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嚴書墨坐在堂屋大門口,一臉懵逼的看著,正在行李箱裡大把大把的往外掏禮物的仲卿卿,伸出一根手指,捅了捅楚城幕的小腹,問道:
“我穿越了?怎麼一覺睡醒,家裡多了個大美妞啊?哪來的?”
楚城幕牙疼的點了點頭,難怪仲卿卿說她哄長輩最有一套了,這一堆禮物砸下去,誰還好意思給她甩臉子,道:“你就當你穿越了吧!這是我公司的人,突然找上門來說要一起過年,很厲害那種!”
“很厲害,有多厲害?這妞是真高啊!怕都有我高了!”嚴書墨看了看仲卿卿的背影,比劃了一下,好奇道。
“哥倫比亞大學工商管理碩士,這是她履曆中最不顯眼的一條!”楚城幕說道。
“臥槽!”
楚城幕站起身,走進了堂屋,因為一屋子的人,人手一件禮物,都在用詢問的眼神看著他,意思很明顯,這些東西是否能收,家裡的長輩,大多都是愛護他的,知道這些人情現在他們接了,將來就得自家孩子去還,所以仲卿卿把禮物都遞到他們手裡了,一群人卻沒有一個拆開戴上的,哦,小姑婆除外,她已經把她那條黃金手鏈給戴上了,正舉到眼前左右打量。
老楚的禮物是一隻勞力士蠔式恒動黑盤機械表,五萬左右,銀色加黑色的組合,整個外觀很是內斂,但勝在識彆度高,畢竟五萬就是公認的豪表分水嶺,這個價位的選擇,勞力士這個品牌被選擇得最多。
老蒙的禮物是一款藍寶石白金手鏈,手鏈的設計很是簡樸,幽藍加銀白的配色也不顯張揚,楚城幕對這個沒啥研究,不過手鏈正中那顆小指頭指肚大小的藍寶石,在清晨的陽光照射下,閃爍著六條星光,星線筆直不亂,光這顆星光藍寶石,怕就是得值些錢。
爺爺的禮物是一個石楠木死根煙鬥,煙鬥上帶著美麗的橙黃色火焰紋,應該是登喜路家的死根係列,楚城幕以前買過一根裝逼,抽起來賊吉爾嗆,但還是不太懂這些,也分辨不出來到底是幾星,不過這玩意兒死貴死貴就是了。
奶奶的禮物是一把玉質的木梳,玉石表麵青翠欲滴,對於玉石這玩意兒,楚城幕就徹底不懂了,就聽過什麼老坑玻璃種啥的,畢竟能把玉石當日常愛好的,要麼是大拿,要麼就是大坑。
至於其餘幾個長輩的,就大多是黃金製品或者是白金項鏈啥的,價值幾千塊不等,仲卿卿分拿的時候,也沒有特彆在意,想來應該價格都差不多,而幾個和楚城幕同輩的小孩兒,除了小雪花拿了一隻玉石小兔子加一把金瓜子,其餘兩個仲卿卿沒見過的,也各自分了一把金瓜子。
“各位長輩,由於我提前也沒和我們老板聯係一下,突然就上門了,所以禮物上準備得有些不充分,都是些不值錢的小東西,初次上門,聊表心意!”仲卿卿略帶歉意的說道。
楚城幕看家裡人都看著他,揮了揮手,笑道:“都收下吧!仲卿卿搞不好比我還有錢,你們就彆和她客氣了!”
眾人這才收起了禮物,對待仲卿卿的態度比起剛才更是熱絡了幾分。
“老楚,我的呢?”嚴書墨看所有人都收到了禮物,就他自己沒有,湊到楚城幕耳邊,低聲問道。
“你的在這裡,小帥哥!限量版哦!”話音剛落,卻見仲卿卿不知何時扶著老蒙從堂屋裡走了出來,從兜裡掏出一個zippo的貼章打火機遞給了嚴書墨。
“啊?我就是隨便說說,我不是楚家人!”嚴書墨聞言忙搖了搖手,拒絕道。
“能光著屁股在所有楚家人圍觀下酣然入睡的人,想來也和我老板關係匪淺,我入手到現在還一次都沒用過,本來打算給我老板用的,便宜你了!”仲卿卿昂了昂鼻子,笑道。
“啊,這!”被仲卿卿這麼彪悍的調戲了一句,嚴書墨一下子就漲紅了臉。
“阿姨,我聽說懷孕的人要多曬曬太陽,我看今天天氣不錯,咱到院子裡坐一會兒,彆成天老悶在屋裡,你等我一下啊,我去給你端椅子……”
仲卿卿的到來吸引走了所有人的目光,一乾人拿著禮物把玩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了要去給張淼母親上墳的事兒,這事兒原本可以留到初一,不過張淼堅持說,到了初一就算是明年的份兒了,現在去,還可以當做是今年的,一家人也就由得他了。
“這是要乾嘛?”仲卿卿把老蒙安頓好,甚至還貼心的給老蒙藤椅上鋪了一個小墊子,看著家裡人都在拿香燭紙錢鞭炮啥的,走到楚城幕身邊,問道。
“我哥的媽媽,前段時間剛包了墳,開年那會兒沒給她上墳,這會兒包完了,準備去給她上柱香,你要是不想去的話,就在家裡麵陪我媽吧!”楚城幕猜測仲卿卿應該是從東北祭奠完父母回來,不想讓她觸景生情,低聲解釋道。
“我還是一起去吧,正好我沒見過你這麼這邊是怎麼回事!”仲卿卿搖搖頭,拒絕道。
“這有什麼好看的?你願意跟著就跟著吧!”看家裡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楚城幕踢了嚴書墨一腳,示意他跟上,嚴書墨正拿著仲卿卿剛給的打火機把玩,那個貼章是一個金屬的大尺度裸女,這家夥手指就一直在裸女的屁股上來回摩挲,很是猥瑣。
這次的香燭紙錢以及鞭炮啥的是張淼背的,等到了地頭上,他把手裡的東西分了六份,楚家兄妹四個,每家一份,張淼自己一份,楚城幕一份,至於嚴書墨和仲卿卿,兩人不算家裡人,所以沒有他倆的份兒,可等到東西分完了,場麵卻一下子尷尬了,原來小姑婆一家是打著空手過來的,張淼不知道,所以預計的時候少算了一份。