑壯男生,正緩緩的往後退,慢慢的把自己縮回了人群裡。
王慶有?楚城幕揉了揉眼睛,很確定那個退進了人群,用摩絲梳了一個油光瓦亮三七開的男生就是住他隔壁的室友,王慶有,那這個嚇傻了的女生,豈不就是衛棲言的女朋友呂筱筱?可特麼倒地上的,拿著酒瓶子的,都不是衛棲言,這可真是活見鬼了。
“現在咋辦?”楚城幕耳邊傳來許敬低聲的詢問,許敬臉上也沾染了不少血跡,努力的用胳膊撐起自己的上身,胳膊卻不自覺的發著抖!近在眼前的凶殺現場,把他那點還沒徹底斂去的哭笑不得,定格在了臉上。
楚城幕回頭打量了一下,他倆現在就處在那個提著碎酒瓶子的小年輕身後不到兩米的位置,眼看那個小年輕的臉色,在很短的時間裡由憤怒轉為了蒼白,接著又如同神經質一般的抽搐著斜了臉,眼看是精神已經處在崩潰的邊緣了,倒提著酒瓶,目光渙散的打量著周圍的人群,似乎在尋找下一個目標,目光所到之處,人群嘩的往後退去,而楚城幕三人,卻被圍在了這圈人群當中,處在和殺人犯最近的距離。
楚城幕深吸了一口氣,收回目光,往四處張望了一下,好在出來時的酒吧門口還算暢通,隱約可見幾個保安正提著警棍飛奔而來,那是什麼?楚城幕的餘光看見了一處反光,仔細看去,發現是一個攝像頭,攝像頭正巧對準了自己的位置。
見鬼了,楚城幕忙回頭看了還趴在許敬身上的曼蔓一眼,這妞的老子不是正在活動位置的敏感期麼?要是讓人知道她參與到這種暴力事件中來,天知道會發生什麼不可預測的影響!
還好還好,原來剛才他情急之下,不小心把整個羽絨服全蓋到曼蔓頭上了,楚城幕測算了一下攝像頭的角度,再估算了一下剛才曼蔓出來時腦袋的位置,心裡頓時鬆了口氣,不出意外,攝像頭應該沒有拍下來曼蔓的正麵形象,彆特麼人還沒送回去,就被曼城恩給記恨上了,那這買賣可就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